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江，半島酒店

  “最後阿軒佯裝愧疚自殺，吸引陳國榮和父親製止，飛虎隊放鬆警惕，然後他突然開槍打死了自己的父親，然後大笑著被擊殺……”

  曹軒和程龍坐在餐廳裏，聽編劇袁德麟講述《新警察故事》改編之後的劇本。

  等他講完，曹軒沒做表示，旁邊的羊老板看了他一下，試探性的問道。

  “曹生，你覺得怎麽樣。”

  “還可以，惡有惡報。”

  曹軒給予了肯定的答複，旁邊的程龍卻有些猶豫：“弑父啊，阿軒這個角色會不會太壞了點，我覺得原來那個愧疚自殺更好一點。”

  “壞人哪有什麽浪子回頭，這個角色以搶銀行殺人為樂，簡直就是神經病，沒必要因為他有童年陰影就給他洗白。

  即便觀眾覺得遺憾，最後和一手締造的父親同歸於盡，也算是大快人心。”

  曹軒還是堅持自己的意見，《新警察故事》原版反派最後突然洗白，這個情節就完全莫名其妙。

  一群富二代因為空虛和童年陰影隨便殺人搶劫，製造惡劣案件，見了父母或男主的行為所感動就放下屠刀，那些無辜者怎麽辦。

  曹軒不是特別喜歡這種反派洗白的情節。

  不管有什麽苦衷，有仇報仇，有冤報冤，施加到無辜者身上那就要死。

  所以曹軒對劇本提了要求，這個阿軒從頭到尾沒有悔過的想法，隻有恨，完全是一個神經質反社會的暴徒。

  最後，甚至在父親的責罵指責和局勢的威逼之下，突破唯一的心理陰影，與父親同歸於盡。

  原版幾個反派或死或抓，那些父母屁事沒有，一個個仿佛白蓮花。

  按照劇情來說，幾個反派鬧出那麽大動靜和種種反常行為，成為轟動全國乃至全球的悍匪，他不信這幫父母一點察覺沒有。

  尤其是大反派的男主，身處高層，甚至很可能幫兒子做了遮掩。

  就算他不知情，這個父親也算是這一切的始作俑者，結果因為最後兒子死了，哭了兩下，觀眾就覺得他還是愛兒子的。

  曹軒就疑惑，他兒子死了哭，別人的兒子死了就不哭嗎？

  《新警察故事》本質上就是講述一群“熊孩子”的故事，既然是熊孩子，那就不能放過熊家長。

  當然，也有人說原版的結局或許更痛苦，兒子死了，父親餘生會活在愧疚煎熬中。

  但曹軒覺得這樣的情節在電影沒有顯現，還不如直接一起同歸於盡，觀眾會覺得更舒服，同時也能體現出阿軒這個角色的狠。

  臨死拉親爹當墊背的，在深受儒家背景的中國乃至東亞觀眾看來，絕對是悍匪中的悍匪……

  不過這也有一個難點，那就是電影中這麽高級別的警察被反派兒子幹掉，審核方麵會不會有問題。

  編劇和導演陳木聖對望了一眼，在香江上映還好，但是內地還真不好說。

  曹軒見狀，主動提出了一個解決方案：“要不拍攝兩個版本，結尾阿軒依舊向父親開槍，依舊展現出決裂和狠辣，但是因為被陳國榮推了一把，父親沒被打死，打傷了。”

  這樣的結局雖然沒有直接打死爽，但是殺人莫過於誅心。

  兒子對親老子開槍，對於一個強勢的父親來說，絕對是一個莫大的刺激。

  結尾再加上一個父親精神出現狀況的彩蛋，也可以排解觀眾的不爽。

  當然曹軒更希望的是直接同歸於盡，給出這個迂回結局，也是考慮到審核，能通過前者劇本最好。

  看著興致勃勃，把阿軒往十惡不赦的人設上改的曹軒，程龍有點懵逼。

  “這樣的角色，你演就不怕觀眾罵。”

  【阿軒】這個角色原本就不討喜，現在改完劇本，更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反派，甚至已經到達了癲狂神經質的地步。

