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一章 牢獄之苦 非同尋常
作者:
紅棗泡枸杞 更新:2020-09-22 08:09 字數:3656
好茶就是沒話說,不止口味甘甜微苦,茶氣也是香飄百裏,帶著一股淡淡的陳皮味,大熱天的聞著舒爽的很。
“慶南陳?你就來打聽個事,這本也下的太重了吧?”
“不重不重,我不懂茶,茶鋪掌櫃給我挑的。”
“嗯~不錯不錯,孺子可教也,你想知道什麽,問吧。”
“陳三哥,陳三哥會有什麽責罰?”
“沒事,都是小事而已,關幾天地牢之後宗規處置。”
“宗規處置?”
“嗯,暗部會好好收拾他的,挨過來了半身不遂,挨不過見閻王。”黃管事吹著手中的茶,聞著濃鬱的香氣。
“什麽!見閻王?”
陸開元一下從凳上站了起來,一激動差點把黃管事手中的茶給激動翻了,可把他燙的。
“嘖,你小子有毛病是不是,瞎激動什麽?”
“都要見閻王了,我能不激動麽?不行,此事因我而起,和陳三哥無關,把我關地牢,把他放出來。”
“你說放就放啊?長廊是你砍塌的麽?瞎子都看到了,罪魁禍首是他,怎麽放?”
“可……我們又沒到開天宗,不至於見閻王吧?”
“嘿,你小子還有點腦子,我就和你說個玩笑,別激動別激動,他欠宗堂那麽多銀子呢,沒這麽容易讓他見閻王,你沒見上次薑齊懷舉著開山鼎去救他麽!”
“笑不出來,差點被嚇死。”陸開元一臉嫌棄道。
“我就看看你小子講不講江湖道義,陳三沒事,關個十天半個月的就放他出來了。”
“怎麽,關幾天就出來了?”
“嗯,出來啦!那麽多銀子他不用還麽?”
“那就好,陳三哥一個人在牢裏多無趣啊。”
黃管事笑眯眯的抿了一口茶,“嗯~還是這個味,茶葉不錯,下次再帶點來。”
“好,你若是喜歡,我再給你帶一些,那黃管事能不能幫我陳三哥在宗主麵前求求情?讓他少受幾日牢獄之苦。”
“好說好說,此事我剛才便和宗主提過了,你們等些日子他就回去了,一日兩日的也差不離。”
“那就多謝黃管事了。”
“你先別謝我,陳三是在地牢裏舒舒服服的睡大覺,這些日子你不接任務麽?興許你們日後很缺銀子呢?”
“接,不過得過兩日,霜兒似乎還有些害怕,等她好上一些我便接任務。”
“嗯,那倒是,身子要緊,此事也是宗門疏忽,不過你們日後也用不著擔心了,這種事不會再發生了。”
“宗門派人鎮守玉龍鎮了麽?”
“是玉龍鎮之外,宗主下令日後玉龍鎮外將會常年埋伏玄天宗的暗部,邪師惡道不可能再進到玉龍鎮搗亂,所以這種事日後不會再發生。”
“那就好,這樣我也能安心任務。”
“嗯,就是有此顧慮,宗主才會這麽做的。”
陸開元說的差不多了,正準備要走,一個黑臉進了屋,是楚萬千,瞥了一眼陸開元,一邊給自己倒了杯茶一邊嘀咕道:“你小子長出息了?”
“師傅,我也是迫不得已。”
“你在分堂這麽些年,不知道玄天宗的規矩麽?牽扯到其他宗門的事,是能隨便動手的麽?”
楚萬千邊罵邊將茶一口喝了下去,吹也沒吹,差點沒把他給燙死。
“嘖,你的茶怎麽總是這麽燙?”楚萬千瞪著黃管事埋怨道。
黃管事搖了搖頭,歎息不已,“暴殄天物啊~”
陸開元擰著眉頭一臉要死的樣子,頭都不敢抬,輕聲回道:“現在知道了,下次不會了。”
“哼,跟我來。”
陸開元跟著楚萬千出了門,一路上罵聲不小,誰都聽到了,把陸老頭都引了出來,一看是陸開元也是上去摻和了一腳,誰讓這小子總跟著陳三來坑他呢。
就在楚萬千罵陸開元的時候,玉龍鎮之外的天機閣,三個術士穿著像是祭祀的衣裳,手中拿著一個符盤,正在封神台上卜算三大宗門的氣運。
每年三大宗門都會出上數千兩銀子,讓天機閣卜算氣運,如同道家一般,雖然都是些打打殺殺的糙人,宗門氣運這種東西還是知道的。
讓天機閣卜算氣運也是代代相傳,一來真的要看看宗門氣運如何,本來是不怎麽相信的。
可淮仙宗戰的那一年,天機閣早已提醒過三大宗主,玄天宗和開天宗的氣運如黑雲壓城,要萬事小心。
當時兩大宗主都是天之驕子,自然不會信這些有的沒的,淮仙一戰讓兩人不信也信了。
十七階台階異常陡峭,台階之上便是封神台,鑲金玉化的台階華貴非凡。
給三大宗門卜算氣運的是天機閣的三位閣老,其中帶著鎏金麵飾的是此地天機閣的閣主公乘長生,此人已經一百多歲,修為通天,人如其名,真的長生不老。
送走了兩任玄天宗的宗主,他都還沒死,而且相貌始終是三十來歲,隻有縷縷白發能看得出來這人似乎不是這個年歲的。
他是在幫開天宗卜算宗門氣運,手中的符盤有兩張符已經化為灰燼卻沒有被風吹落,隻有一張符還在隨風飄搖。
