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作者:草嘉      更新:2020-03-22 11:25      字數:2287
  “我最糗的一次是在有一次上課,老師故意給我們設計了陷阱,一道簡單的題目寫在黑板上讓我們上去解答,但題目是錯的。我當時被選上去解答那個問題了,老師在我上去的時候就一直在催促我快點快點。但我當時已經發現了題幹上有一些錯誤,老師一直催促就讓我趕緊寫。”黃丹說這段話的時候臉紅了,林逸樹看著她的臉色,內心吐槽著就是這麽害羞膽怯才會被催到不敢說話吧。

  馮濤看到了黃丹的害羞膽怯,他對著黃丹點點頭示意講的不錯沒有問題,還附帶了一個微笑。黃丹被馮濤鼓舞了,“我就聽話地在錯誤的題幹下麵開始解題,你們知道的,題目是錯的怎麽解都是解不出答案的,我很想和老師說題目是錯的,但那會根本不敢,老師又一直在催,直到老師讓我下去,拿我做反麵案例講解要仔細認真要堅持自我。”黃丹一口氣把這故事講完了,臉憋得紅彤彤的。

  “所以你認為你的學生思維是不敢質疑不堅持己見,對吧?”馮濤接過了黃丹的結尾。“嗯,我那時候根本不敢質疑老師,學生要跟著老師前進是對的我是這麽理解的。”黃丹的回答倒是不出人意料。“非常感謝黃丹同學給我們大家的分享,給她掌聲鼓勵,小趙給這組記上一分。”馮濤按他的安排先感謝了黃丹的分享,同時借著這段時間組織了一下語言,他得凝練一下黃丹的內容。

  “黃丹同學的分享在我看來有一個很大學生思維的體現,那就是不敢質疑,各位在職場,甚至更大在人生中,一定要有質疑的能力,理由很簡單人無完人,黃丹同學的例子是老師設下的陷阱來考驗她的,這很好因為不會有問題。但現實中,有些錯誤你看見了你不質疑就會很嚴重的後果,一個小小的馬蹄鐵輸掉一場大大的戰爭,魔鬼就是細節,大家可以自己對應思考一下,三十秒後我再找一位同學來分享。”馮濤聲情並茂地宣揚了一下質疑精神,就回台上喝水了,他剛才話說的太急,漢堡反胃了他得趕緊壓一壓。

  林逸樹坐在後麵想著這事情他有沒有類似的經曆,自從他開始上初中他爸媽學習上就沒能力管他了;到了高中,大班製老師也沒精力對一個農村來的土裏土氣的孩子多加看管;大學裏,塑仁大學的風氣說的好聽叫自由新潮,難聽點就是沒人管。林逸樹完全想不到自己有什麽學生思維下的糗事,他這一路走來都沒感覺自己像學生,就像一頭在老家被散養的牛,白天在家裏開欄的放出去到了太陽落山就自己回家。林逸樹到今天最幸運的就是沒有人看上他這頭其貌不揚的蠢牛,沒遇上拐賣也沒人霸淩他到了大學反而有了兩個鐵哥們宿友,還有伶仃,何其幸運。

  三十秒過去了,馮濤在工作的時候都是掐表計時的,連喝水用幾秒他都會看。“下一位誰來,大家講的越快效果就越好,效果越好我們吃午飯時間就越早,大家加油,快快快!”馮濤的話讓六零四的人蠢蠢欲動。梁春言本來坐在後麵發呆,今天沒有康輝置地的領導來她可以放心大膽地摸魚,她早就聽膩了這些陳詞濫調,她自己就是負責人事的,其中培訓的技巧她也是學過的,但早吃飯這個激勵太好了。梁春言從第一天後就隻能陪著吃硬皮盒飯,她找不到理由自己去享受外麵的世界了。

  於是乎,薑潮的手機就收到了梁春言的簡訊:“為了早點吃飯,編你都要編一個。快!”薑潮的臉看到手機前是一臉幸災樂禍的,帶著笑容的,等看到了梁春言的簡訊,薑潮的臉色晴轉多雲,額頭上黑線密布。林逸樹坐在旁邊看到薑潮的臉色變化,都要以為是不是吃了他給的蛋糕,薑潮食物中毒了,他沒看那塊小蛋糕的生產日期。林逸樹小聲翼翼地問了一句:“沒事吧?潮哥,你臉色有點?”

  薑潮隻是把手機放到了桌上,毅然而然地舉起了自己的手。林逸樹仿佛看到了聖光,薑潮的表情像極了中世紀殉道的聖徒。“好的,這位同學你來吧,你叫什麽名字?”馮濤掃了一圈就看到靠近門口那邊高高舉起的一隻手,他沒想到自己的培訓效果這麽好,才一會就能主動起來了。“大家好,我叫薑潮,是一名研究生,當學生的時間稍長一點,年齡也稍長一點,學生思維的事情也會多一些。”“好的,掌聲鼓勵薑潮同學。”林逸樹就看著馮濤穿過幾張桌子,從那頭走到這頭,和薑潮握了個手才把麥克風遞過去。

  有夠做作的,林逸樹還在吐槽,薑潮接過了話筒無比自然,他沒打算講他的家庭關係,編故事他也還不錯。“我在來到康輝置地前,也有過幾份實習工作,我幹的糗事就是來自於那時光的,讓我回憶一下,稍等。”“沒事,你願意分享等多久都沒問題。”馮濤表現的非常慷慨,他才剛吃過漢堡不是很餓。薑潮沒怎麽實習過,他就是找家裏隨便拿了個章蓋了一下,他在努力回憶和他爸公司員工一起吃飯的時候,那個人事總監是怎麽跟他吐槽實習生他有點忘了。

  “那會我實習嘛,跟著那公司人力資源部的經理,就和我現在一樣,”薑潮揶揄了一下梁春言,想吃飯就把可愛的下屬推出去扛刀,他對著梁春言的方向點了下頭示意。別人看著都感覺薑潮有禮有節,小夥子不錯。隻有薑潮梁春言懂得,哦對了還有林逸樹,林逸樹看到了薑潮手機上梁春言的簡訊,他現在就趴在桌子上,臉埋在兩個手臂彎中間,手把本子架了起來,臉躲在後麵。這樣才能掩蓋他把臉笑成一團的樣子。梁春言的形象在林逸樹的心中崩塌了,他在之前對她充滿敬畏之心,對她的職業表現無比羨慕,但就在剛才那一會被砸的支離破碎。

  “隻用實習一個月,學校要求的是一個實習經曆的蓋章,實習完了還得回去開學,這是前提。那你們都懂得,我那會哪懂啥職業化,就一個傻愣愣的二百五,就想著麻溜糊弄完這一個月蓋個章就行了。但我的經理還是給我分配了活,就是一些日常的雜事,打印資料啦,布置會議室啦,粘貼數據之類的,我其實一開始幹的還是很不錯的。”薑潮編的很困難,他現在隻能想起那位經理喝了酒反反複複念叨著現在的年輕人幹事不靠譜,這實習生屁大事都搞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