  程龍雖然知道這樣做或許更出彩，但同樣的對曹軒形象也是個負擔，他怕電影播出時，曹軒會被觀眾攻擊。

  “既然難得演次反派，那就一口氣壞到底，有童年陰影已然很不錯了，多少還給找個借口。”

  曹軒不以為意的笑笑，端著咖啡喝了一口：“其實我一直挺喜歡演反派的，可以排解一下現實中的壓力。”

  曹軒這話是真心的，作為國民級偶像，曹軒在日常生活要時刻維護光明健康的公共形象。

  但他又不是聖人，有時難免會有一些負麵情緒，曹軒又不能在現實中去墮落發泄，那就在戲裏過過戲癮，演演壞人。

  平常的電視劇或者電影，曹軒是第一主演，即便有負麵情節，也照顧到觀眾情緒，還不能壞的太徹底，得有閃光點。

  而《新警察故事》雖然劇本較之原版有所改變，反派戲份大大加強，是正邪對決的雙男主戲，但是電影一番肯定還是成龍這個正麵角色。

  有程龍這位名氣影響力絲毫不弱曹軒的人負責正麵積極引導，曹軒難得不用顧忌其他，可以痛痛快快地演一個徹頭徹尾的反派。

  說實話，曹軒能接這個戲，能夠毫無顧忌的演一個神經質反派，也是一個重要原因。

  尤其想到劇本裏還有暴打程龍和謝風的戲份，曹軒甚至都有點手癢癢了………

  至於會不會挨罵，曹軒其實並不是特別在乎，分得清的自然不會罵他本人，分不清的他也沒必要和這些人置氣。

  聽到曹軒的理由，在場幾個人都有點麵麵相覷，倒是同樣作為演員和文化符號的程龍有些理解。

  像他們這種級別的演員，到達一定程度，受到各方影響，想演一個真正意義的反派都很難。

  程龍在好萊塢就公開表示不演反派，甚至是不接配角，接受的都是雙男主類型的角色。

  在國內倒是不用在乎反派，但是一大家子靠他養，而且他的票房號召力就是功夫+喜劇，演反派吸引不了人。

  這點程龍甚至有些羨慕曹軒，西門慶出道，起點太低，導致他的戲路非常之廣。

  別的當紅明星演色魔或者反派，是職業生涯的突破，他演反派或者渣男是回歸老本行，觀眾接受度極高。

  目前正角反角曹軒都演過，情感和武打戲也沒問題，不管是底層小混混，還是民國貴公子，氣質形象都不出戲，並且得到了廣泛的認可。

  唯一差點的就是喜劇，曹軒出道至今，除了《少年包青天》的包拯詼諧幽默，大多數角色都是比較正經。

  拋開喜劇，剩下大部分類型角色，隻要形象定位符合，曹軒幾乎都可以演，觀眾也願意看。

  這其實是被功夫+喜劇所圈定的程龍做不到的一點。

  而程龍自己也明白這些，從好萊塢回來，他其實就在一直尋求轉型。

  《新警察故事》對曹軒的形象是顛覆性的，對程龍來說也是一個突破。

  他所飾演的陳國榮，不再那麽能打，喜劇色彩也大幅度減弱，相對於以往《警察故事》的功夫+喜劇，這部《新警察故事》更像是劇情片。

  也正是因為如此，程龍才會邀請曹軒共同出演，打算合兩人的影響力和人氣，收割亞洲範圍的票房。

  原版這部電影內地票房4300萬，香江合人民幣2000萬出頭，日本800多萬人民幣，其他地區逼近600萬美元、合人民幣5000萬左右。

  零零散散加起來總票房過1.2億，看起來不錯，但這部戲的投資就超過8000萬，也有一說是1.2億。

