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澱，某舞蹈訓練室

  這是《千手觀音》節目組的排練場所，曹軒給聯係的，免費使用。

  環境、後勤等各方麵要比春晚導演組和節目組自己找的地方好得多。

  穿著羽絨服帶著口罩的曹軒在舞蹈室窗外靜靜看著二十幾個女孩的排練。

  與正常舞蹈不同，這幫聾啞女孩是聽不到音樂的，沒有音樂就不知道節奏，《千手觀音》又是一個特別考驗節奏和默契的舞蹈，這對舞蹈排練是一個很大的阻礙。

  為了能夠更好的掌握節奏，舞蹈演員用腳踩地去感受樂器的震動，一點點的感受銘記節奏。

  然後一遍遍的訓練熟悉，熟悉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環節，並且所有舞蹈演員同吃同住，培養默契和感情。

  此外，還有一些其他的小技巧，都是通過時間一點一點摸索出來的，能夠讓舞蹈演員能夠知道住某個旋律節點。。

  從這也可以看出，這個舞蹈訓練的難度性，為此甚至很多人質疑，為什麽不用正常舞者去練，難度會大大縮小。

  但其實，《千手觀音》這個舞蹈，最開始並不是在春晚亮相，重要場合首秀是在雅典奧運會殘奧會閉幕式上。

  也是因為這場演出，她們才會被人發現，進而推薦給春晚。

  所以，這本來就是人家殘疾人藝術團自己弄的節目，憑什麽要把節目讓給其他人。

  話再說回來，先不談舞蹈立意，僅從現實考慮，雖然《千手觀音》訓練艱苦, 但是一個成功的節目, 各種演出和訪問，可以讓許多舞蹈演員、樂師以及相關殘疾工作人員, 得到一份待遇不錯的工作。

  把《千手觀音》給那些健全舞者，那麽這些殘疾舞者、樂師、工作人員，將會喪失許多機會。

  所以，這根本就不是一個追求“性價比”的事。

  你覺得是為這些聾啞女孩好, 省得她們辛苦, 實際上卻是剝奪她們追求夢想，自主獨立生活的權利………

  “曹總監，您覺得怎麽樣。”

  曹軒看了一陣，收回眼神, 旁邊陪著的節目編導詹曉南問道。

  “很好, 隻要能穩住這種狀態，彩排很容易過，你們平時也以鼓勵為主，要讓大家保持信心。”

  因為身體有缺陷, 很多演員都有點不自信或者是自卑心理, 所以曹軒和編導這邊一直以鼓勵安慰為主，報喜不報憂。

  “張導呢？”

  “他家裏有點事，晚上回來。”

  曹軒點點頭，《千手觀音》這個節目有兩個後台, 一個是曹軒這個特別指導, 另一個就是導演張繼鋼。

  這位張導是著名舞蹈編導，也是《千手觀音》的第一負責人, 時下擔任總政歌舞團團長, 軍銜兩杠四星，後麵升至金穗一星，並擔任軍藝校長。

  這兩個職位有多牛呢, 你們可以查一查接任這兩個職位的人是誰………

  除此之外，張導還是2008年京城奧運會副總導演, 並執導了好幾個國家級大型典禮。

  第一輪春晚彩排之前, 《千手觀音》報審的節目時長是5分54秒。

  將近6分鍾的時長, 這對於一個春晚歌舞類節目來說，屬於比較長的節目。

  所以導演組要求這個節目刪減到4分鍾以內, 這位張導直接把事給瞞了下來，彩排當天, 讓演員們演了5分54秒的版本。

  當然, 驚豔的節目效果讓春晚導演組放棄了縮減的想法, 獲得了滿堂彩。

  但實際上，換個人這麽搞，很可能會引起導演組不滿，覺得不服從安排，甚至整個節目都會被彩排刷掉。

  這不是誇張，春晚這麽大的舞台，誰都不想被縮減時間, 兵行險招的人多了去了，但是十之八九的代價都非常慘烈。

  《千手觀音》的結局美好, 一方麵是質量扛打，另外一個是張導底氣足，當然, 曹軒也幫著說了不少好話。

  事後張導也是打聽到這事，才會邀請曹軒擔任特別指導，曹天王欣然從之。

  練習室的一段舞蹈結束, 曹軒才邁步進來，略顯疲勞的二十多個聾啞女孩看到他，瞬間眼睛亮光，圍了過來。

  曹軒用著自己這些天剛學，還不熟練的手語打了個招呼。

  “大家好，剛才的表現很棒，我給大家帶了點吃的。”

