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某戶居民樓

  孟小芒趴在餐桌上寫作業，她哥孟小光躺在沙發上抱著一本封皮花花綠綠的書看得有滋有味，書的名字叫做《第一次親密接觸》。

  這本書算是互聯網史上第一本出圈的網絡小說，98年就已經寫完了。

  但是當時隻在台省流行，99年開始流入內地，2000年初正式在內地火爆。

  每一個上網的網友，都夢想著碰上自己的輕舞飛揚痞子蔡，無數人迫切地在網上交友網戀。

  連帶著QQ也跟著吃了波紅利，用戶群和在線活躍度猛增。

  小說火了，自然有書商盯著，很快就有了繁體、簡體兩版正版書，盜版商也紛紛跟上，《第一次親密接觸》成了時下最火的流行小說。

  孟小光買不起正版，甚至他手裏這本盜版都不是買的，而且借同學的，每天愛不釋手。

  這些日子省吃儉用，打算從牙縫裏摳出點去網吧，找個女網友實踐一把。

  兄妹倆正各幹各的，開門聲響起，孟小芒回頭看去，孟小光一個閃身把手塞到沙發底，然後跑到餐桌提前放好的作業前，提筆落座，過程一氣嗬成，姿勢極為標準。

  孟小芒早就習慣了老哥的操作，也不理他，放下筆起身就接正換鞋的父母手裏的袋子。

  “爸媽，你們買什麽了，我都餓了。”

  “你爸買的鹵肉，家裏還有點炸醬，一會兒做麵條吃。”

  三人說著話，孟小光則依舊對著一張卷子，作冥思苦想狀，偶爾抬頭，滿是被打擾了學習的憤怒。

  “小聲點，做題呢！”

  老孟撇撇嘴，睿智的眼神已經看清了一切：“你要真有這股學習的勁頭，也不至於數學英語加起來都不夠及格分。”

  不過話是這麽說，老孟和妻子肖花還是主動放低了聲音，去廚房做飯，孟小芒也開始繼續寫作業。

  大約半小時後，做好了飯的老孟，讓兒女把作業撤了，一家人吃著鹵肉+炸醬麵，老孟夫妻又開始日常嘮叨。

  兩個孩子今年夏天剛剛升入高中，女兒孟小芒成績還行，年級前100，孟小光就差多了，在班裏墊底。

  甚至於他這個成績，按理說都是上不了高中的，是老孟夫妻又是托人又是砸錢給硬塞進去的。

  夫妻倆也沒指望著他能考上大學，有個高中學曆，總比初中出來更好找工作，而且年紀小出來瞎混容易學壞，在學校到底還有個限度。

  當然了，在心裏他們還是盼著孟小光學好，叫什麽考個大專，他們算是燒高香了。

  為此，他們特別不讓兒女住校，就是為了能多管著點，好在家裏離學校不遠，走讀倒也方便。

  看完了電視，洗洗涮涮，一家人開始日常搶電視。

  “今天看球，澳大利亞對國足的友誼賽。”

  球迷老孟率先發聲，卻被孟小光兄妹倆聯合抵製。

  “不看球，一群人追了一個球，半小時踢不進去一個沒意思。”

  “就是，昨天不是看的《少年包青天》有曹軒和公孫策。”

  老孟懟不過，很快拿出殺手鐧，致命兩連問：“你們倆作業寫完了？明天不用上學？”

  “寫完了，總不能一天到晚學吧。”

  “就是，高中生也要娛樂放鬆啊。”

  兄妹倆一唱一和，肖花也跟著鬆了口：“孩子想看就看吧，這才高一。”

  “就你會慣。”