  這樣的話，票房起碼要2.5～3億或3.5～4億以上才能回本。

  這麽算的話，可以說是票房慘敗，但同時要考慮到程龍的DVD和錄像帶收入一向不低，部分電影甚至超過票房。

  曹軒個人更傾向這部電影應該小虧，賠的不是特別嚴重。

  不過現在有了曹軒，是更賺還是更賠都不好說。

  反正曹軒不知道程龍拿了多少錢，應該是用片酬抵算了一部分投資份額，曹軒沒投資，直接要的片酬——2500萬。

  價格相對來說不算低，但考慮到曹軒在亞洲的名氣和印象力，也不算特別高。

  說到底，主要還是看英凰願不願意砸這個錢。

  而英凰顯然對程龍+曹軒的組合很有信心，願意賭一把，不單單是為了賺錢，更多的是打響英凰的名號。

  別人願意掏錢，曹軒也就順水推舟賺了個外快。

  反正他片酬拿到手，在合理範圍之內付出自己應盡的責任，投資方虧賺和他沒關係。

  曹軒自己都覺得這次挺爽的，片酬拿得多，不用操心項目賺不賺錢，還能過戲癮，考慮到《新警察故事》口碑不錯，也不擔心砸牌子。

  有時候自家電影拍煩了，偶爾接幾部這樣的戲，解解悶也挺好的………

  ………

  總體來說，這場探討會賓主盡歡。

  之前那個劇本，英凰和程龍最怕的就是曹軒不滿意這個阿軒不討喜，現在曹軒本人同意，甚至要加大力度，那就沒什麽說的了。

  羊老板對那邊招了招手，過來幾個年輕人，給曹軒介紹道。

  “這幾個都是現在香江比較有潛力的新人，到時候在《新警察故事》裏演阿軒的隊友。”

  曹軒運目一瞧，樂了，全都是熟人。

  安之傑，電影裏飾演那個能打的阿天，現在剛出道不久，見到程龍和曹軒兩個大腕有點激動。

  吳顏祖，飾演火爆，設定參加過海軍陸戰隊，戰鬥素養極高。

  陳老師，飾演團隊裏的司機，設定是賽車手，擅長飛車。

  六子…不對，程六子，擅長黑客程序，電腦高手。

  謝大廚，他演的是程龍旁邊的小跟班，也是曹軒這個反派的對照組，算是男三號。

  與原版相比，由於曹軒的戲份加重，他們這些團隊的戰鬥力也有所上升，個個都是精英。

  阿軒本人更是全能型人才，搏鬥、槍法、智謀都是頂尖，甚至最後被抓，都有點強行劇情殺的意思。

  這五個新人，也算是時下香江正當紅的藝人，放出去就算演不了一番主角，也是個主演，現在全來當小弟。

  不過這也很正常，曹軒和程龍算是如今華人明星裏名氣最大的兩個人。

  兩人聯手，就是拉來四大天王當配角也不是不行，更別說這幫新人了。

  能參與這部電影，對他們來說就是一個難能可貴的機會了。

  看到曹軒，這幫香江新人也自覺的恭恭敬敬的打招呼。

  安之傑和阿祖第一回見，老老實實叫了聲“曹生”。

  陳老師機靈，之前又有一麵之緣，叫了聲“軒哥”，謝大廚猶豫了一下，也跟著喊了一聲。

  剩下的程六子就尷尬了，陳謝兩句軒哥把他架上去了，他再叫曹生顯得太生疏。

  但是跟著叫哥，曹軒可是喊他爸大哥，這不是差輩了，可要是叫叔，看著那張年輕的臉他又實在叫不出口………

  程龍主動幫兒子解圍：“你叫軒哥吧，咱們各論各的。”