  這群好多都是他粉絲的聾啞女孩，開心的用手語回複，曹軒看不懂，隻能求助旁邊的手語老師。

  “她們是在謝謝你，另外告訴你別買這麽多好吃的，她們怕胖。”

  “沒事，這次都是低熱量的。”

  拍了拍手，張崇和幾個工作人員帶著幾大包零食和水果進來，放到訓練室中間。

  曹軒又請手語老師翻譯：“等第三次彩排過了，我請大家去吃大餐。”

  女孩們高興擊掌，然後在領隊的帶領下分零食，旁邊的編導詹曉南搖頭失笑，又看向曹軒。

  “曹總監，又讓您破費了，場館、交通、住宿都是您解決，還動不動給大家帶吃的，實在太麻煩您了。”

  “沒事。”

  曹軒擺擺手：“舞蹈方麵我也幫不上什麽忙，就給大家提供提供後勤，一點小錢，不用放在心上。”

  詹曉南想了想這位的報道，平時都是和千萬級、億級聯係到一起，這點錢確實對人家來說九牛一毛。

  不過該感謝還得感謝，詹曉南從參加《千手觀音》節目組後，就一直在記錄台前幕後的點點滴滴，琢磨有機會出本書。

  嗯，吃了人家曹天王的零食、大餐，回頭再書裏多說點曹天王的好話………

  曹軒在《千手觀音》舞蹈室待了兩個多小時，才前去隔壁舞室，那是程龍的伴舞《壯誌淩雲》節目組。

  程龍之前托他照顧一下，還邀請他擔任特別指導，曹軒索性就給安排到《千手觀音》旁邊，不時過來看看。

  不過相比於剛才在《千手觀音》的和藹，曹軒在《壯誌淩雲》節目組就要嚴格一些。

  當然該有的獎勵勵誌也不少，但曹軒沒有自掏腰包，打算回頭找程龍報賬，或者借機敲點好東西。

  之前他去程龍的香江豪宅做客，就看中了一件60年代的茅台，琢磨著忽悠程龍轉賣給自己。

  到時給老曹同誌留幾瓶，剩下的送給胡婧他爸，聽說老丈人比較好這口………

  ………

  看完了舞蹈，這邊曹軒又抽空去了一下公司的錄音室，看了一下《明日之星》的表演。

  這次春晚，基本上《明日之星》有點人氣的選手都請來了。

  冠軍章傑、亞軍顧淼淼，四強姚蓓娜，全國十強裏的平安、烏蘭乇雅、高晉、張晶穎、陳初生全部到來。

  隻有楊臣剛和鳳凰傳奇被歸為網絡歌手大串燒，沒有參加這個節目，而是唱自己的成名曲《老鼠愛大米》和《月亮之上》。

  但即便如此，《明日之星》全國十強，基本上大幾率會全部登陸今年的春晚。

  而人氣選手金沙、譚薇薇、郝芸、叮當、黃薄等人也被塞進《追夢赤子心》節目。

  其實最開始，曹軒是想給章傑或者是顧淼淼爭取一個獨唱或者雙人合唱。

  但是後來《明日之星》的繁星歌手有點多，其他兩個節目又捧了西宮娘娘和刀狼，要是再弄一個獨唱，還有就過於顯眼了，隻能安排成《追夢赤子心》大合唱。

  不過章傑也沒虧，不但上了央視春晚，還拿下了京城春晚的一個獨唱。

  人氣更高的顧淼淼最誇張，接到了三個衛視春晚的邀請，排麵不次於一線歌星。

  當然，這也和顧淼淼最新發的專輯有關，主打歌由曹軒創作的《你一定要幸福》，是2004年年尾最火的歌曲之一，熱度甚至直逼曹軒的《我·愛》。