  老孟憤憤不平，但沒敢說出口，苦逼的看著孟小光兄妹倆調台到京城衛視。

  其實在此之前，一家人也看過這部劇，老孟興趣一般，肖花無所謂，兩個孩子最喜歡。

  這個模式，也差不多是《少年包青天》在無數個家庭的翻版。

  年輕人和小孩喜歡，大人隻有部分喜歡推理破案的觀眾喜歡，很多人並不是特別愛看，當然了，也不反感跟著看，權當解悶。

  所以，每天晚上《少年包青天》的收視率高低，全依賴家裏孩子能不能說服父母搶到遙控器。

  一般情況下，基本上孩子鬧著要看，大部分的家長都會隨其心願。

  孩子們看完，就回學校和同學朋友聊劇情，你傳我、我傳你，《少年包青天》的熱度也被帶起來了。

  從某種角度上，《少年包青天》觀眾群體範圍不如《還珠格格》這種老少通殺的劇，但能夠抓住大多數年輕觀眾群體，成績也差不到哪去。

  今天播的是第二個案子的劇情，曹軒飾演的包拯一出場，作為他歌迷的孟小芒就有些鬱悶。

  “明明曹軒那麽帥，為啥非得塗黑啊，頭上還弄個月牙，害的我們班那幾個女生都說公孫策好看。”

  “包拯能不黑嗎，不黑的還叫包拯？”

  看不成球的老孟化身吐槽役，說話那叫一個陰陽怪氣。

  “不會啊，我覺得黑黑的挺好看的，那個公孫策白白嫩嫩的，一點也不爺們。”

  小直男孟小光也發表了自己的意見，卻引起了肖花的反對。

  “人家那叫斯文，有貴公子氣質，這裏麵除了陳道名演的八賢王，就是他了，曹軒刻意扮醜，排在第三。”

  “媽，你不要看臉，要看演技，包拯演的多好啊，報紙都誇他了。”

  孟小芒有點不服，但不得不說，在中國人的審美種，皮膚黑真的比較拉分。

  那種小麥色也就罷了，包拯可是真黑，饒是曹軒顏值爆表，抹了一臉灰，也隻能略遜給任權的公孫策。

  孟小芒雖然有粉絲濾鏡，但還是比較講究客觀事實的，也不好意思非說曹軒勝過任權，隻能拿演技說事。

  而她的說法，也得到了肖花的認可：“確實演的不錯，我記得《水滸傳》西門慶就是他演的，現在演包拯，也有模有樣的。”

  老孟也難得沒杠：“這小夥歌唱的好，演戲也行，關鍵人品好，我看新聞，說他98年捐了150萬，我們單位捐了還不到10萬。”

  “而且長得還帥，我們學校可多人喜歡他了。”

  孟小芒聽見父母誇曹軒，十分高興，孟小光跟著補了一句

  “曹軒歌唱的好，就是人太花了，報紙上說他經常換女朋友。”

  “是嗎？”

  老孟來勁了，雙眼放光：“都有誰啊？”

  孟小光撓了撓頭：“我也記不太清了，反正有那個《還珠格格》的金鎖，《將愛情進行到底》的文慧，還有個姓曾的，也傳得很凶。”

  “你放屁！”

  孟小芒怒了：“那都是那些狗仔胡亂寫的，曹軒都辟謠了，她們就是炒作，為了蹭曹軒的名氣。”

  “也不好說。”

  老孟擔當理中客：“你看他長得帥，名氣又大，還有那麽多錢，前段時間都說他有幾千萬身家嗎。

  大款找女人太正常了，隔壁你王叔，不就幹工程賺錢包了二奶嗎，兩口子鬧離婚呢。”

  “別當孩子麵胡說。”

  眼見閨女都快被氣哭了，肖花出手製止：“人家是歌手演員，你關心人家私事幹嘛，酸溜溜的，你那麽牛，也不看工資卡漲錢。”

  “這不是聊天嗎，說我幹啥。”

  肖花一出手直逼七寸，老孟頓時敗退，孟小芒看了一眼老哥，指了一下沙發底，孟小光也跪了。

  “那群記者沒有道德，瞎寫一氣，曹軒演的真棒，看劇看劇。”

