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

  小手在托德·金凱的眼前擺了擺。

  托德立即回過神來，發現是自己的小兒子，他立即提起微笑：“奇米，怎麽了？”

  奇米嘟囔著：“你說帶我來公園玩的，但是隻顧著自己發呆”

  “抱歉，抱歉，我隻是突然有點事情要想一想……”

  豬麵來到了哥譚，且與蝙蝠少女產生了衝突，當然這不是最主要的問題，最重要的問題是，他曾經身為豬麵的幫手，隱姓埋名的日子終將一去不複返。

  “不如，我們堆雪人吧？”他說道。

  “堆雪人？可是這裏沒有雪”

  “今天天氣預報說，本年最後一次大雪就在今天”

  “真的？”奇米驚喜。

  父子兩人坐在公園長椅上，靜靜等待著雪花降落，看起來是如此的蠢，卻又溫馨。

  ……

  第300次夢境。

  b區實驗室。

  李祖睜開雙眼，是熟悉的實驗室天花板。

  紅後的聲音隨即傳來。

  “根據您的臨時修改與反饋，t病毒融合試驗完美成功”紅後的投影出現在李祖的床頭：“您是如何一次性看穿如此多問題的？”

  身為一個人工智能，她擁有足夠的好奇心。

  “如果你在一個實驗中死上上百次，一定做得比我更好。”

  李祖從床上坐起來，夢境無比的真實，他能清楚的感受到身體的力氣在不停的增長。

  實驗室並沒有武器，李祖砸碎玻璃，取出牆上的紅色消防斧頭，拖在地麵上。

  紅後一言不發，投影跟在李祖身後。

  機房外，

  “咚”一頭舔食者落下，迅速朝著李祖撲來。

  李祖猛地往前爬，身體重心降低，右手甩著紅色消防斧頭掄圓成一個大圈，砸下。

  “嘭！！”

  剛落地的舔食者腦袋頓時被劈成兩半。

  李祖右腳踩著舔食者的腦袋，將沒入對方腦中的消防斧頭拔出，隨著最後一下用力，還“吱”的濺出汁水來。

  一頭舔食者顯然隻是開始。

  蜂巢深處不知藏了多少這些怪物，剛走過一個拐角，李祖猛地停住，他的腦後就像長著眼睛，紅色消防服朝著後方擲出。

  哐啷，斧頭砸在牆上，掉在地上。

  紅色舌頭化作閃電卻紮朝著李祖的腦袋紮過來，“嗖”的飛快，能清楚的嗅到腥臭的風。

  沒了槍鬥術，果真在戰鬥上就差了不少。

  就在化作閃電的舌頭即將紮穿李祖腦袋的瞬間，舌頭突然停止。

  距離李祖的鼻尖就隻有一拳的距離。

  借著通道內昏暗的光，能看見舔食者舌尖上的猙獰倒刺，攜帶著強大的感染性。

  “念動力”

  李祖緩緩抬起自己的左手，五根手指緩緩捏緊。

  通道牆壁陰暗處，有東西不安分的扭動著，停滯在李祖麵前的長舌也在蠕動。

  伴隨著李祖左手猛地往下一按，牆壁上的舔食者化作重錘砸在地上。

  漆黑的通道，不停的有東西在角落中竄出，李祖右手拖拽著紅色消防斧頭，左手虛抬，一步一步緩緩走在著燈光閃爍不定的昏暗蜂巢內。

  一路走過，隻留下一路屍體。

  雪莉的房間內，床上，李祖睜開眼。

  大亮的天，

  窗戶早被他一拳砸碎還維修，一股冷風吹來，雪花往房間裏鑽。

  李祖從床上坐起來，看著手中的血清。

  “g病毒血清”

  “叮——”

  久到李祖幾乎要忘記的聲音。

  “念動力：掌握（54%）”

  他輕輕晃動手指，遠處桌上的一支筆飛來。

  隻能靠著“玩具”耀武揚威的玩具人，好像終於有了那麽點站在超級英雄麵前的底氣。

  “人，沒事還是要多睡覺的。”

  十分鍾後，

  注射了血清，穩定身體情況的雪莉蘇醒來。

  她一睜眼就看見李祖正在裝新窗戶。

  “和你老師請了兩天假，明天還要上學。”

  雪莉爬起來，她能感受到身體上的不尋常，但沒多問，隻是反駁著李祖：“明天是周日”

  “是嗎？”

  李祖轉身走出房間，不過在關上門的前一刻停下來，說道：“那就把周末的作業寫完。”

  砰，房間關上。

  李祖坐在自己的玩具店內，看著上千平方內的玩具。

  “不夠，還不夠……”

  他看向斷臂閃電俠玩具。

  似乎在思考。

  ……

  ……

  “爸爸，爸爸！下雪了！快看！”奇米興奮的四處跑。

  “跑慢點”

  托德一臉的笑容，隻是眼中帶著濃濃的擔憂。

  父子二人合力製作了隻有拳頭大小的雪人，因為雪剛下沒一會兒，但能有這個互動已經夠讓奇米高興的了。

  回家的路上，托德牽著兒子的手。

  奇米仰起頭，說道：“爸爸，媽媽說你是個軟蛋”

  十歲的他很是奇怪：“軟蛋是什麽意思？”

  “什麽時候？”

  “就是她還沒跟著湯姆叔叔走的時候，那天你上班，湯姆叔叔來我們家，他們一起去洗澡了”

  聽到這兒，托德一頓，盡管妻子的離開已經成了事實，但從兒子口中聽到這個消息他還是忍不住的一顫。

  “我偷偷聽到的，媽媽說你是個軟蛋。”

  兒子純真的眼神讓托德內心忍不住的歎氣。

  “沒什麽特殊的意思”他並不想和兒子解釋這句話的意思，甚至有時候他感覺，妻子對自己的評價並沒有錯誤。

  “哦”奇米顯然沒得到想要的答案。

  不過他很快看到了前麵：“好大的雪人，爸爸！”

  奇米鬆開了父親的手，朝著前方的大雪人跑過去。

  “等等，跑慢點！”托德趕緊跟上去。

  “好酷的雪人，你們堆的嗎？”奇米仰起頭，對著扣了鼻環，帶著羊絨帽的男人問。

  “哪來的小鬼？”對方抬起腳，一腳踹向奇米。

  “奇米！”托德關鍵時刻衝過來，他拉著孩子擋在自己的身後，怒視著抬起腳，想要踹自己孩子的混蛋。

  也許是看到了這邊的衝突，周圍立即有幾個人包圍過來，應該是幫派成員。

  托德深吸了口氣，他攥緊自己的左拳，羽絨服下的手臂迅速膨脹，隻是被肥大的羽絨服擋住，看不清。

  “怎麽，想當個英雄老爸？”

  托德低下頭，看著明顯不好惹的混蛋們：“對不起”

  一腳已經踹在他肩膀上。

  他是個軟蛋，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