  顧淼淼本來就是《明日之星》的人氣王，唯一的弱點就是沒有屬於自己的代表作。

  《你一定要幸福》發布之後，顧淼淼的人氣和咖位飛速上升，借著暑假《明日之星》的餘波，乃至可以勉強和那幫台省女歌手碰碰瓷。

  不過更值得一提的是鳳凰傳奇，他們的新專輯《月亮之上》發布之後，在專輯銷量、網絡點擊量以及彩鈴下載量等多個領域達到非常亮眼的成績。

  《月亮之上》與龐龍的《兩隻蝴蝶》一度在下半年並列網絡雙驕，算是2004年年尾最火的網絡歌曲。

  也因為這點，曹軒特地讓《明日之星》四強的鳳凰傳奇，放棄《追夢赤子心》，而去網絡歌曲串燒節目。

  雖然串燒每一首歌的時長也就短短1～2分鍾，但畢竟是獨唱，鏡頭次數和重要程度是要高於《追夢赤子心》十幾個歌手的大合唱的。

  舞蹈曹軒是個外行，能做的幫助有限。

  但在歌手方麵，作為入行數年，曆經無數大場麵表演的天王巨星，曹軒能指點這幫多數都是新人歌手的東西就太多了。

  旁的不說，光是教他們如何消除緊張感和心理壓力穩定發揮的小妙招，曹軒手裏一大把。

  畢竟不是誰都參加過6次春晚、世界杯決賽、維密大秀、十萬人演唱會、格萊美頒獎典禮表演和國家級大型慶祝典禮……

  說起來，曹軒參加多次春晚，除了前兩次，基本上還是很淡定的。

  直到這次參與了幕後，他卻他才更深層次的感受到了春晚的繁重壓力，導致他的脾氣也變得有點急切暴躁。

  隻有麵對少數幾個節目不同，一個是老大姐的《天耀中華》，曹軒屁都不敢吭，乖的像個小綿羊。

  還有就是《千手觀音》和幾個以孩子為主蹈的節目，曹軒這個人畏強卻不淩弱，甚至看到孩子和殘障弱勢群體會心軟，態度也和藹可親一些。

  最後一個就是西宮娘娘，這個其實曹軒也可以發脾氣，不過訓完了就得哄。

  否則倒不至於睡沙發，關鍵是這小娘皮會告狀，電話往孫蘭那邊一打，曹軒甭管在外麵是天王巨星還是身家百億的大老板，照樣在電話裏被罵得跟兒子似的………

  除此之外，曹軒就硬氣許多，哪怕對方是程龍或者劉天王，曹軒也是該說就說，當然考慮對方顏麵，多少會收著點，或者私下單聊。

  再之後的像繁星旗下歌手、小周、蔡衣林等人，曹軒就沒那麽客氣了，該訓就訓，該說就說。

  一連串下來，得罪不得罪人不在乎，確實覺得春晚幕後的活太累，身心疲憊，幹久了肯定減壽。

  曹軒琢磨也就這次因為《新世界》破個例，下回頂多掛個藝術顧問，跟著開開會，說啥不負責春晚的具體職位了。

  ………

  忙忙碌碌了一陣後，春晚舉行第三次彩排，相關領導也來視察了一下。

  曹軒重點推薦和提議的項目獲得了領導和現場觀眾不錯的反饋，並且全部通過此次彩排。

  事後，領導還專門找曹軒勉勵誇獎了一番，並意有所指的表示。

  某局換屆結束，央視也幫忙遞了話，但但具體效果如何，還要曹軒自己去打聽。

  曹軒那叫一個感動，不枉他費心費力的幫忙，人家是真辦事啊。

  彩排結束後，曹軒就找人通過關係試探了一下，又找韓三爺聊了聊，托他出了次麵，終於在12月初得到了一個準確答複。

  “《新世界》可以立項拍攝！”

