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一時疏忽 破落山村
作者:紅棗泡枸杞      更新:2020-03-22 10:55      字數:3489
  楊成子心中也一直有個疑問,便問了出來,陳三當然不知道,但隨常和尚或許可能會知道。

  為什麽陳三請的道家先祖好像和楊成子感知到的並不是同樣的情況,隨常和尚一下沒聽明白。

  楊成子又解釋了起來,“雖然我們用的請神術不一樣,但我發現陳三好像能感知到數百年前的道家先祖,而我們正統的茅山弟子隻能感知到百年前道家先祖留下的神念。這個差別讓我大開眼界,而且我不覺得這是請神術的關係。”

  隨常和尚點了點頭,聽明白了楊成子的意思,就是陳三能請到師祖的師祖甚至更久遠的神念,而茅山弟子隻能請到師祖。

  隨常和尚也想到了,和太玄老頭一起斬妖除魔的時候,太玄老頭也會使用請神術,但和楊成子一樣,能請到的神念自然比他們厲害很多,但也沒有到陳三這種程度。

  陳三兩次請的道家先祖雖然隨常和尚隻親眼看到了一次,但一次就讓他終身難忘,說是強大到蔑視蒼生的地步,的確是誇張了一點,但強大到所向披靡的程度還是一點都不為過。

  最重要的是陳三根本沒有道術根基,要是有道術根基,道家先祖能用上術法,那陳三真的是比正統的茅山道士要厲害多了。

  想到這隨常和尚忽然一驚,似乎想通了這個理。

  楊成子也看出來了,急忙就問,“大師,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麽?”

  隨常和尚看了一眼陳三,陳三一臉懵的看著隨常和尚,兩人對視一眼。

  隨常和尚不敢確定的說道:“你說會不會是他不會道術,沒有道法根基的關係?”

  楊成子一下沒聽明白,這和感知神念並沒什麽關係,疑惑的看著大師。

  大師似乎有點確定了,點了點頭,“或許還真的和他沒有道法根基有關,請神術雖然不一樣,但我對太玄的請神術也略知一二,咒法和感知是分離的,也就是說不一樣的地方隻在於咒法。

  太玄的請神術能請神魂倒是真的,但對於感知來說,那是個人的修為,和咒法沒有多大關係,神念是用術法留下的類似於魂魄的東西,留存在天地間是各位道家先祖最後留下的機緣,為了能在羽化之後繼續守護天下蒼生,也為守護門中的後起之輩,不過一旦請神上身之後,神念便會消散,這中間還有一個選擇的問題。”

  楊成子還是沒有聽明白繼續問道:“大師,詳細說說,晚輩愚鈍,一點都沒聽明白。”

  隨常和尚繼續說道:“道家先祖哪個不是精通陰陽之術,通天徹地,羽化之後的機緣一算便知,就如這次這位道家先祖就有意傳你乾天八卦天象大陣,你能學多少那是你的造化,這就是你和他的機緣。”

  說到這楊成子好像有點明白了,揣摩了一番隨常和尚的話,照這麽說,之前廣元師祖傳自己上清劍和八大神咒看來也是師祖的神念選擇了自己。

  之後兩人一直說著這些天的事,直到常玉喊他們吃飯,陳三隻聽了請神術的那一小段就閉上眼睛繼續默念靜心神咒。

  常玉給陳三熬了點粥,陳三嫌清淡還被常玉錘了一頓,不過好在魂魄力比較好恢複

  ,吃了東西經過靜心神咒的調養,到了快晚飯的時候陳三已經能下床走動了。

  吃飯時陳三聽楊成子傳授陸琪昌斬殺屍人的陣法,才知道自己暈了兩天,錯過了什麽,屍人這名字一聽就和其他鬼物不一樣,可惜了,這種機會竟然沒趕上,好在野豬肉還剩了很多,陳三倒是吃了不少也算彌補了少吃的那幾頓飯。

  夜幕降臨,幾人還是在堂屋鋪了地鋪,陳三已經恢複的七七八八沒有再睡床上,和隨常和尚換了個地方,與幾個小夥子躺在了一起,聊了起來,常玉還是睡在最邊上挨著楊成子,躺下沒多久陸琪昌的屋門被拍響了。

  來人慌慌張張喘著粗氣,是個老者,隔著門還是聽的很清楚,陸琪昌起身開了門,是村東頭的福伯,看見雜七雜八的人都躺著,也沒管好不好意思,著急拉著陸琪昌說了起來。

  原來福伯常年臥床的老伴不行了,就在剛剛咽了氣,陸琪昌是這村附近唯一的道士,法事和入殮落葬自然是他來做了,所以福伯慌慌張張的來找他了。

  陸琪昌讓福伯先回去,到屋裏整理了一番,便拿著一個黃布包裹出去了,楊成子原本也想出點力但陸琪昌攔了下來,這種法事不用勞煩茅山大師兄,讓他多休息,不會有什麽大問題,楊成子也就沒有強求,關上了屋門幾人便睡下了。

  今夜陸琪昌是不會回來了,這種法事第一夜是不會睡覺的,第二夜也隻是抽空打個瞌睡,第三日入了斂那基本沒什麽事了,由家人陪著就行,道士也能好好休息休息,直到第七日落葬,除了一些特別的村子有特別的習俗,一般都是這樣做的。

