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五章 一線生機 以一敵四
作者:紅棗泡枸杞      更新:2020-07-31 11:10      字數:3164
  龍虎山的困殺大陣乃是曆代天師與長老共同布下,每一代都不一樣但也都一樣,大陣困殺妖邪並不對人。

  按七星、八卦、九宮、十幹排布,融道家天雷、天火、罡風、滅魂、散魄、三大困咒、星辰之力斬一切妖邪鬼祟,就是應劫大妖在這困殺大陣之中也翻不起半點浪花。

  隻是那百裏連舟被大陣困殺,若想乘此了結此邪道必定進身大陣之中,免不得被波及一二。

  更倒黴的是那本來就要吐血的黃權,身上的鬼靈幻妖所散發的妖氣也成了大陣困殺目標,好在阿羅漢金身已將妖氣化解的差不多了,收斂了妖氣憑借著法相金身,在大陣之中也算是出了一份力。

  最愜意的便是莫北涼,憑借兩大器魂躲得老遠,一點都沒有被那大陣之中的百裏連舟波及到,若不是有老天師在場,趁此機會他定是要找那賴清風算那口舌之賬的。

  照理來說,當世五大高手,四對一,又在這龍虎山的困殺大陣之中定是不會出什麽岔子的。

  可要怪就怪賴清風那一掌崩勁,把百裏連舟所有的希望都破滅了,十年的等待,日日夜夜的期盼被那一掌化為虛無。

  靠著逆天妖氣和當世一等的魂力硬扛住了大陣的困殺和四人的絞殺,雖然代價頗大,護身法器司戊寶甲器魂破碎,天禽勾陳妖氣幾乎耗盡。

  以妖氣和魂力為媒介,十方崩天鐧的器魂破碎為代價,施展從未有人施展的控魂之術,生生撼動了當世四大巔峰的存在,愣是將他們四個的動作和意識拖慢了一瞬間。

  隻是一瞬間,十二分的氣力,必殺的意念,破了賴清風的氣甲將其魂基重創。

  賴清風被撼動魂基的一刹那,三魂便有了離體之兆,好在宿衡長老、雲璣長老、昆峰長老,三人及時合力閉了困殺大陣,為其鎮魂才保住性命。

  百裏連舟也是不傻,趁他們閉陣,仙人鼎之中放出了應劫大妖天禽勾陳,那修了一千六百多年應了天劫的虎妖。

  如山岩一般的身軀多了一份邪氣,東來亭一般大的虎爪傲視蒼穹,三根虎尾崩山裂地,額前山字虎紋讓其霸氣非凡,雖那妖氣為了抵擋困殺大陣幾乎被耗盡,可縈繞全身的罡風削鐵如泥。

  其現身之時的一聲‘撼山吼’,若不是鎮守密閣的雲樞長老及時出現,用那鎮山法器昊天鏡的強大器魂抵擋,數百龍虎山弟子都將魂基受創,輕則三魂受損,重則魂飛魄散。

  幾乎瞬間彌漫的天禽陰火生生的燒出了百裏連舟的一線生機。

  雖然心有不甘,可若再不走,幾大長老和昆陽真人收拾完大妖,便沒有任何機會了。

  隔著陰火,在昆陽真人和兩大宗主的注視下,百裏連舟這個從未出現過的存在棄了天禽勾陳,跳下了東隱院的山崖,隱遁而去。

  應劫大妖自然是被龍虎山的鎮山法器昊天鏡所壓製,擋了撼山吼不說,昊天鏡的器魂更是將其鎮壓在了東隱院之中。

  集昆陽真人、黃權、莫北涼之力將其妖身破碎,封印在了鎮山寶器十方琉璃盤之中。

  自始自終昆憂長老都沒有出過手,如山石一般紋絲未動,三日之後三大宗主離開了龍虎山,一同回了遠在千裏之外的宗門。

  雖然一路罵罵咧咧,大老遠的白跑了一趟,還損失慘重,這買賣虧得底褲都沒了,可臨走之時三大宗門和龍虎山達成了兩個共識。

  一個便是為了保全三大宗門的顏麵,百裏連舟的名號不能說出去,第二個便是落葉峰成了道家,三大宗門的必誅之地。

  既是名門正道的必誅之地,那落葉峰的存在也定是要讓各道門知曉的,加上江湖術士的卜算和傳言,落葉峰峰主以一人之力硬扛三大宗門宗主和龍虎山掌教天師的困殺全身而退的傳聞就這麽流傳於江湖之中,隻是無人知曉其大名,也不知道那落葉峰到底在哪裏。