  不容易啊，曹軒十分唏噓，按照原定計劃，《新世界》現在已經開始拍攝了一個多月了。

  現在愣是拖了這麽久，曹軒頂著壓力一直留下這個項目，甚至騰出時間忙活春晚，公司沒少在其他方麵出力，總算是得到了一個不錯的結局。

  曹軒也希望這事到此為止，別再等他電影拍完又卡一下，那他就真要發飆了……

  確認可以立項之後，《新世界》的劇組的進度快速拉滿。

  這也是曹軒一直堅持的益處，雖然項目懸而未決，但各方麵的準備一直進行，如今審核通過，籌備進度也完成大半。

  繁星大廈

  進入12月之後，已經開始先期搬遷，繁星公司搬的最快，短短幾天，就已經有1/3的員工在大廈正式辦公。

  會議室內，製片人給曹軒與韓三爺匯報《新世界》的前期籌備工作。

  “1月初開機，地點香江，拍攝時間40~60天，去除春節假期，3月上旬應該可以殺青。”

  《新世界》電影沒啥大場麵，香江那邊的團隊又是出了名的拍片快，40~60天已經是很保守的估計，如果順利的話，很可能拍的更快。

  “丁青的那個角色定了嗎？”

  韓三爺看了看手裏的資料，轉頭詢問曹軒。

  這次《新世界》因為審核的事，曹軒也意識到繁星一家罩不住，難得不吃獨食，把中影拉了進來。

  這回《新世界》中影和繁星對半負責發行工作。

  而影片投資，曹軒旗下的香江公司占50%的份額，中影拿20%，英凰和程龍公司以及導演杜奇峰銀河映像占據25%。

  當然，也因為這次繁星僅僅隻是主導，片酬方麵，曹軒也沒再像之前兩部電影隻收取“友情價”，而是拿了市場價——

  3000萬人民幣+5%的分紅。

  這個價格不算低，除了程龍、李蓮傑兩個打入好萊塢的國內片酬近億或過億，很多國內頂尖大腕也就千萬級。

  現在國內影壇的片酬，程、李一檔，都是億級，但有時候還不一定能拿到，得看影片定位。

  奔著國際市場的肯定給高，但要是亞洲範圍甚至主打國內市場，片酬也會打折扣。

  程、李下麵就是曹軒和發哥，國內片酬基本2000~5000萬，片酬浮動也是看影片市場範圍。

  曹軒更穩固一點，因為他目前主打亞洲市場，且幾部電影表現良好，而且很少接外麵的戲，導致國內商業電影片酬基本都是3000萬以上。

  發哥的片酬不穩定，因為各種原因導致片酬忽高忽低，高的4000～5000萬，低的可能千萬級就能拿下。

  除了這幾位之外，目前華語女星片酬最高的應該是鞏麗，國內市場價是800~2000萬人民幣，國際市場更高，300~500萬美元。

  但說實話，這個價碼很難拿到，文藝片輕易給不起，商業片鞏麗又扛不起票房。

  張曼玉也是如此，電影女演員的片酬都要比同級別男演員更差一些。

  年輕一代女演員，目前電影片酬最高的是國際章和某趙，單部片酬都在500萬以上，已經打入好萊塢的國際章片酬會更高一些。

  值得一提的是，《藝技回憶錄》國際章對外宣稱拿到了500萬美元票房。

  後來被媒體扒出來，數目被誇大了十倍，實際上隻有50萬美元，臉都丟盡了。

  當然，以上的片酬隻是參考價值，具體情況不一定。

  文藝片可能更低，還有演員會有友情價，或許片方特別看好，可能會提價，還有演員自己投資、分紅代替片酬等等，具體還是要看演員和片方的談判。

  這是《新世界》項目，也是因為主要靠曹軒扛票房和賣版權，才拿下了3000萬+5%分紅。

  而這3000萬片酬也是電影總投資的一半。

  整部《新世界》的電影投資差不多6000萬左右，其中還有1000萬用作導演和演員片酬，剩下2000萬才是拍攝花費。

  也就是說，曹軒掏了3000萬請自己拍電影，左手倒右手，除了交稅，相當於沒花錢。

  而中影、英凰等人掏了3000萬拍電影，賠錢自己沒啥損失，賺了錢曹軒要分走一半多。

  不過別以為人家覺得吃虧，幾家隻掏3000萬就能請曹軒“無償”拍電影，拿下近一半的分紅，對他們而言也是大賺特賺。

  所以，看問題千萬別鑽牛角尖，換一個角度，豁然開朗………

  “我個人比較傾向於孫洪雷演丁青，由梁家輝飾演苟督察（反派上司），不過還得找杜導過一遍，實在不行，就是梁演，苟督察由任達樺演。”