  陸琪昌走後常玉倒是害怕了起來,一聽村裏死了人,膽小的大氣不敢喘一下,抱著楊成子的手不肯撒手,拗不過她楊成子隻能隨她去了。

  一夜無事,公雞啼鳴,隨常和尚起來了,坐在床邊上準備洗漱一番,猛然看到床邊自己布下的陣法,心中一驚,壞了,昨晚怎麽和這小子換了地方呢,楊成子可能也是累著了竟然也沒有發現這事。

  他沒有陣法的遮掩,天地靈氣太過明顯了,而且在這停了這麽久,免不得那些歹人懷疑追上來。想到這,一瘸一拐的就出去了,到了陳三跟前就把陳三給拍醒了,陳三迷糊著呢,也沒管太多,隨常和尚連拉帶拽的把陳三給拉到了床上才安心。

  陳三困的不行能讓他繼續睡就行,壓根不管什麽事,楊成子看是大師也沒多問繼續睡下了。

  之後隨常和尚閑來無事給幾人煮好了粥,一大早起來就有現成的吃那可別提有多美了,陳三也基本恢複的差不多了,不到生龍活虎也差不多能跑兩步了,幾人整理了一下,差不多也該出發了,但隨常和尚沒有料到那個晚上的疏忽引來的卻是殺身之禍。

  去村東頭和陸琪昌道了別,幾人就出了北賢村,再過一個小鎮就回到陳家鎮了,這個小鎮離北賢村並不算遠,大概三四十裏地也就到了,相對於其他地方,這個小鎮有點特別。

  小鎮名叫竹峰鎮,名字雅致的很,但這鎮和雅致一點關係都沒有,這個小鎮不大也就比北賢村大了一兩畝地,隻不過這裏的人不以種地為生,曲老二在

  這個竹峰鎮上很有名望說一是一說二是二,鎮上的百姓雖然不多,但都仰仗著他活著,他沒事那這些百姓就活的安逸,這事也就是從這個曲老二開始說起的。

  十多年前竹峰鎮還是個破落的山村,和其他村子不一樣,這裏沒有像樣的地給村民種糧食,整個村子百十來口人,隻有三畝地的糧食根本不夠吃的。

  除了這三畝地像點樣子其他地方基本上都是石頭多過土,硬的很,別說種地了,一鋤頭下去能不能翻出土來那都是其次,鋤頭壞沒壞那才是關鍵。

  糧食不夠吃,村民們就得想辦法,但土地不夠,隻能見縫插針,那裏泥土多一點那裏就種一點紅薯、玉米,管他能收多少,隻要看到有,那就種上。

  再不夠就打打野味,但說實在的,這裏山不像山,水不像水的,抓條魚都難,野味也很少,不像陳家鎮還有個後山,這裏也有山但山上幾乎沒什麽土,土少了,草和樹就少了,吃草和樹葉的動物也就少了,所以基本上就是逮到啥吃啥的情況。

  這些村民就這樣世世代代生活在這種溫飽都難的環境裏,吃不飽穿不暖,手上自然沒有銀子,這個山村就越來越窮困,生活也就越來越難,本來就地處偏遠,除了過路根本沒人會來這裏,這種情況一直到這個曲老二做了村長才發生了變化。

  村裏的村長一般都是年長的長輩,德高望重,才有資格坐這個位置,而曲老二這個村長是硬生生給罵來的,曲老二當上村長那年才過三十,還是個光棍,爹娘死的早,還有個哥哥,他哥在五六歲的時候就死了,自己一個人長大,和陳三差不多。

  說起曲老二這人,他和別人不一樣,特立獨行,任何事情都和人家不一樣,他不止自己不一樣,看不慣人家的他還要罵,破口大罵和個潑婦一樣,但他從來不打人,長的五大三粗,比村裏的人都要高很多,雖然吃的不多,但壯的和牛似的,就他當村長的那天他還和人罵了起來,就是因為這通對罵曲老二才當上了村長。

  和曲老二對罵的就是他鄰居,原因就是為了他鄰居種的那點玉米,村裏沒地讓他們種,所以都是自己找地種,他鄰居就在自家門前的石頭縫裏插了兩粒玉米粒,也沒指望出不出玉米,先種上再說,萬一有呢?

  還別說石頭縫裏的確能長東西,雖然不是很多,這前腳剛把玉米粒插上,後腳就被曲老二看到了,指著鼻子就破口大罵了起來,為啥?因為他家門前這條道,曲老二出出進進會經過,要是真長了個玉米杆子,碰頭不方便,就因為這個,曲老二罵了整整小半柱香的功夫。

  村裏都知道他就是這脾氣,誰也不想和他吵起來,不然就是沒完沒了的罵,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杵你家門口罵,罵的你頭皮發麻誰受的了,他鄰居自然不想招惹這麻煩,但曲老二就像打了雞血一樣,小半柱香的時間沒有要停的意思,這可受不了,他鄰居老黃頭就衝出屋子和他對罵了起來。

  曲老二見有人迎戰了,那就更起勁了,罵著罵著,老黃頭一家老小都出來罵了起來,人多勢眾,七嘴八舌的,曲老二落了下風,這還是他第一次被人給罵急了,紅著眼睛就衝了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