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穿著和服的女人跪坐在矮桌的兩旁，替路易斯倒酒。

  ??小瓷杯很淺，剛夠一口酒。

  ??路易斯喝完一杯，舔了舔唇將酒杯伸去一旁，身旁的女服侍立刻替他滿上。

  ??日式的清酒，入口甘醇回味無窮，路易斯看起來喝了好些杯，喝得臉色都有些微紅。

  ??看到賽薇婭進來，兩個女服侍站起身，畢恭畢敬地退開到後麵站著，其中一個邁著細小的步子走出了雅間。

  ??賽薇婭剮了她們一眼，甜笑著往路易斯的身旁一坐，路易斯卻像是沒有感覺般，抬起酒杯來喝酒，杯中卻隻剩下一兩滴。

  ??路易斯麵色有些不快，把酒杯往旁邊一伸，賽薇婭不停給洛愔使眼色，洛愔淡淡一笑，坐在那女服侍原先坐的蒲團上，替路易斯倒上清酒。

  ??清透的液體沒有一絲雜質，路易斯晃了兩晃杯中的液體，遞到賽薇婭的麵前。

  ??“賽薇婭，你要不要嚐一口？”

  ??賽薇婭擺動著手，把酒杯推了回去：“父親不允許我喝酒，我不喝。”

  ??“這酒不濃，不會醉，你將來要繼承你父親的王位，不能喝點酒怎麽成？”路易斯抿了一口小酒，補充道，“總不能讓我次次都幫你擋吧？”

  ??“可以啊，就你幫我擋吧！我覺得很好！”

  ??路易斯往賽薇婭緩緩靠近而去，語氣裏帶了些微醺：“我當然願意幫你擋酒，可我若是醉了，你被別的男人騙了去，你叫我怎麽辦？”

  ??“我哪有這麽好騙！再說了，你的酒量也沒有那麽差啊！我看你同他們喝，喝了老半天，回來的時候走路都不帶晃的。”

  ??“那都是我喝假的，就像這樣。”路易斯端起酒杯仰頭喝，捏著杯身的手卻是一扭，酒就順著他的手臂流進他的長袍袖子裏。

  ??“怪不得先前老遠就聞到你身上的酒味了！臭死人！”賽薇婭捂住鼻子，故作嫌棄地躲開去。

  ??路易斯拉住她的手把她扯回來，又湊近了過去：“這酒不臭，是香的，你真的不嚐嚐？”

  ??賽薇婭將信將疑地望著他，瞄了一眼酒杯裏隻剩一個小底，接過酒杯湊過去聞了聞。

  ??沒有撲鼻的濃烈酒味，但有一陣陣淺淡的米香縈繞在鼻尖。

  ??賽薇婭捧起酒杯，將剩下的酒喝掉。

  ??甘香入喉，是真真清甜，沒有一絲絲的辛辣。

  ??賽薇婭驚奇地看向路易斯。

  ??“我就說了吧。”路易斯笑了。

  ??路易斯取走賽薇婭手裏的酒杯，又從洛愔手中拿過小酒壺，親自滿上酒放到賽薇婭的麵前。賽薇婭嚐到了甜味，毫不猶豫地端起酒杯，就跟喝水一般。

  ??幾杯酒下肚，腹部都覺得暖融融的。

  ??先前出去的女服侍打開雅間的門，帶了一群穿紅戴紫臉上粉塗的超白的歌姬。拿著樂器退到了旁邊，幾個歌姬的手裏拿著圓扇，在矮桌前一字排開，隨著樂聲響起，白麵歌姬為歌起舞，在他們的麵前舞動著妖嬈的身姿，盡態極妍又媚惑無疆。

  ??路易斯津津有味地看著歌舞，看起來享受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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