  雖然父子倆被各種手段鎮壓，但之前的對話，也基本反應了許多普通人現在對曹軒的看法。

  名氣大、有愛心、長得帥，歌唱的好、戲演的還行，甚至影響力衝出海外，為國爭光。

  就是人有點花心，緋聞對象一波又一波，有的覺得反感，有的覺得無所謂，年輕人嘛，愛玩很正常。

  某種程度講，這讓曹軒的有了一定汙點，並非傳統意義上的“完美偶像”。

  很多不喜歡曹軒的人，總是攻擊這一點，特別是謝風、任賢奇等競爭對手的粉絲歌迷，給曹軒冠上“花心大蘿卜”之名。

  曹軒對此倒也沒做太多幹涉，雖然時常澄清，但隻要不過分，基本上很少真理會那些緋聞。

  一方麵是故意立人設，隻要他下限拉得夠低，外界容忍度也會增高，將來就算被爆出來三宿三飛，大家可能還覺得曹大官人“從良”了呢。

  還是那句話，我自己就是渣男人設，你們怎麽錘我渣男……

  當然，這麽做弊處也不少，很多人是討厭渣男花心的，這對曹軒形象和圈粉程度是個不小的打擊。

  不過這個代價，曹軒覺得自己是可以承受的。

  他現在已經度過剛開始收割歌迷的崛起階段，大勢已成。

  所以，曹軒製定的未來發展路線是不斷擴充國民度+圈粉，而後者，曹軒更希望用作品來做到，而不需要去經營所謂的藝人人設。

  曹軒不想當一個“完美偶像”，全靠粉絲吃飯，太累。

  而實力派就不同了，大家關注都是作品，隻要大節不虧，一些小問題外界不會過問太多。

  所以曹軒剛出道時，會有意識的拿臉營銷，希望的就是盡快上位。

  而如今積累了足夠的資本，曹軒就開始“卸磨殺驢”，開始有意識的擺脫偶像限製。

  曹軒接《少年包青天》其實就有這部分原因，他不介意利用自己顏值高這個優勢，但也不希望一直靠耍帥演戲，所以希望尋找一些突破。

  讓觀眾對他演戲的印象，不單一的局限在【帥】這個字的定位。

  與此同時曹軒還有另外一方麵的考慮，

  人紅是非多，曹軒現如今算是娛樂圈新生代最紅的男藝人，無形之中擋了很多人的路，甚至大眾也有一部分對他不滿。

  這種情況下，躲是躲不開的，與其讓他們全方位胡亂抹黑，曹軒覺得不如自己放出一個發泄口，供這些人攻擊。

  男女這事屬於生活作風問題，不大不小，僅維持在道德層麵，如此既能拿出來當靶子，也傷及不了曹軒根本。

  而且關鍵可以控製，緋聞畢竟是緋聞，一戳就破，方便曹軒隨時控製事態發展。

  哪怕有人拿出了實錘，隻要沒把曹軒【捉奸成三】，那就有回旋的餘地。

  畢竟不結婚，就不存在已婚出軌，大不了就是情侶之間“劈腿”，這裏麵的說道可就多了去了。

  曹軒瞄準的榜樣就是程龍大哥。

  私德有瑕，大節無虧，堅定不移的跟著紅旗走，愛黨愛國愛人民，積極向上，天天正能量。

  大哥還有個坑爹兒子呢，曹軒除了倆女朋友，餘下都非常符合上麵的要求。

  隻要抱住了官方的大腿，其他都是小問題，實在不行就提前退休，隱居幕後。

