第三零八章 再次邂逅萌人怪物
作者:暢銷書王      更新:2021-08-10 11:50      字數:4577
  猝不及防的七哥,由於跟蹤太投入了,以至不幸跌入活死人墓。

  ??他在黑咕隆咚的活死人墓裏,趕緊掏出夜明珠一照,發現裏麵還有一個地下室,有一些簡陋的生活用具,但這些用具上麵全是厚厚的灰塵,幾乎看不出任何顏色,已是一片狼藉,到處都是破敗的跡象、和密密麻麻的灰色蜘蛛網。

  ??他沿著密室探索,發現還有倆套間,說是套間,其實跟墓室差不多,這是活人住宿並修行的地方。

  ??破敗的暗室裏,一些怪頭怪腦的蜘蛛多少年不見活人了,乍見這麽大的家夥闖進來,趕緊逃得無影無蹤。

  ??這種活死人墓在中國乃至世界範圍內隻有一口,是當年道教著名道人王重陽修道練功的地方。

  ??王重陽抗金失敗後,開始在山裏掘地穴居,自稱“活死人墓”,還用木牌子掛在洞口,上書:“王害瘋靈位”(他自稱瘋子)幾個遒勁大字,七年後,王重陽道人精神矍鑠的重新走出活死人墓,開始以另一種方式,去實現自己的理想,並最終成為道教流派全真教的七子七祖之一。

  ??出墓後,他還寫了一首《活死人墓贈寧伯功》的七絕詩,描繪了這種令常人恐怖蛋疼的駭人修煉方法。

  ??詩中越“活死人兮活死人,風火地水要隻因,墓中曰服真丹藥,換了凡軀一點塵,活死人兮活死人,活中得死是良因,墓中閑寂真虛靜,隔斷凡間世上塵”等,實在是常人難以企及的高度。

  ??總之,作為一名原本有大本事,卻因朝廷等各種原因抗金失敗,又出家作為道人,一個人跑進大山裏,挖出這麽一套深深的活死人墓,一個人在裏麵苦苦修煉七年,我老天,那是在不是個泛泛之輩。

  ??活死人墓聞名天下,七哥懷著對本教祖師的崇敬心理,在活死人墓裏七七八八的轉了一圈兒,並沒發現神馬有價值的地方,便又回到活死人墓洞口下,大聲招呼上麵。

  ??天使幺妹兒聞聲,趕緊垂下一條結實的麻繩子,七哥就抓著繩子,蹭蹭蹭爬了上去。

  ??看到七哥囫圇著爬上來,渾身上下全是土,好在沒缺啥零件兒,天使幺妹兒這才放了心。

  ??這時,蛇王二蛋結結巴巴的問:”七哥,這口幹幹幹井是個什麽玩意兒“。

  ??七哥連忙製止說:“你他娘不得胡說,這是道教老祖重陽子(王重陽)當年修煉的活死人墓,他是京兆鹹陽人,是我們道教全真派的始創人,被尊為全真祖師,你他娘敢說他的場所是什麽玩意兒,你還想混不”。

  ??“那那那又怎麽樣,這個地窩子差點兒摔摔摔死你”,蛇王二蛋歪著嘴,有點兒幸災樂禍的說。

  ??七哥揮了揮手,生氣的說:“媽拉個巴子的,你懂個蛋啊,王重陽道人說起來也是道教祖宗級別的大人物兒,老子看過三十六遍他寫的《易演冊》,先師對周易、八卦、相術,占卜、天文地理都有非常深入的認識、和精辟的闡述,老子能摔進祖師爺的活死人墓,也是一種緣分哩”。

  ??“那你你你還出來幹什麽,怎麽不陪著先師在裏麵睡大覺啊”,蛇王二蛋瞪著毒蛇一樣的眼珠子,沒好氣的說,同時拽了拽脖子上凶巴巴的響尾蛇,以示威恐嚇。

  ??七哥哈哈大笑說:“幹你娘的,先師隻在裏麵住了七年,就走出來開始度化人了,他融道佛儒思想於一爐,聲稱“儒門釋戶道相通,三教從來一祖風”,主張三教平等、三教合一,既不尚符籙,也不事黃白,更不信白曰飛升,以修煉內丹為成仙證道的現實手段,這裏麵早他媽成為一個空穴,你想讓老子死在裏麵啊”。

