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工作不忙的話，偶爾也和我聯係聯係，你還是把我當朋友的吧？”林月問的小心翼翼，眼中露出期待。

  楚瀾輕聲說：“當然。”

  “呼，那就好，下次你回國我請你吃飯！”林月鬆口氣，忍不住揚起微笑。

  “一言為定。”

  林月和楚瀾聊完，掛斷了電話。她伸了個懶腰，看了一眼窗外的暮靄，心情暢快，這時，門外傳來了敲門聲，林月這才想起來江澈還在外麵。

  “嗯……有事嗎？”林月拉開門。

  江澈抱臂站在門口，上下打量著她，佯裝不悅地說：“偷偷摸摸地跟誰在打電話。”

  “你猜。”林月別開目光，故作神秘，“先不說這些，趕緊去吃飯。”

  “心虛了？”江澈伸手勾起林月的下巴，眼神一眯。

  林月側頭瞧他一眼，正想說話，江澈卻突然俯身在她的唇角輕輕一吻，捧起了她的臉：“你對我從來學不會坦誠。”

  “你……”林月全身起著雞皮疙瘩，想說話也說不出來，等她再反應過來時，江澈已經轉身，說起了別的事情，“新片已經開始籌備，這個月我幫你安排幾個采訪和時尚資源，下個月就會開始拍。”

  “這麽快？”林月跟在江澈的身後，想起來上一次江澈說起這件事還是不久前。

  “趁著熱度沒掉，多拍幾部戲，現在的你也隻能算是二線中的準一線。”江澈回頭瞧她一眼，抱臂說：“這一次是多方合拍，製作尚可，可能比不上上一次，但矮子裏拔高個，你暫時先拍著。”

  “我不想去。”林月腳步一頓，突然想起來了之前江澈的那些話。

  江澈皺起眉，不悅地問：“為什麽？你又在想些什麽。”

  “我什麽也沒想。”林月抬眸瞥他一眼，“我早就說過了，我不接受你的補償，沒戲可拍我就等著。”

  “等能等來好劇本？”江澈嘲諷勾唇，“我這是送上門的好劇本你不要，憑借著你現在的名聲，難道你還想要去等來更好的劇本？”

  江澈一個接著一個的反問仿佛在瞧不起林月，但江澈其實隻是厭煩林月的百般拒絕，把真實的現實掰開給林月去看這裏麵血淋淋的事實罷了。

  林月沉默了一會兒，臉色難看，她握拳問：“江澈，你是不是覺得隻有你才能讓我變得更好？我自己無法讓我自己變得更優秀？”

  “我從未這樣說，我說的是現實，而不是針對你的能力。你涉足娛樂圈這麽久，難道還天真的認為娛樂圈是隻看演技，別的都不看的地方嗎？”江澈越說臉色越來越嚴肅，林月和他對視，空氣中像是有火星在四濺。

  “我沒這樣想過。”林月別開目光，心裏有一絲不甘心，。

  江澈輕歎一口氣，走到林月的麵前說：“我沒有要限製你的意思，我更加不會幹涉你的選擇，但不是現在。你要明白，現在的你是營銷團隊和水木所有資源的傾斜才培養出來的人，離開這些，你的紙麵實力根本不足以讓你撐起一部電影或者電視劇。”

  “就拿你的《雙情記》來說，我們有最好編劇，最好的製作人，最好的攝影和化妝師，所以的一切都做到了極點，你隻需要發揮正常的水平就能讓這部劇大獲成功。事實上，你也的確做到了，但是如果讓你去那些製作普通的劇組呢？當資源無法向你傾斜時，你還能得到這麽多的關注和廣告代言這些資源嗎？”

  江澈的話像是一記重錘錘在林月的心上，她明白江澈的意思。江澈是想說，離開了水木，她現在可能也就是四五線的明星，沒有水木的資源加持，她混不到現在的位置，所以她更加不該拒絕水木提供的資源，更別說這個公司本來就隻捧她一個人，這樣胡鬧，有些不知好歹。

  “謝謝你江澈。”林月突如其來的感謝並沒有讓江澈放鬆臉色，“我確實挺沒用的，這一次也沒能拿到獎，對不起你們的付出。”

  “沒人覺得你對不起誰。”江澈麵無表情地盯著林月，又準備解釋，但林月已經不想再多說。

  她讓江澈打住，輕聲說：“你說的那部電視劇我會去，今天我先休息了，後天還要去電影節。”

  林月的低落寫在臉上，江澈不可能無視。他突然意識到，林月其實真的很在乎今天與獎項失之交臂，他剛剛的話更加令她低落，讓她聯想到了自己失敗的經曆。

  “林月，水木和你一樣，都是娛樂圈的新人，不用勉強自己。”江澈雖然鬱悶，但是依然想要安慰林月。

  他抱住林月，拍了拍她的後背，輕聲說：“日子還長著，別灰心，那些是你的總會是你的，你也總有一天會躋身到一線。”

  “……”林月把頭埋在江澈的胸前，並不覺得江澈說的是真的，但她也沒有反駁，難過的心情需要一些期待才能被拯救。

  渾渾噩噩地過了一天，電影節開幕的日子已經來了。這一次電影節江澈意外的沒來，林月聽說是因為江滿突然回國，所以他去江氏跟江滿鬥法，沒有辦法過來。

  江澈不來，他現在影分身商言卻來了，這一次他跟林月一起走紅毯，兩人的紅毯照引起了一些熱議，忍不住把商言和江澈做起了比較。

  “果然啊，我的意難平，商林CP暴風哭泣！”

  “真是什麽都能嗑啊你們，林月從頭到尾就承認過商言吧！”

  “另外兩個還不是沒有承認過！不過我是江林黨，他們兩個人絕配！”

  “你們都贏了，隻有楚林CP輸麻了。”

  ……

  微博寫真下麵的評論熱烈的討論著，商言輕哼一聲，熄掉了屏幕：“這些人還想著楚林CP，你們兩個早就BE了。”

  “瞎說什麽呢。”林月白了他一眼，“我們壓根沒開始過。”

  “對對對，是GG。”商言竊笑著，不得不佩服自己當初聖明的決斷，不然今天去國外留學讀書的人可能就是自己。

  “別貧嘴，說正經的，今天獲獎的可能有大？”林月說的不是她自己，而是指商言的最佳編劇，前天金鳳獎的頒獎典禮上，《雙情記》除了最佳的男女主，和男配以外，幾乎包攬了所有的獎項，這也是林月前天一直在說服自己釋懷的原因。

  “沒什麽可能。”商言很清醒，“你看看那些入選的作品就知道，都很優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