  “孫洪雷？”

  韓三爺回想了一下：“是不是《征服》的那個劉華強。”

  “就是他。”

  “長得是不是過於凶了，另外，一個香江故事，丁青讓內地演員演，會不會有剝離感。”

  “丁青本來就是一個古惑仔出身的黑幫頭目，凶惡就是他的本質，形象是沒問題的。

  至於內地演員不貼合角色嘛，您可能沒有仔細看劇本，丁青還有我演的李子成都是內地背景，他是自己偷渡，我是小時候跟著父母跑去的。

  這是為什麽兩個角色更向著大陸，本質上就是自己人，歸屬感強烈。”

  “……你是不是想內涵什麽。”

  韓三爺聽完曹軒的解釋，有點猶疑的問道，曹軒連連搖頭：“沒有，絕對沒有。”

  他要想真的內涵，就加一段丁青偷渡被抓，嚷嚷著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健康碼、10萬塊巴拉巴拉………

  韓三爺被曹軒說服，從內心裏，他也希望更多的內地演員在這種商業大片裏露臉。

  截止到現在，真正能和那幫港台大腕在票房方麵叫板的內地電影演員，也就葛大爺和曹軒，薑聞勉強算半個。

  而有底氣能夠戰而勝之的，曹軒算是唯一的獨苗苗。

  現在，曹軒有意捧一些新人，韓三爺自然不會攔著，言明厲害，也隻是怕曹軒貿然吃了虧，打擊信心。

  討論會開了一個多小時，韓三爺基本以聆聽為主，沒怎麽提意見。

  其實中影在這部電影參與不多，除了掏錢和發行，更多的是出麵背書，方便審核，韓三爺心裏有數，自然極少發言。

  開完了會，曹軒請韓三爺到自己辦公室坐坐。

  雖然未見全貌，但近200平的辦公區域還是讓韓三爺嚇了一大跳。

  “太大了吧，這趕上我們公司好幾個辦公室了。”

  “誰讓我們公司人少地方大，您剛才也看見了，工位一個比一個大，為了不浪費著心疼，我也隻能咬牙奢侈一把。”

  曹軒略帶嘚瑟的顯擺了一下，帶著韓三爺到靜室喝茶，期間路過的臥室、衣帽間、健身室、書房等地，看的韓三爺眼皮直跳，瘋狂恰檸檬。

  說實話，到韓三爺到這個地步，豪宅見過不少，但這麽豪華的辦公室少見。

  體製內的不肯定不會這麽高調，而體製外的，可不是所有人都能在京城三環擁有一座私人大廈的，寫字樓的超高房租也不允許大多數老板打腫臉充胖子。

  很多富豪即便有錢，也會優先鼓搗自己的豪宅，而不會弄華而不實的辦公室。

  隻有曹軒這樣，房子多的發愁，自己又有自己的大廈，所以可以隨心所欲地折騰。

  別說500平，他自己把頂樓占了，弄個近萬平的辦公室，外麵都管不著………

  韓三爺之前和曹軒隨便慣了，今天才突然意識到，眼前這個年輕人是個超級無敵大富豪。

  雖然韓三爺倒不至於因此巴結曹軒，但多多少少還是收斂了一些，表達了對財富的尊重。

  他現在不在乎錢，但將來退休了可不一定，而且還有兒女呢……

  “對了，之前我看好一個項目，本來想拉著你一起投的，現在想想，你要感興趣直接自己來吧。”

  “什麽項目？”

  “一個小成本電影，挺有意思的。”

  “行，三爺既然開口，我投了，電影叫啥。”

  “《瘋狂的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