帶著鎏金麵飾看不清他的麵容,可眼神之中卻是能看得出來,這次卜算的結果似乎有那麽一些不滿意。
封神台上有三張黃銅案桌,有著古樸的雕紋,像是大墓裏的圖畫一般,桌上邊都擺放著一樣的東西,一個香爐,裏邊有三支還剩一半的香,邊上有一摞黃符,還有青龍壓陣。
青銅的青龍栩栩如生,擺放在三張案桌的邊上,還有一個像是筆洗一般的銅物,水波粼粼,裏邊放著的似乎是水。
還有一些雜七雜八的小碗,銅物,最顯眼的便是三人麵前,桌案之上銅製的方形麵盤。
刻畫著如桌案上一般的古樸紋路,上頭卻是大有玄機,三個由人血呈現的圖案出現在了方盤之上。
那血像是活物一般根本不亂跑,開天宗的方盤之上呈現著一柄血紅長劍,紋路清晰可見,就是薑北冥的崩天長劍。
玄天宗的方盤之上呈現著一柄鐧劍,是司馬藏鋒的青鋒直尺。
禦魂宗的方盤之上呈現出一串佛珠,是黃權的阿羅漢金身。
三人各麵一方,就是三大宗門宗堂的方位,公乘長生拿著符盤麵東,魯粱城拿著符盤麵西北,戚貫天拿著符盤麵北。
魯粱城和戚貫天倒是沒有帶鎏金麵飾,兩人都是五十來歲,骨氣駭然高人之像,隻是兩人的麵色也不太好看,符盤上的三張符咒也已經各滅一張,臉上出現了疑慮之色。
回過身,三人都看向了各自的符盤,一看之下俱是目瞪口呆,雖然不如上次淮仙宗戰的時候,兩個符盤都滅了兩張符。
可這次牽扯了三大宗門,三大宗門的氣運都出現了黑雲遮日的征兆,特別是開天宗,開天宗的氣運急轉直下,定是要出什麽大事。
魯粱城疑惑道:“為何開天宗的運勢會是這般模樣,不會是玄天宗要和禦魂宗聯手吧?”
戚貫天否認的搖了搖頭,“以薑北冥的脾氣,若是他們敢聯手,定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不拚個三敗俱傷是不會罷休的。”
“確實如此,不可能是兩大宗門聯手,而且為何要對付開天宗,好日子不想過了麽?機會不大,定是出在其他事上了。”
“聽說這些日子三大宗門的分堂都被道家的人屠了,不會是這件事的關係吧?”
“這可說不準,難道是開天宗咽不下這口氣要找道家算賬?但死了區區十幾個人不至於吧,弄大了又是兩敗俱傷,沒什麽好處啊。”
“不要瞎猜了,卜算一下天地大勢不就知道了,若是沒有天災便是,算一算便知,拿匕首過來。”
魯粱城將一柄精致的匕首遞給了公乘長生,“閣主,卜算天地運勢是要折損壽元的,告知一下便可,沒有必要這麽做吧?”
“眼光不要這麽短淺,三大宗門供奉我們天機閣,若是他們出了大災大難,對我們也隻有壞處,沒有好處。”
匕首劃過了掌心,鮮血四溢滴落在開天宗的方盤之上。
劍指劃過方盤,一張血符出現在桌上的那一摞黃符之上,豎指夾著心念一動便“轟”的一聲無火自燃了起來。
夾著燃燒的黃符在方盤上一轉,背指引符,那一摞黃符不知何時已經滲透了血印,張張黃符像符陣一般飛旋而上,繞成一圈。
之後便是“轟”的一聲,全部燃了起來,所有灰燼都飄到方盤裏的血泊之中,慢慢的消失不見。
隻是刹那方盤中的指血出現了異象,指血像被人吹了氣一般,抖動了起來,沒一會,兩柄劍一張符咒,出現在了方盤之上。
三人俱是一愣,方盤之中的圖案可是天地大勢,一柄劍不用看就是薑北冥的崩天長劍,另一柄劍血泊之中劍身隻有一半,還有一張道家的符咒。
崩天長劍劍指東邊,另一柄劍劍指崩天長劍,符咒就在那一柄劍的邊上。
公乘長生嘀咕道:“這是要出大事啊,不會真是哪個道統要針對開天宗吧?”
“照理來說三大宗門和道家井水不犯河水,而且道家修身悟道不理俗世,此事恐怕有詐呀!”魯粱城說道。
戚貫天眯著眼看著方盤上的圖案,“也不一定就是道家針對開天宗,興許是接下來發生的事與這柄劍有關,隻是這柄劍會是什麽劍?”
“什麽意思?”公乘長生問道。
“薑北冥的崩天長劍有撼地氣甲護著,說是當世之巔的存在也毫不為過,現在出來這麽一柄劍,能和崩天長劍相提並論,這柄劍恐怕了不得呀!”
“嗯!有道理,此劍定是非同尋常。”魯粱城附和道。
“還有這張符咒,日後的事恐怕也與道家有關,不一定就是道家針對開天宗,不過開天宗這一次恐怕又要損兵折將了。”
“不管如何,我們該做的已經做了,將此事告知三大宗門,讓人快馬加鞭連夜送去,開天宗的信函親手交到薑北冥手上,讓他萬事小心。”
“是。”
魯粱城和戚貫天同時拱手退下,公乘長生始終沒把鎏金麵飾拿下,兩人走後隻是屏氣凝神的盯著那個方盤許久才離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