  有老爹發話，程六子就踏實了，叫了一聲軒哥，曹軒看了程龍一眼，見他衝自己點頭，才微笑應下。

  兒子叫他哥，老爸叫他弟。

  雖然看著輩分有點亂，其實也好捋，其實程龍的這個大哥，更多的是一種尊稱，而不是輩分。

  就像在歌壇，除了寥寥幾個，基本上同生代和新生代歌手全部同曹軒叫軒哥一樣。

  這不是輩分，而是業內地位的體現，公認的歌壇扛旗大哥。

  未來更小的歌手出道，在相關場合，依舊會隨大流叫軒哥。

  等將來他們老了，年齡和新生代差距越來越大，程龍大哥和軒哥才會長個輩份，變成龍叔和軒某或曹某。

  稱呼什麽的曹軒並不在乎，比他更感興趣的是程龍，竟然把自己兒子拉來的，還演的反派。

  按照劇本，有好幾段劇情都是程龍挨揍，程六子飾演的角色笑嘻嘻的吃瓜起哄。

  本以為阿軒開槍弑父，就已經夠孝了，但畢竟那隻是戲裏的父親，這可是親爺倆，這才是真正意義上的哄堂大孝………

  大佬聊天，幾個新人也插不上話，乖乖在旁邊伺候，偶爾問一句，才搭上句嘴。

  曹軒並不關心《新警察故事》的選角，隻要沒有個別特別惡心人的某些狗，他不會輕易過問，

  與《新警察故事》相比，他更關心自己電影《新世界》。

  前麵就說過，曹軒之所以接《新警察故事》這部戲，很大程度上是想通過英凰的人脈來香江拍戲，並打通各方關節。

  《新世界》涉及幫派臥底和警隊，這種情節根本不可能在在內地拍攝，審核方麵且不提，也不符合現實。

  去韓國拍更沒必要，韓國市場和國內市場根本沒法比，曹軒吃飽了撐的用國內演員以韓國背景拍一部電影。

  所以相比之下，修改一部分橋段，魔改到香江作為劇情背景是最符合的。

  另外，因為《無間道》係列，近兩年臥底題材也挺火，《新世界》也可以蹭一波熱度。

  《無間道》三部曲，觀眾正好看膩了打入警察內部的反派臥底反水，警察打入幫派的臥底不管如何艱辛，卻始終堅持正義。

  現在來了一個黑化的正麵臥底，甚至坐上了社團龍頭老大的位置，其實想想還挺帶感的………

  不過，國內畢竟不是韓國，接受尺度沒有那麽大。

  一個殺了警隊高層的臥底變成社團老大，沒有一個合理的解釋，過不了審核。

  為此，曹軒對原劇本做了一定的修改，同時借鑒了《黑XX之以和為貴》和《寒戰》的部分設定，最終借著上麵放開合拍片政策，勉強拿到了拍攝許可。

  不過即便拿到了拍攝許可，考慮到劇組還要在香江拍攝，很多地方都要照顧到，

  尤其是香江警隊這邊和相關社團，人家香江人自己拍怎麽都沒事，他這個內地人拍，可就不好說了。

  所以曹軒才要借助羊老板和程龍大哥的人脈，掃平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同時獲得一些相對應的支持。