  了解後世情況的曹軒，比現下任何人都要知道紅線的標準是什麽。

  除了重婚罪這個雷點需要格外注意，其餘他都保證穩健………

  總體來說，曹軒這個花心人設，對曹軒有利有弊，利大於弊。

  拋開前麵的那些原因不說，光是媒體的曝光，都給他帶了無數的版麵。

  別小看這點，謝風自從曝出“風非戀”，名氣關注度蹭蹭飛漲，頻頻登上媒體新聞，堪稱時下娛樂圈的頂流。

  這也一定反映出一個明星的影響力，很多人哪怕不了解他的戲和歌，光是看新聞也知道有一位當紅明星叫謝風。

  曹軒雖然沒有“風非戀”這樣的重頭戲，但好在量大管飽。

  一篇篇緋聞累計起來，也讓他的“流量”始終壓過謝風，某種程度上，也算是擴大了曹軒的國民度。

  當然，這個國民度屬於黑紅，曹軒要花費時間精力慢慢“洗白”。

  ………

  孟家人吵吵鬧鬧，但眼睛也沒怎麽離開電視劇的劇情。

  《少年包青天》這種快節奏的推理劇情，不看還好，一看就容易被帶進去。

  第二個案子叫做《血祭壇》，說得是一個少數民族因為寶藏被滅族，留下兩個孩子，長大之後回來複仇的故事。

  這個案件的作案手法，談不上懸疑，大概就是兩個凶手，其中有個凶手假死逃生，然後一明一案，混淆視線。

  這個案件的亮點就是幾個死者非常恐怖，斷頭、挖心、分屍巴拉巴拉，又加上一個驚悚陰森的血祭壇，導致整個案件的氣氛比較讓人害怕。

  特別是那個血祭壇和多次出現的無頭屍體，簡直讓人毛骨悚然。

  孟家人看劇時，兩個孩子嚇得嗷嗷直叫，肖花也一個勁的往老孟身邊擠。

  老孟心裏其實也有點虛，但畢竟是一家之主，為父為夫，哪怕臉色有些發白，但還是強笑淡定，取笑母子三人膽子小。

  不過幾人害怕歸害怕，但是不斷出現的挖坑暗線，還是讓人忍不住往下看。

  這部劇的凶手幾乎是明牌，明眼人一看就覺得那個包拯音樂老師有故事。

  但是這個單元就搞了一個假死的小反轉，讓他洗清了嫌疑，同時安排一個不斷作死木都統，混淆視線。

  等到木都統死，幾乎大家都認為凶手是那個妹妹，結果音樂老師“複活”，又給觀眾一個驚喜。

  同時，殺人是為複仇的翻轉，也給劇情增添了不少看點，兄妹自殺的戲份，看哭了不少感性的觀眾。

  看完了第二案子的劇情，一家人還回味複盤。

  “這兄妹倆太慘了。”

  “是啊，那些畜生就該殺，可惜兩人最後死了。”

  “曹軒演的好好，最後埋葬老師那段我都看哭了。”

  “這包拯是不是掃把星啊，前頭死了個沈良，這又死了個音樂老師，當他朋友真危險。”

  “這是劇情設計，下麵估計還是死他朋友。”

  “……”

  一家人聊了一會劇情，肖花看了看表，招呼大家睡覺。

  “行了，別聊了，十點了，洗洗睡吧，明天還上班上學呢。”

  “媽，我害怕，能不能和你一起睡。”

  孟小芒會想起剛才驚悚劇情，還有點心理陰影，抱著肖花撒嬌。

  肖花想了想，痛快點頭道：“行，你跟我睡，你爸睡沙發。”