  ??蛇王二蛋不再說話,擺弄著脖子上嘶嘶作響的響尾蛇,臉拉得比大北瓜還長。

  ??七哥看了看大家說:“繼續趕路吧,有你們幹活兒的時候”。

  ??大家牽著高大的汗血寶馬,在山中的綠竹林裏繼續穿行。

  ??這一帶可屬於秦嶺山脈深處,,終南山一帶,除了一些看破紅塵、不願在官場或名利場打滾兒的遁世隱士,,在隱蔽不起眼的地方搭起茅廬隱居,,不願見人外,就是個別打獵的獵人,此外鮮有人至。

  ??七怪遠望,但見四周群峰林立,層巒疊嶂,高低錯落不平,峽穀瀑布時現,百鳥啁秋,群獸出沒、鮮花遍地、雲霧繚繞,就跟古老的仙境一般。

  ??忽然有山風吹過,竹林裏沙沙的響了起來,七怪牽著馬,窸窸窣窣的在裏麵穿行,向著七哥要去的地方,高低不平的趕路。

  ??七怪一邊沙沙的走,花旦還一邊咧著雞尖嘴,用母鴨嗓子重複著他那百唱不厭的**民間小調:“哥哥你聽我言那,妹對你有意見那,大白天來睡覺,這事兒真不沾那,這事兒真不沾”。

  ??大家聽了都哈哈大笑,罵花旦是個作死的浪貨,這廝卻更加得意,越發唱的來勁兒了。

  ??七哥肩上的八哥兒,本就是個喜歡鸚鵡學舌的“長舌婦”,聽見花旦唱的這麽怪裏怪氣,也拍拍翅膀跟著張嘴到:““哥哥你聽我言那,妹對你有意見那,大白天來睡覺,這事兒真不沾那,這事兒真不沾”。

  ??這下子,大家都他媽笑噴了,唯有天使幺妹兒紅著臉,低頭不語,對這幫混賬男人無可奈何。

  ??走著走著,蛇王二蛋勤學好問的問道:”七哥,那會兒那個四條腿兒的胖胖家夥,到底是是是是個甚啊”。

  ??再看學識淵博的七哥、無可奈何的聳聳寬肩,攤攤大巴掌悻悻地說:“你他娘的問老子,老子又問誰去,老子長這麽大,還真沒見過這種怪裏怪氣的家夥呢,也沒有聽誰說起過”。

  ??眼看著,前邊的綠色竹林就逐漸稀疏起來,很不甘心的蛇王二蛋追上七哥,和他並排往前走著,並不斷的歪著長葫蘆腦袋,看著七哥俊俏的臉、和那雙鬼火般的眼睛,整個一副“爸爸去哪兒”的困惑表情。

  ??其實蛇王二蛋心裏是滿滿的疑問,自打他加進這個盜墓團夥,心裏就有千百個不明白,但又不敢問個不停,怕問急了七哥發飆,揍他個王八蛋。

  ??就這樣,他們一直走到半下午,走的是人困馬乏,正想歇息時,卻隱隱約約聽到一種哢嚓哢嚓的聲音,聲音時斷時續,若有若無,大家都好奇警覺的豎起耳朵,尤其是金毛,耳朵像匕首一樣豎的筆直。

  ??他們加快了腳步,那聲音雖時有時無,但是響的時候、卻更加明顯清脆了。

  ??漸漸的,他們看見一個黑白相間的熟悉身影,,那頭先前逃跑的圓頭巴腦的怪物。

  ??七怪看到它選中一顆大拇指粗的糙花箭竹,先彎下粗粗的腰身,將竹子攔腰咯吱咯吱咬斷,然後丫一屁股坐在綠草地上,騰出兩隻前爪來,將滿是綠竹葉子的新鮮竹枝抱在懷裏,一點一點向嘴巴裏送。