  為此，《新世界》拿出30%的份額交給英凰、程龍的公司和銀河映像。

  之所以有銀河映像，是因為曹軒打算請杜其峰執導《新世界》。

  畢竟這個類型的電影，老杜能力能在香江穩居Top2。

  如果杜其峰不接，劉韋強、麥照輝、莊聞強幾個導演也應該沒問題，實在不行讓陳木聖或者陳嘉尚也可以。

  《新世界》劇本紮實，找一個水準過得去、了解犯罪黑幫片的香江導演，都能拍出不錯的效果。

  隻不過曹軒追求完美，所以優先選擇老杜，之後才是其他導演。

  羊老板也明白怎麽回事，當晚就幫曹軒引薦了一位警方大佬，過了警方那邊。

  沒過多久，《新世界》劇組就選了第二位演員，就是號稱那位曾和李小龍齊名的陳會敏，飾演和男主作對的那個扮豬吃虎的二當家。

  這位早年是雙花紅棍，在社團方麵人脈極廣，輩分也高。

  曹軒不想和那幫社團牽扯太多，但是又不能不顧忌，找這位老油條幫忙中間調和，是最優辦法之一。

  簡單把黑白兩道趟了一遍，打好基礎，曹軒暫時把《新世界》放在一邊。

  拍完《新警察故事》，他要做華語新專輯，《新世界》開機拍攝至少要到下半年，慢慢來，不用急於一時。

  ………

  程龍和羊老板對曹軒非常看重，尤其是後者，幾乎是對曹軒的要求來者不拒，殷勤備至。

  這也很好理解，羊老板的英凰一直想到內地發展，自然一心交好曹軒這位內地大佬。

  旁的不說，繁星院線現在擁有並在建的影院超過30家，銀幕數量直逼150塊，幾乎差不多相當於目前內地總銀幕數的1/15。

  眼下在內地，繁星院線排名第四，規模僅次於魔都聯合、京城新影聯和中影星美。

  而上述三家都有官方背景或資本，換言之，繁星院線是內地最大的民營院線公司。

  英凰想來內地分杯羹，倒不至於得看曹軒的臉色，但如果能交好，羊老板肯定樂於和曹軒打好關係。

  ………

  2004年2月8號，《新警察故事》在香江召開開機發布會

  當程龍和曹軒一起出現在現場，現場一片歡呼，趕來的兩岸三地乃至亞洲媒體瘋狂的按動自己的快門。

  如今最大牌的兩位華人巨星聯手，論主演排麵，遠遠勝於去年的《無間道3》。

  畢竟《無間道3》不管是兩大天王還是四大影帝，影響力最多在華人世界轉悠，極少出圈。

  而不管是程龍還是曹軒，是真正意義上在全球範圍內都有廣泛影響的世界巨星，公認的華語娛樂圈王牌。

  現在首次合作，強強聯手，不管《新警察故事》是什麽劇情，光這個噱頭就足夠讓媒體和吃瓜群眾陷入瘋狂。

  謝大廚、陳老師、阿祖還有分別擔任可愛女警和反派團隊的唯一女角色Twins的兩位成員。

  往常他們在香江也算是頂流，去哪都有媒體糾纏，甚至到了厭煩的地步。

  但是今天他們終於領略到了什麽叫做“冷落”，所有記者媒體都把話筒相機對準了曹軒和程龍，根本沒人理會他們。

  旁邊的羊老板看到這一幕笑開了花。

  就憑兩大巨星聯手，《新警察故事》曝光率絕對不會缺了。

  就算電影最後賠了，英凰也將在內地和港台影視圈徹底打響名號，未來的相關合作會順利得多，公司估值也得蹭蹭起飛。

  寰亞靠著《無間道》係列，在港圈大出風頭，羊老板早就不爽了，這回非得靠《新警察故事》壓對方一頭不可。

  不過程龍和曹軒已經無暇關心他們的想法，記者密密麻麻的問題，瘋狂的向他們湧來。

  “程龍大哥是我的偶像，我小時候就是看大哥的《警察故事》係列長大的（笑）。”

  “是的，這次和大哥合作《新警察故事》，某種意義上也算是我個人的圓夢。”

  “合作過程很簡單，大哥讓我來，我就來了。”

  “我從來都是那句話，我不在乎反派正派，但要看劇本和考慮其他因素，合適的時機+好的角色，我就會接。”

  “與李蓮傑老師合作？未來的事誰知道呢，看緣分。”

  “這兩天我是第一次踏踏實實逛了一下香江，體驗不錯，繁華和市井氣息交融，這個很特別的城市。”

  “演唱會？有機會一定來紅館辦幾場。”

  “……”

  “我之前就說過，娛樂圈30歲以下，曹軒是我最看好的年輕人。”

  “是的，現在這個說法要變，把所有的前綴去掉，娛樂圈我最看好他……不不不，曹軒絕不是程龍的接班人，再過幾年，他就會超過我的。”

  “是有提攜新人的想法，那個新人不包括曹軒啊(笑)，港片現在環境不好，更是要一起努力，我之前和梁生也聊過……”

  “我很期待的，我看過他的戲，打得很好，相信我們之間一定有火花。”

  “讓他（程六子）來演，其實還是帶著一些私心的，主要想讓他跟曹軒這樣優秀的同輩學習。”

  “哈哈，曹軒要是我崽，現在死了我都是笑著的。”

  “……”

  兩大巨星合作，怎麽可能不采訪互相的看法，自然而然的就會迎來一場教科書式的商業互吹。

  不過說是互吹，但其實還是很有幾分真心的，不過曹軒聽程龍哪句“生子當如曹官人”始終有點別扭。

  倒不是覺得被占便宜，程龍比他爹曹雙國都大一歲，歲數上這樣說沒問題，主要是覺得這麽說太晦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