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兄妹翻臉
作者:天心媚骨      更新:2021-09-04 00:10      字數:2129
  “也不能這麽說,好歹是我大舅!”夏清嗬嗬一笑,連忙提筆寫了藥方,趕緊遞給霍九霆,把他打發走。

  但願他不要把爸媽吵醒了。

  正想著,前麵有人在喊門,兩人趕緊出去,霍九霆是去煎藥,夏清則準備出去看熱鬧。

  “進去,睡覺,否則,我會把你綁在床上。”霍九霆沉著臉,要早知道夏清用的是這種兩敗俱傷的手段,他會讓盧春兆從這世上消失。

  至於是不是夏清的大舅,人都沒了,還大舅什麽?誰知道是他出的手?

  來的是盧秋兆。

  盧春兆和王慶軍在黃石鄉街出了車禍,被人救出來後,還是有很多人認識他們,都是本地人,誰會不認識。

  王慶軍之前帶人來封夏崇平的家,也被人刻意傳了出去,現在,整個黃石鄉街沒有人不知道,盧春兆要把夏崇平家的魚塘收回去。

  “崇平,大哥出了車禍,現在外頭的傳言都很難聽,說是他要收回你們家的兩個魚塘,你能不能去跟人解釋一下?”盧秋兆一來,連問都沒問,便叫夏崇平去解釋。

  夏崇平也很難受,要不是以前盧秋兆一直在支持他,他都想把人打出去了,“哥,人還在外頭呢,他本來就是讓王慶軍帶人來封我的魚塘,要我把魚塘給王慶軍。王慶軍是他的杠子,我還是妹夫,誰近誰遠?”

  “他不幫我,我沒意見,我堂堂正正一個人,我沒本事,我窮是活該。”夏崇平越說越激動,“但現在,我靠自己的本事起來了,他就讓任上門來了。說什麽我不是皂口鎮的人,誰規定了我不是皂口鎮的人我就不能承包皂口鎮的魚塘了?這魚塘不是國家的?是他一個人的?”

  “胡說!”盧秋兆板著臉嗬斥道,“這種話是隨便亂說的嗎?你是想害死他?”

  “哥!”盧秋菊出來了,含著眼淚,“他是你哥,他就不是我哥嗎?他是你哥,我就不是你妹子嗎?我以前窮成什麽樣,你不知道?他讓王慶軍來收我的魚塘,你怎麽說?”

  “這裏頭是不是有什麽誤會?”盧春兆皺著眉頭,“之前不管是怎麽回事,暫時先放一邊,現在外頭的說法很不好,怕上麵聽到了,會對他有影響,你們先去跟外頭的人解釋一下,有什麽事,我們一家人關起門來說。”

  “舅!”夏清走了進來,仰頭望著盧秋兆,她知道二舅是個很沒有原則的人,但這沒原則,在自己家裏就行了,別管到她家來,“大舅為了侵占我家的魚塘,帶人來行凶,上天自有公德出麵懲罰了他,外頭的人傳這樣的事,也是上天在行公德之事,要是我爸媽出麵解釋,那就是連給自己的公德都不要了,那就是自作孽。”

  “說的都是什麽亂七八糟的?什麽上天不上天的,你在讀書,怎麽能搞封建迷信?”

  “舅,封建迷信是封建迷信,有些事,舅不能不認,家婆的病好了!”

  她話未說完,盧家婆就拿著一把掃帚,邁著小腳走了進來,在盧秋兆呆滯的目光中,她朝盧秋兆的臉上一掃帚拍去,“我怎麽有你們這樣的兒子?我和你們大大辛辛苦苦把你們拉扯大,我受了多少苦?我怎麽有你們這樣的兒子,你們不養我,我沒有怨言,可你們這樣欺負菊兒,我不答應,我死也不答應!”

  “有本事,把我犁在這裏,把我扔進魚塘裏喂魚。”

  盧秋兆抬起胳膊,擋了一下,突然他胳膊不受力地朝外猛地一推,盧家婆被他推得朝後一推,要不是夏崇平正好站在家婆的身後,家婆肯定要摔倒,老年人摔倒了,能不能再站起來,可就真是難說了。

  “二舅,你怎麽回事?你怎麽能對家婆動手?”夏清滿眼含淚地道,“就算家婆說得不對,二舅也不能對家婆動手啊,家婆年紀這麽大了,病還沒好全,怎麽能經得起二舅下手?”

  都說童言無忌,可童言有時候真是比刀劍還鋒利。

  夏清可能說過分了一點,盧秋兆或許就是條件反射那麽推一下,可是他的確是推了。

  “家婆就算打二舅,她大病初愈,能有多大的力?能把二舅打傷嗎?紅印子都不一定能留下吧,二舅,你怎麽能這樣?我知道了,二舅是怕大舅沒官當了,二舅不能在水電站上班吧?可是家婆對二舅就沒有養育之恩嗎?”

  本來,盧秋菊和夏崇平二人從來沒有往這方麵去想,雖然盧家婆在盧家遭受虐待,但是在二人看來,那都是翠喜的錯,盧春兆本心肯定是不願對家婆不孝的。

  盧春兆這人表現出來很體貼,對誰都很好,樂於助人。對夏家的支持雖然有限,但一直都想幫夏家,這讓夏崇平二人非常感激。

  可是,夏崇平也說過,盧春兆這人沒有原則,沒有原則的妥協,就是軟弱。

  一個人軟弱,不是他的錯。

  但現在,如果把軟弱展現給了別人,把強勢留給了自己的老母親,這樣的軟弱還沒有錯嗎?

  盧秋菊忍無可忍,她猛地朝盧秋兆撲了過去,用頭拚命拱在盧秋兆的胸口,雙拳捶在他雙肩,“哥,你打死我,你要打就打死我,你打媽做什麽,媽的一條命都被你們虐待沒了,她這是撿回來的一條命啊,你要打就打死我,打死我!”

  哪個女人不會撒潑?有些女人隻不過是不屑於這樣做,撒潑起來,誰還能輸過誰?

  盧秋兆不停地後退,退到後背都貼著牆壁了,他求助地看向夏崇平。而夏崇平此時滿眼都是鄙夷,“姆媽以後就留在我們家了,我有錢,她跟著享福,我窮,我也帶著她要飯。”

  他說完,扶著家婆往後麵走。盧秋兆好歹是盧秋菊的親兄,盧秋兆敢打自己的姆媽,可不敢打盧秋菊,他還得顧忌夏崇平。

  “我沒打,我真沒想打,秋菊,你不要激動!”

  “我激動什麽?我激動什麽?我激動你沒把姆媽打死?你們都不管姆媽,她在你們兩個家裏過的是什麽日子,你看不到嗎?你沒瞎啊,你們一個個缺錢,還是缺房子?我姆媽在你們家裏住的是豬屋啊,我可憐的姆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