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

  好吧……師父就是師父……

  寫完這兩個字，花照影便消失不見了。

  “九一五，如果我們成功離開了這裏，你會告訴我你的名字，對吧？”

  “知道我的名字，有那麽重要嗎？”

  “有。”空靈公主認真地點頭，“自遇到你，我一直都很幸運。”

  “……？”

  雖然……好像，確實是這樣？但是……但是這話聽上去實在有些奇怪。

  這氣氛怎麽覺得不太對勁？

  “如果沒有在樹林裏遇到你，也許我已經死在了大內侍衛的手上。如果沒有在死鬥對戰中和你組隊，我恐怕也被馬塔爾幹掉了。嗬……虧我一開始還說要保護你，結果……其實還是你在保護我。”

  “也不能這麽說，如果沒有你的丹藥，我不可能贏過馬塔爾。”

  這話說的倒是很誠懇。

  在陳述事實上，薄暮煙一直都很條理清晰。

  “唔……所以我還是有用的？”

  “嗯……也不能這麽說，如果不是救了你，我就不會入獄，從而也不需要和馬塔爾戰鬥。”

  這倒也是事實。

  “所以……你這是在怪我嗎？”薄暮煙感覺空靈公主都快哭了，一雙漂亮的大眼睛裏亮光閃閃的。

  “沒有。”

  “那你什麽意思……”

  “我隻是在陳述事實。遇到這些事，不是簡單的因果，而是複合的因果。雖然我是因你而入獄，可我若是有入獄的果，即使不遇到你這個因，也會遇到別的因。”

  “什麽意思？”空靈公主更不明白了，要被薄暮煙繞暈了。

  “簡單來說，一切都是緣分。我不會怪你，你也不必謝我。能碰到人幫你，也是你的緣分。”

  “為什麽你年紀那麽小，講話那麽高深？是剛剛那個好看的小哥哥教的嗎？”

  好看的小哥哥？

  雖然一直都知道自家師父玉樹臨風，麵如冠玉，目若星辰，可薄暮煙還是第一次聽到“好看的小哥哥”這種現代化的稱呼。

  “你平時是不是會看小說？”

  “我不看，我看漫畫。”

  “光怪大陸還有漫畫？”薄暮煙脫口而出後才意識到這話說的有些不妥。

  既然她不知道光怪大陸有漫畫，又如何能知道這世上有漫畫這東西。

  好在空靈公主的邏輯思維能力不強，並沒有意識到這句話有什麽不對勁。

  “當然有了！我最喜歡《劍雨靈華》、《術師手冊》、《無限血核》還有《起源之禍》。”

  這些異世界的漫畫，薄暮煙自然全部都沒看過，無法和空靈公主進行討論。

  不過……這倒是能解釋空靈公主的性格了。

  確實有些中二氣質。

  這時候，獄卒又拖著大桶來送飯了。

  今天的飯菜依舊是爛葉子爛菜，唯一的好處是，因為死鬥對戰勝利了，所以獎勵了一個小小的雞腿，薄暮煙總算能吃上肉了。

  “九一五，我們來聊天吧。”

  “聊什麽？”

  雖然薄暮煙不是一個愛聊天的人，可是在監牢之中，並不能使用靈力，也就無法修煉，閑著也是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