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愔低頭擦著，淡淡地說：“這話誰說的，你就該去問誰。”

  ??女孩插起腰：“我就問你了怎麽樣！”

  ??“不怎樣，你問你的，我就當個笑話聽了。”

  ??女孩不滿地歪起嘴：“你怎麽跟我說話的！你知道我和我哥哥是誰嗎，國王都不會給我們家這種臉色看，你這樣說太無禮了！”

  ??“那麽。”洛愔扔掉紙巾，站起身向她一低頭，“恕不奉陪。”

  ??“你站住！我還沒說完，你不準走！”

  ??女孩跑上去，想去抓洛愔的手，洛愔卻比她的動作更快，將手背到身後，女孩手一落，就抓住了洛愔的袖子。

  ??“我看你還怎麽跑！”

  ??洛愔抓住她的手肘，一用力，就扯掉了她的手。

  ??女孩不甘心地一咬牙，雙手都抓上去，洛愔後退一步，退出她的手臂範圍。

  ??“我好心給你遞手帕，你還這麽不講道理，你太可惡了！”女孩生氣地喊。

  ??“但凡懂點道理的人，都不會這麽取鬧。”

  ??女孩表情一僵：“你在說我無理取鬧？！”

  ??“我可沒說。不過，我不接受你的好心，怎麽就成了我的錯？”

  ??加重的“好心”兩字，似乎在聲討那女孩粗魯的態度。

  ??女孩找不出話來反駁，急得紅了臉，沒有條理地嚷起來：“所以才說你無禮！我一片好心，你就這麽扔來扔去。”

  ??洛愔緊接上她的話：“你還動手，我說什麽了嗎？”

  ??女孩被噎得啞口無言：“我…我……”

  ??洛愔拿起桌上剩下的布丁，向女孩淡漠地揚了揚唇角：“現在我可以走了嗎？”

  ??女孩不高興地噘嘴，低下頭小聲嘟囔：“剛剛是我態度不好，我可以跟你道歉……”

  ??等了半晌，沒有回應。

  ??女孩抬頭看去，卻見洛愔已經在不遠處的桌邊，重新拿了個勺子，在挖著布丁吃。

  ??在燈光下，洛愔無暇的側臉透著微光，映刻出她精致的輪廓。洛愔的半邊臉頰被頭發遮著，顯得她的臉越發小巧玲瓏。

  ??好像……真的挺漂亮的。

  ??女孩跑到洛愔的身邊，語氣緩和了好多，卻多了幾分別扭：“喂你……我在跟你道歉……”

  ??“嗯？”

  ??“剛剛我態度不好，對不起……”女孩馬上著急地解釋，“你們都欺負我哥哥，我氣不過，才想幫我哥哥出出氣，不是故意要把氣撒到你身上的……”

  ??怎麽聽著，這都是故意吧？

  ??洛愔沒有點明，靠近到她身邊，向她一指那頭的人影。

  ??那邊，司千池正低著腰，有條不紊地收拾著空酒杯。

  ??洛愔咬住勺子，湊過去低聲說：“欺負你哥哥的，是那個人。你有氣，就往那個人身上撒。”

  ??“他誰啊？”女孩看過去，不屑地說，“不就是一個仆人嘛。”

  ??“嗯。可他卻往你哥哥身上潑酒。”

  ??“什麽！怪不得我哥哥衣服都濕了，太過分了！我去找他算賬！”

  ??洛愔微笑，推開身：“去吧。”

  ??女孩剛要邁出腳步，一回身抓住了洛愔的手腕：“你跟我一起去，你是證人，跟我去跟那個人對質！”

  ??洛愔唇邊的笑容頃刻間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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