  ??這個吃貨,一邊剝皮,一邊吃著鮮嫩甜美的竹芯,很像七怪大冬天在老燕京吃甘蔗那種架勢。

  ??而當它吃竹梢的時候,丫竟會聰明的把竹葉子緊緊卷起來,一段段送進短粗的大嘴巴裏,美美滴饕餮不停。

  ??七怪此時已離它不到十米遠,讓聽話的汗血寶馬臥倒在地,他們匍匐在地上,躲在岩石後麵想看個究竟,最好能捉住這個看起來滑稽可愛的家夥,看看它到底是個什麽東東。

  ??其實別看這家夥吃東西時心無旁騖,其實它那雙靈敏的耳朵一刻也沒放鬆對周圍環境的聆聽,一旦有風吹草動神馬異常,這家夥就會在最短時間內,以最快的速度逃之夭夭。

  ??過了半天,這家夥大概是吃得差不多了,這才心滿意足的站起來,慢慢朝前走去,七怪驚訝的發現,它走起路來一瘸一拐的,成了個殘疾的小跛子,很顯然是腿腳受了傷。

  ??七怪牽起馬,遠遠的跟在它後麵,慢慢吊著它,看它到底要去哪裏,搞不好還能找到它的老窩呢。

  ??但是,這個看起來憨頭巴腦,其實還是蠻精靈的家夥,最終還是發覺了七怪的跟蹤。

  ??可是這次,它並木有馬上撤退開溜逃跑,而是選中一顆粗粗的大竹子,一手扶著竹子,立起身來,瞪著圓乎乎的小黑眼珠子,好奇的打量著盜墓七怪。

  ??七怪也好奇的看著它,並試圖慢慢接近這個不知名也沒見過的怪物,當他們慢慢走到離怪物四米的時候,這家夥發出了嚴厲的警告聲,並抱住比大茶缸子還粗的竹子,爬上去三米多高。

  ??但這貨並不往高處爬,而是依然好奇的停下來,低著圓乎乎沒有脖子的腦袋,靜靜的看著七怪,也看著他們身後的白馬,吼猴和狗。

  ??等他們試圖再次走近這個萌人的可愛怪物時,這家夥突然從三米多高的柱子上跳下來,在地上就勢像球一樣打了個滾兒,然後起身瘸拐著腿,飛快的逃跑了。

  ??這家夥腿拐了還跑這麽快,令七怪始料不及,相互望望,呆了半晌,然後繼續跟著七哥,向七哥想要去的方向,慢慢走去。

  ??在山裏探寶尋墓,那可是山高路遠水漫長,不像現在城市裏穿行那麽簡單,可以騎個電車打個的或開個豪車,神秘的大山裏搞不好還會遇到種種要命的危險。

  ??當晚,夜色漆黑,隻有困倦的星星在眨眼,他們夜宿在稀疏的竹林裏,這一帶的竹林,已開始出現其它高矮胖瘦不同的大樹。

  ??第二天一大早,當盜墓七怪慢慢醒來,伸胳膊蹬腿兒伸懶腰時,忽聽到頭頂大樹上,,傳來一陣陣像人一樣酣暢甜美的呼嚕聲。

  ??七怪抬頭一看,隻見離地麵五米高的三叉戟樹杈上,那頭兩次巧遇的怪物正四肢耷拉著趴在樹上,圓乎乎的腦袋也向下半耷拉著,粘糊糊透明的哈喇子流的老長,大有掉在他們頭上的危險。

  ??七怪大喜過望,他們發現,這頭不知名怪物的長相和睡姿也太他媽可愛萌人了。

  ??天使幺妹兒童心大發,存心要戲弄戲弄它,不禁掏出閃閃發光的飛刀,向上一揚,隻聽嗖的一聲,犀利的柳葉飛刀白光一閃,正好插在它腦袋附近的樹杈上,隻剩一把短短的刀柄。

  ??這一聲響,把這頭怪物給震醒了,它抬起圓乎乎的大腦袋,警覺的四下一看,發現了盜墓七怪,趕緊用一隻前爪遮住半邊臉,就跟他娘的大閨女害羞似的,偷偷的打量著七怪到底有木有惡意,想要幹個甚。

  ??這時七哥眼珠子一轉,掏出一塊兒雪白帶棗花的花餑餑,掰下一小塊兒來,啪嗒一聲扔進嘴裏,做出一副陶醉滴摸樣大吃起來,同時向上伸出手,晃動著大半塊兒白花花的花餑餑。

  ??樹上那個可愛的吃貨呢,粘糊糊的哈喇子越流越長,終於耷拉下來,險些甩到七哥頭上,它顯然動心啦。

  ??這個秦嶺終南山內肉滾滾的吃貨,在白花花香餑餑的極力誘惑下,伸出胖乎乎的大舌頭,吧嗒吧嗒舔了舔嘴唇,爬起肥碩的身體,開始屁股朝上頭朝下、慢慢滴爬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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