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師父真厲害……能教出你這樣的徒弟，還留下了那麽多資產。”

  說到這，薄暮煙微微一笑，她既驕傲，又傷感。

  驕傲的是師父是那樣厲害而偉岸，傷感的是，如此謫仙一般的人物，終歸還是駕鶴西去，塵歸塵，土歸土。

  這時，戰梟也下樓了。

  “早啊。”陸長歌打了聲招呼。

  “早。”

  “這才七點，今天怎麽起那麽早？”

  “昨天睡得也早，沒什麽事就早點起來了。怎麽樣？昨晚有收獲嗎？”戰梟看向薄暮煙。

  “算是有一點收獲，在羅賓森太太房間衣櫃的角落找到了毒草的碎屑。”

  “毒草碎屑？”戰梟皺了皺眉，“這個秦靈君，跟草藥的關係越來越多了啊。”

  薄暮煙略有不安：“嗯。”

  “我知道，你所在的醫門，向來都是一脈相承，一代隻收一個人。但是……我很想問，你的功夫，還有黑客技術，和你師父有關嗎？你師父除了你之外，真的沒有別的弟子？“

  薄暮煙一頓。

  戰梟問了她心中最不願麵對的問題。

  師父……

  在她之前，確實曾有過另一名弟子。

  算算年齡，和秦靈君相當……

  而自己的功夫，也確實是師父交的。

  還是，秦靈君並不會武功啊。

  否則怎會有第一次在樹鬆公館附近見麵的時候，遭到一群白人的圍打？

  不對。

  等等！

  樹鬆公館。

  難道，難道說秦靈君出現在樹鬆公館附近，並不是一個巧合？

  他根本就很清楚，樹鬆公館是老神醫的私產，而神醫的新一輩繼承人，也必將在那附近活動？

  想到這，薄暮煙的心不由得狂跳了起來。

  陸長歌和戰梟立刻就注意到了薄暮煙臉上的風起雲湧。

  陸長歌從未見過這樣的薄暮煙，不由得擔心地問道：“小媳婦兒，你怎麽了？沒事吧？是不是連續熬了兩個晚上，身體受不了了？”

  薄暮煙搖頭：“不是。是……戰梟提醒了我，讓我不得不麵對一個，我原本不想麵對的事實。”

  戰梟抬頭：“所以……你師父真的還有一個徒弟？”

  薄暮煙微歎了口氣：“是，在我之前，師父收過一個徒弟。”

  陸長歌愕然：“不是說，神醫一脈向來隻收一個弟子？”

  “是，所以我和這個人，並不是同時存在的。這個人，在我之前入的師門，跟隨師父……學習了整整十年。我七歲入門，師父在我十三歲時離世，我跟隨師父學習了六年。也就是說，假設在天賦相當的情況下，對方學的東西，應比我多。”

  戰梟感歎：“這回……可真是遇到對手了。”

  陸長歌：“那為何這位徒弟沒有繼續學下去？”

  “神醫一門，因為隻傳一人，所以很講究法脈的純正。我師父說……他覺得前麵那個人，心術不正。應該是做了什麽師父不想讓他做的事，師父苦勸之後，那人還是不聽。一氣之下，師父便將他逐出了師門。後來，才收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