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大門關閉。

  路燈與飄零的雪花被鐵網大門阻隔在外。

  一同被隔絕在外的還有詹姆斯·戈登的毅然的背影。

  “這邊坐”

  李祖在警察安排下，坐在一張辦公桌前。

  桌子上放著一份資料，有關於日曆人，黑麵具，貝恩等哥譚臭名昭著的惡棍。

  甚至“蝙蝠俠”也記錄在案。

  反倒是李祖這個“新人”，不被任何人熟知。

  李祖有些拘束的扭動著，他調換著坐姿，腦袋從左邊轉到右邊，然後又轉到左邊。

  “別擔心”

  一個年紀看著不大的警察走過來，他將一杯熱咖啡放在李祖麵前：“我們一定會將罪犯繩之以法的。”

  “謝謝~”

  李祖捧著咖啡，在嘴唇前抿了一口，也將他那股“直勁兒”壓下去，以免身體中的“那個混蛋”說一句：我更愛奶茶，橘子汽水，不喜歡咖啡。

  因為黑門監獄暴動和市政大樓附近的爆炸案，哥譚警局內，人手空前的缺少。

  大廳內除了李祖外隻有三個警察，分別坐在三個角落中，李祖就在他們的視線交點上。

  他稍有異動，會不可避免的吸引三個人的注意。

  吸溜~

  李祖又喝了一口咖啡，眉毛好像要打結，皺成一團。

  終於，

  在十分鍾後，他站起來，從口袋中拿出了那把塑料鋸肉刀，一步步的朝著距離他最近的警察走過去。

  ……

  ……

  哥譚市政大樓，

  碩大的落地窗前，

  蝙蝠俠一拳擊倒眼前蒙著黑頭罩的壯漢……在挨了十幾記重拳，以及險些被舉起來折斷腰之後，他抓住了反擊的機會，上勾拳擊中對方的下巴，成功反殺。

  “喪鍾不在這裏，另一個怪人也不在”蝙蝠俠慢慢的朝著小醜走來：“隻剩下你……”

  “哈哈哈哈！！！”小醜用大笑聲打斷了蝙蝠俠的話，他舉起自己手中的操控器，比劃著說道：“這東西，隻要輕輕一按，就會……嘭，大樓會變成聖誕節最絢爛的煙花！”

  小醜的雙手猛的張開，裂開的嘴巴也在模仿著爆炸聲。

  蝙蝠俠的行動一頓。

  他不敢確定小醜的話是真是假，瘋子的思想很難揣測。

  一夜之間當然不可能做到在十幾棟樓下埋炸藥，但如果在小醜假扮成黑麵具的第一天，他就想好了用這個方式來威脅蝙蝠俠呢？

  謹慎起見，蝙蝠俠停下來。

  小醜卻沒有停下自己的動作，他伸著食指猛的按下了按鈕。

  “就像，這樣！”小醜說道。

  哢噠，清脆的按鈕擠壓聲。

  轟隆隆~！！！

  蝙蝠俠眼角餘光透過窗戶，能看到一棟摩天大樓轟然傾倒，在一陣大風吹過，雪花風暴卷走了漫天的灰塵。

  那一棟樓，也人間蒸發般消失。

  即便沒有趕到現場，蝙蝠俠也能想到那恐怖的場景……那裏會血流成河，血腥味幾乎化成了實質想要從蝙蝠俠的幻想中掙脫出來，並且鑽進他的鼻腔中。

  刺鼻的血腥味，讓他的青筋暴起。

  “哈哈哈哈哈，這個聖誕禮物喜歡嗎？”小醜仰在轉椅上，捧著肚子哈哈哈哈大笑。

  他並不是在笑蝙蝠俠因為自己炸毀一棟樓憤怒而感到有趣。

  而是，憤怒的蝙蝠俠很有可能突破自己的底線，然後親手殺了他。

  把一個堅守底線的家夥，拉入瘋狂的深淵，這才是小醜的快樂所在。

  蝙蝠俠憤怒，卻因為小醜手中掌握的“死神鐮刀”，而不得不停下腳步。

  他隻能怒吼著：

  “小醜！！”

  ……

  ……

  李祖走到了距離他最近的警察身後，鋸肉刀舉過頭頂，隨時準備劈下。

  另外兩個警察沒有注意他，他們都在忙著自己手中的事情。

  但李祖並沒有動手，幾秒種後他慢慢放下了塑料玩具刀。

  “有事？”

  坐在椅子上的警察感受到了背後站著一個人，轉頭發現是李祖，雙眼也好奇盯著他手中的塑料玩具刀。

  “我想請問……嗯，衛生間怎麽去？……我今天晚上可能喝了太多的東西~”他說著，雙腿夾緊，好像真的是迫不及待。

  “二樓右拐，別亂走”警察隨口叮囑著，他指了指樓梯。

  “謝謝”

  李祖在三個警察的注視下，光明正大的走上二樓，

  二樓，空無一人。

  在轉了一圈，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後，才走上三樓，

  然後到了四樓。

  李祖在一個辦公室門前停下，仰頭看著門牌。

  “檔案庫”

  李祖往前邁步，準備到檔案室中去找一些對自己“有用”的東西。

  在倒計時即將結束的眼前，隻有哥譚資料庫，能滿足他最大的需求。

  “你想幹什麽？”

  李祖還沒伸手推開門，一個聲音已經從旁傳來。

  穿著休閑棉衣的女孩，伸手攔在門口，她戒備的盯著李祖看：“這裏是檔案室，不能隨便進入！”

  她雙眼從下往上審視著李祖。

  身上是一套黑色棉衣，一張亞洲人臉孔，還有那全身最顯眼的……聖誕紅帽子。

  他更像是個怪異版的聖誕老人。

  沒有馴鹿，沒有禮物包裹，也不走煙筒。

  渾身卻透露著古怪氣息

  “我找一些東西，這個城市正在遭受破壞，而我覺得解決的方法可能就在裏麵！”李祖指了指檔案室，問道：“你認識蝙蝠俠嗎？”

  他決定借用一下名頭。

  “蝙蝠俠？”女孩的態度變了，她興奮的問：“你是說蝙蝠俠，難道你和他認識？”

  “我們今晚剛見過麵”

  李祖可沒想到蝙蝠俠的名聲這麽好用。

  哢~

  門已經打開。

  巨大的資料庫。

  女孩拉著李祖走進去，並且打開了電腦。

  “你想要什麽？”她坐在電腦前，期待的問。

  像是把自己假設成了蝙蝠俠的助手。

  “哥譚的黑門監獄被攻擊，很多混蛋從裏麵逃了出來”李祖說道：“我想讓你幫我調查一些超級罪犯的資料，越多越好~”

  “沒問題！”

  女孩劈裏啪啦的敲擊著鍵盤。

  “看這個！”

  李祖湊過去，看著一頁頁的資料。

  “銅虎”

  “銅頭蛇”

  “企鵝人”

  “……”

  每看一個罪犯，他的探索度也在增長。

  世界探索程度：63%、64%、65%……

  一點點的提升中。

  到68%停下。

  此時的哥譚，很多“人才”還沒有出現。

  “你幫了大忙”李祖不吝誇讚的說著，他心中卻還有另一番惡趣味，如果女孩知道自己是專和蝙蝠俠作對的惡棍，而非超級英雄，那時的表情該有多麽的有趣？

  “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李祖問道。

  “芭芭拉·戈登！”芭芭拉自我介紹著，並追問：“你呢？”

  “玩具人”

  李祖拿出了一把玩具手槍，遞給了芭芭拉：“聖誕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