  媽耶，看個電視還有意外收獲！

  老孟絲毫沒有反對意思，甚至還有點竊喜，這兩天正是交公糧的日子，他正愁怎麽躲呢，這回可好了，奉旨睡沙發。

  肖花三人洗漱睡覺，老孟躺在沙發上，看著四下黑暗沉寂的客廳，心裏也有點瘮得慌，忍不住靜音打開電視，添點光亮，給自己壯壯膽。

  左右睡不著，老孟就調到體育台，想看看有沒有剛才那場比賽的回放，轉移注意力，放鬆一下心情。

  結果就看到播放的體育短訊，澳大利亞3:0國足。

  日尼瑪，老孟徹底睡不著了………

  ………

  第二天，京城日報的頭版頭條並非是國足，而是京城衛視有關《少年包青天》的收視率。

  全國平均收視率從前麵的4.2，一躍殺到了7.1，京城地區收視率更是達到了28.4。

  魔都衛視也公布了有關《少年包青天》的收視率，和京城電視台大差不差，全國收視率略低一些，地區收視率略高一些。

  而兩台相加的市場份額，已經一度逼近了百分之25%以上。

  要知道，《少年包青天》現在才僅僅播出了三分之一左右，照這麽下去，全國收視率很有希望15以上，甚至有希望衝到20。

  這個成績，幾乎可以盼望一下2000年的收視冠軍了，就算幹不過央視的《西遊記續傳》，也能穩拿衛視冠軍。

  《少年包青天》這部劇正式宣告出圈大爆，包拯、公孫策、楚楚成了時下熱議的名字。

  主演們也紛紛迅速走紅，任權、李兵兵不同程度飛快升番，而作為第一男主的曹軒更不用多說，人氣愈發火爆。

  更重要的是，他終於擁有了影視圈的主演代表作品，華語新天王的後麵，可以再加上一個當紅小生。

  來邀請他參演的片約飛一般朝繁星湧來，其中不乏一些精品劇組，這也說明影視圈，開始陸續向曹軒敞開，不再單純把他視為一個歌壇天王。

  《少年包青天》的火爆，還引起了第二輪播映權的瘋搶。

  目前為止，就有三家電視台出手，出價最高的已經超過300萬，其他兩家也都在200萬以上。

  隨著《少年包青天》收視的愈加火爆，以及越來越多的電視台入場，二輪播映權的價格應該還能再漲點。

  陳勇很有信心，至少把二輪播映權賣到1200萬以上，餘下的三輪，七拚八湊，有望湊到300萬。

  原定計劃二三輪售價是1000~1500萬，現在看來，很有可能會超額完成任務。

  而更令人驚喜的是貼片廣告，《少年包青天》播出前，賣了三個，一個100萬，

  現在沒有300萬以上，都不用開口，陳勇如果喪心病狂一點，貼片廣告至少還能入賬1500萬以上。

  而且除此之外，台省版權和DVD版權也能進賬百八十萬。

  之前，曹軒大膽推測的5000萬，現在看來有些保守了，6000萬都是有可能達到的。

  曹軒占劇組20%的份額，有望分賬1200萬，即便扣了稅，也夠他在京城再買兩套三進三出的四合院了。

  拋開企鵝，這算是曹軒目前最成功的投資。

  讓他有些微微可惜的是，這是個一錘子買賣。

  《少年包青天》成功之後，陳勇火速開始籌拍第二部，依然找了曹軒做主演，但除了150萬片酬，不再接納曹軒的投資。

  曹軒非常理解陳勇的做法，畢竟第一部這麽火爆，傻子都知道第二部拍出來就是撿錢。

  陳勇一波血賺，手上也不缺投資，自然不想分肉給曹軒。

  但理解歸理解，陳勇想吃獨食，拿下了電視劇第一波紅利的曹軒也不想給別人打工。

  既然參與不到投資，他也不是非演包拯這個角色不可，大家好聚好散。

  陳勇非常痛快，顯然已經早有預料，甚至做好了撕破臉的準備，沒想到曹軒反應平淡，弄得他準備的各種公關措施沒用上。

  雙方和平分手，胡婧也和曹軒同進同退，不再參演《少年包青天》第二部。

  這個消息暫時保密，等到《少年包青天》首播和第二輪播映權售賣結束後，再向外公布，免得影響收視率和售價。

  確定不再參演《少年包青天》係列之後，曹軒有些頭疼，下一部接啥戲。

  手裏的片約暫時沒有什麽他看得上的角色，公司的戲，隻有一部《穿越時空的愛戀》。

  曹軒覺得自己不適合男主朱允炆的軟萌氣質，男二朱棣倒是可以，但戲份太少。

  改劇本變成雙男主？

  還是再開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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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根據書友建議，改了一下前麵的收視數據

  畢竟年代久遠，很多資料查不到，而且各方數據統計不一，隻能根據一些參照大概計算，不當之處希望大家理解，就當是蝴蝶效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