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什麽意思？”方雅抬眸盯著葉卿歌，她的眼神疑惑又有幾分羞惱。

  ??她的確對他念念不忘，可是當他真的出現在自己麵前的時候，她竟有了幾分女孩家的羞澀，還有對過去的悔意，對未來的不安。

  ??葉卿歌的眼神一直停留在方雅的身上，未曾挪開。見此，方雅暗想：若是他還是秦歌，若是當初的秦歌也曾用過這樣深情的眼神看著自己，自己是否不會那麽做？

  ??可是，過去的終究是過去，現在還是現在，未來仍然未可知。

  ??一道驚雷，方雅轉過頭去，便瞧見窗外那場滂沱大雨。就像是那天回學校填寫誌願一樣的大雨。

  ??過了填寫誌願是要將學生分批次的，成績越高的越早填誌願。方雅的成績才過了專科線，自然不是與他同一天填寫高考誌願。

  ??但是，那一天她還是來了……

  ??那天的雨很大，雨水如撒著豆子一般地劈哩叭啦落了下來。方雅撐著雨傘，在學校門口看著一波又一波的學生，走進去然後又出來。

  ??她一直沒有沒有看見她想要看見的身影。

  ??失落，自然有的，遺憾也是有的。她依然想著能不能還有個機會，讓她和他在一起。

  ??可是那一年，那個夏天，他與她不曾相見。也是那個夏天，他們各奔東西，直到……

  ??“你對我，念念不忘？”葉卿歌的眼神是方雅從未瞧見過的——試探著的、不自信的還有幾分期待。

  ??方雅神鬼差使地點了頭。

  ??她看見他的眼神瞬間有了光芒，隻聽見他說：

  ??“我們還能不能在一起？”

  ??方雅很想點頭，但是她想起之前看見的那一幕，最終還是搖了搖頭，說出了違心之語：那時的秦歌是我的念念不忘，而如今的葉卿歌不是我必要有的回響。”

  ??違心之語傷人傷己。

  ??葉卿歌是眼神再次暗淡下來，他本想強勢地留下她，竟然發現自己沒有了留下的理由。

  ??他伸出的手，最終還是緩緩地放了下來。

  ??外麵的雨停了，天依然陰沉沉的，就像那首歌唱的那樣：“天空它像什麽，愛情就像什麽。幾朵雲在陰天忘了該往哪兒走，思念和寂寞，被吹進了左耳。也許我記不住可是也忘不掉那時候……”

  ??無論是方雅還是秦歌或者說是葉卿歌，都忘不了那些年在令市，在光新發生的事情，經曆過的點點滴滴，難以忘懷……

  ??“你像一首唱到沙啞偏愛的情歌”，他們早已分不清誰是誰的偏愛，是因為偏愛才要唱情歌，直到嗓子沙啞，還是即使自己嗓子沙啞依舊要唱起偏愛的情歌……

  ??方雅與秦歌，沙啞的情歌，早就不能分辨開來，他們終究是他們。

  ??方雅緩緩地邁開腳步，走到門口，回過身來，露出是卿歌從未見過的、疏離的、禮貌的微笑，她張了張口：“葉總，前任隻能是前任。再續前緣，也得自己幹幹淨淨。”

  ??卿歌不知道是——他帶著沐念念回到令市的那一幕，早已被方雅看見了……

  ??雖然方雅是個極其愛搞事情的人，可是她也有自己的底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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