  一時之間聞峰色變,一人硬扛當世四大巔峰的存在,讓江湖眾人對這從未露過麵的落葉峰峰主心生滔天懼意,像是懸在頭頂隨時落下的巨劍一般,江湖各派寢食難安。

  有人懼怕自然就有人向往,那些已經毫無生望的重犯,看破世俗卻無一歸處的浪人,想臣服於當世巔峰之人,被世人厭棄之人,與狗搶食之人,身負血海深仇卻報仇無望之人……

  在各大道門和三大宗門的卜算、追尋之下,那些向往之人總在生死一線之時被落葉峰所救,從此踏入落葉峰修那塗炭生靈,抵抗所謂正道的邪修。

  隻是那落葉峰數十年的時間從未有正道發現過其一絲絲的蹤跡,也無人知曉那落葉峰峰主姓甚名誰,隻知江湖人稱‘六臂擎天’。

  雖然是幾十年前發生的事,陳三他們幾人年紀尚輕都不知道有落葉峰的存在,更不知道那以一敵四的百裏連舟,此事就連宗門中人呂開泰都隻知曉一二。

  可這天地間的變化,豈是由人知不知曉而決定的,能決定的隻有他,陳三自己的路如何走下去。

  傷了七八日,陳三似乎好的差不多了,可陳三受的傷很重,而且很奇怪,治的法子更是離奇,這也導致了兩個丫頭有些吃不準這家夥到底好了沒有。

  本來也沒什麽,再養養問題應該不大,可楊成子那用屍毒保命的法子卻讓陳三嚐盡了苦楚。

  古道鎮上第八日,陳三一臉生無可戀的躺在客棧床上,看樣子和平日大不一樣,那嘴總算是閑了下來。

  呂開泰坐在凳上悠哉悠哉的品著茶,陳馨弄得靈芝茶,和幾味甘甜的藥材一起衝泡的,喝起來甘甜可口,香飄四溢,據說還有凝神解乏、補血益氣的好處,隻是那臉上的笑意似乎有失平日的穩重。

  兩個丫頭一個坐在床頭,一個坐在床尾,臉上那笑意有些不一樣,床頭的陳馨略帶心疼,可看不得常玉,一看常玉準要笑噴,常玉坐在床尾,強忍著笑意,小臉憋的通紅,忍不住的時候還會哈哈大笑一番。

  楊成子眉頭緊皺,雙手插在胸前,笑是笑不出來的,這事因他而起,可辦法是壓根沒有的,連陳馨都沒辦法,自己能有什麽辦法。

  隻是此事有些尷尬,難登大雅之堂,特別對陳三這麽一個二十來歲的‘男娃娃’來說。

  自打陳三恢複了一些,手沒那麽疼了,開始喝水吃東西了以後,陳三的身體出現了一些小小的變化,變化主要集中在他那不可描述的地方,就是平日裏那突兀的雄起。

  它不止不突兀了,雄起就更談不上了,關鍵是它失控了,悄無聲息的失控了……

  隨著這兩天喝水喝得多了起來,那失控的情況越來越多了,似乎是有了那種‘你們幹杯,我隨意’的感覺。

  起先是陳三總覺得褲襠有些濕,可又濕的不多,還以為是喝水滴到的,就沒去管他。

  直到第六天他吃完飯,起身想要活動活動的時候,這一活動不好了,連帶著他們幾個都不好了。

  剛起身沒多久,屋裏走了沒幾步呢,滴答滴答的水聲就傳到了眾人的耳中。

  幾人回過頭一看,那頭皮發麻令人噴飯的場麵映入了眼簾。

  陳三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的褲襠,那褲襠滴答滴答的像是讓人澆了盆水一般,沒一會,地板上已經映出了一灘的水。

  眾人傻眼,呂開泰也是皺著眉頭嘀咕道“什麽毛病?你是找不到褲腰帶了,還是覺得解不解都一樣?”

  常玉和陳馨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兩人對視一眼,差點笑翻了,捂著肚子許久沒有說話,動靜大的差點把小二招來。

  楊成子擰著眉頭自然知道這事不對!陳三這是尿褲子了,二十多歲的人睡著了尿一下也就算了,興許有個體弱身虛的,倒也說得過去,可人在這屋裏走著怎麽還尿上了呢?褲腰帶都不解,看著像是壓根不知道的樣子!

  在楊成子凝重的眼神中,陳三緩緩抬起了頭傻了吧唧的問了一聲,“為什麽濕了?”

  這一問問的楊成子都不好了,“你不覺得你這看著像是尿褲子了麽……”

  “我……”

  “先換了換了,成何體統,一會小二再進來了,我們還在這客棧住不住了。”

  聽楊成子這麽說,陳三倒是有些急了。

  “這是小二的事麽!我……趕緊趕緊,給我拿褲子啊!”

  就這麽在倆丫頭的笑聲中,陳三恥辱的換完了褲子。

  煎熬的兩日讓其沒有了去普賢寺解決大妖的念頭,誰讓那東西像是別人的一般,它是壓根不聽他使喚,隨意的很,沒辦法,兩日的時間他幾乎都沒怎麽喝水。

  陳馨給他把過脈,經絡阻滯所導致的,要紮針,紮的倒是不多,一十三針就能解決問題,可三針都得紮在那東西上,而且陳馨隻是看過醫書,並沒有真紮過那,所以陳三怎麽都不敢讓她試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