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千池吃完午飯回到班級，沒看到洛愔的身影。

  ??一問前座的女生，那女生便是搖頭，再不肯告訴他任何的消息。

  ??攻略女生這種事，果然他還是不在行。

  ??司千池歎了口氣，目光從洛愔的座位上一掠而過。他兩手往口袋裏一塞，起身從後門離開了教室，一個人漫無目的地在校園內晃蕩。

  ??不知不覺，又來到了圖書館的樓頂。

  ??司千池穿過花圃裝點的小徑，走到欄杆旁。

  ??整個學校的景色在他腳下一覽無餘。

  ??他拿出手機，拔通了一個電話。

  ??電話一秒接通，聽筒裏除了幾句髒話，隻有劈啪劈啪敲打鍵盤的聲音。

  ??司千池嘴角一扯，倚在欄杆上耐心地等著。

  ??“Nice！嗬嗬，一群垃圾！”

  ??“兄弟，你有電話，差不多得了。”

  ??對麵的男生這才理睬他：“沒看見我正忙著嗎。”

  ??“你們宿舍的設備還能支撐你打遊戲？”

  ??“錯。我請了病假，在家休息。”

  ??“你又肌無力了？來，上軍營練兩天。”

  ??“這次是骨質疏鬆。”

  ??“牛。真能掰。您老保重身體。”司千池由衷佩服。

  ??男生懶得理他，問：“你不是在軍營裏嗎，怎麽有空給我打電話？”

  ??“這個嘛，其實我在學校。”

  ??“轉性了？”對麵男生的聲音裏充滿驚訝。

  ??“被臭老頭扔過來的。”司千池已經完全忘記了是他自己滿懷壯誌地登上了直升機。

  ??“你們學校離我家挺近的，晚上過來吃飯，我讓阿姨加兩個你愛吃的菜。”

  ??“說實話吧，還挺遠。”

  ??“不是原來的那個學校？那你上哪個學校去了？”

  ??司千池無奈地扶額，如實說：“聖德女子學院。”

  ??對麵突然沒了聲音。

  ??司千池愣了愣，呼叫對麵的人：“喂？人呢？”

  ??“你這不是轉性，是轉性別了啊……”

  ??咳！司千池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

  ??他將手機換到了左耳，右手一下又一下地敲著欄杆：“怎麽樣，羨慕吧？”

  ??嘟的一聲，對麵掛斷了電話。

  ??司千池低罵一聲，又拔通了電話：“喂！老紀你再敢掛我電話，下次我打爆你的狗頭！”

  ??“對不起，太刺激了，我受到了刺激。”

  ??“這事下次再嘮，我有事要問你。”

  ??“嗯……你說。”對麵的聲音仍有些迷幻。

  ??“我問你，該怎麽討女孩子歡心？”

  ??對麵一陣沉默。

  ??“老紀？”

  ??“你轉了性別，沒轉性取向，讓我覺得有點……”鬼畜。

  ??司千池嘴角抽搐，朝話筒裏低吼：“靠！勞資沒轉性別，是純正的爺們！”

  ??對麵的紀北淵鬆了一口氣：“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真去變了個性。”

  ??“原諒你了，畢竟老年人腦子不好。”

  ??“小兄弟，我就比你大兩歲。”

  ??“你等等。”司千池點開瀏覽器，在搜索框裏輸入“骨質疏鬆”，把第一頁上那段《老年人如何預防骨質疏鬆》的視頻發過去。

  ??紀北淵看了兩眼就關掉了視頻：“這些都是騙人的，我爸說，骨質疏鬆越預防越沒用。”

  ??“你爸都這麽說了，老紀，那你這病沒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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