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 試探
作者:夜帝2021      更新:2021-08-02 23:03      字數:2706
  隻見原本凶猛恐怖的猛虎,在即將靠近介非之身的瞬間,連連受到狂龍的撕咬和撕扯,幾聲沉悶的聲響之後,威風凜凜的猛虎腦袋被撕碎了,轉眼消失不見。

  ??中年人也在強大的罡氣流的反噬下,緊握住古箏,先是縱身再起,躲開無堅不摧的罡氣流,再旋身平轉好幾圈,才緩解了罡氣流強大的反攻力,身子也有半空中緩緩下墜,落在地上連續退了好幾步,才穩住了身形。

  ??中年人站穩身子,滿臉疑惑地看著依舊神采奕奕的介非,問道:“這,這是什麽招式?”

  ??介非收起龍鱗杖,趾高氣昂地說:“這是小爺自創的招式,叫玄乾狂龍驚濤怒第五式飛龍在天。這個招式,你沒見過。”

  ??中年人喃喃地說:“玄乾狂龍……驚濤怒,第,第五式飛龍在天?”

  ??他斷斷續續地說完句話,又說:“這樣的招式絕對不是魔煞界修行者能使出來的……”

  ??說完又看著介非說:“這麽說,你不可能是魔煞界修行者了?”

  ??介非瞪大眼睛,聽著他把話說完,仍是不解。

  ??怎麽,我還能被陌生人當成魔煞界修行者?真是可笑,我都不知道對方是誰,人家就能認為我是魔煞界修行者,為什麽?

  ??難道……自己的心魔並沒有真正打開?這個龍戰境界的得來,也不過是個浮光掠影?

  ??他不敢想了。

  ??與穀陽開合決鬥的一幕幕在腦海中忽閃著,但他怎麽也想不起自己到底是怎麽戰勝穀陽開合的?

  ??那一刻,他到底怎麽了,為什麽會忽然覺得自己已經神遊物外,根本就不把穀陽開合放在眼裏,像是忽然獲得了玄天道極絕妙的加持,是以每一招都地威風凜凜勢不可擋。

  ??這也是為什麽麵對這位中年人,他毫不猶豫地再次使出玄乾狂龍驚濤怒這招自己發明創造的招式了。

  ??他原本是想駕馭玄天、乾元兩股罡氣,一攻一守,與之戰鬥的。攻,則破其形,打爛猛虎的腦袋;守,則定元神,防止對方再耍花招。

  ??可是中年人的喃喃低語,卻讓他心襟遊弋,一個壓抑在心底的問題忽然湧上心頭,自己到底是怎麽戰勝穀陽開合的?

  ??原本神采奕奕的介非,臉上的微笑慢慢僵住了。

  ??他冷冷地看著中年人問:“你說什麽?”

  ??中年人悠悠地說:“看來大將軍對你的估計也不盡然,你不該是魔煞界的修行者。”

  ??介非有些明白了,但仍然問:“大將軍?是哪位啊?”

  ??中年人不屑地看著介非說:“自然是西防大將軍穀陽文城。”

  ??介非知道這一問也是多此一舉,轉移話頭道:“還沒有請問閣下的尊姓大名,何以對我知之甚深?”

  ??中年人淡淡一笑,說:“從你的修為境界上看,你應該還未曾經曆過這世間的萬千繁華,還很單純。那就明人不說暗話,我乃西防軍穀陽文城大將軍帳前幕僚,是蠻荒之地的修行者鳩摩旦。今日之所以有此一戰,是受大將軍所托,會會你這個名不見經傳的修行者。”

  ??介非皺了皺眉,說:“穀陽文城,哼……到底還是來了?”

  ??鳩摩旦點點頭:“對,大將軍穀陽文城。你應該很清楚為什麽我們今日會在這裏遇見吧?”

  ??介非挺著胸上前一步,說:“當然知道,是因為穀陽開合,對吧?”

  ??鳩摩旦的笑看起來很含蓄,也很難測。他一邊笑著一邊收拾著跌落在地上的古箏,說:“要不然呢?”

  ??介非也淡淡地笑著,說:“在我看來,大將軍穀陽文城應該好好地去處理俗世界的軍務,恐怕不能幹涉修行界的事情吧?”

  ??鳩摩旦收拾好古箏,把古箏夾在右邊腋下,說:“大將軍自然不會也不能幹涉修行界的事情。可你畢竟殺了他的親侄子,於血脈血緣論,是家仇,這便是俗事。大將軍必須搞清楚你是以何等身份,對穀陽開合下殺手。這有問題嗎?”

  ??介非一腔傲氣又被點燃了,他冷冷地說:“那請你轉告大將軍,如果與介非為敵,我等著便是。穀陽開合之所以被我所殺,是因為他走上了魔煞界修行之路。”

  ??“這些原本可以容忍,可他對跟著他的念尊魔化東陸九州修行者,收編普通百姓,激勵人的貪婪和惡念。這些足以讓我有理由鏟除他。”

  ??“至於我是以何等身份殺了他,告訴你也無妨,我就是道極學院玄之宗師的小徒弟。不知道這個身份夠不夠?”

  ??鳩摩旦明顯地怔了怔,他緩緩地低頭,再慢慢抬起頭:“這麽說,你已經是道極學院的學子了?”

  ??介非瞪著眼睛看著鳩摩旦,卻不說話。

  ??鳩摩旦隻好說:“有一點我必須提醒你,大將軍穀陽文城並不認為你就是他的敵人,修行者之間的決鬥自有大宋律法約束,如果沒有衝犯大宋律法,俗世界不可能幹涉。再說了,你是道極學院的學子,又是玄之宗師的小徒弟,大將軍更不可能為難你。還有,大將軍很想見見你。”

  ??介非猶豫了一下,這剛剛從瓏州出來,難道又要返回西蠻之野?跟你走,我去學院的事情怎麽辦?素有容和燕雲荷怎麽辦?難道把她們也帶到軍營裏麵去?要是穀陽文城已經當我是他的敵人呢,這樣一去,將會與兵部糾葛不清,如果他們不再忌憚自己是玄之宗師的小徒弟,僅僅一個穀陽文城也可以名正言順地置自己於死地啊。

  ??介非一臉鄙夷地說:“要是我不去呢?”

  ??鳩摩旦看著介非笑了,他搖搖頭說:“不,你會去的。”

  ??介非有些不高興了,他十分反感受製於人,特別是這個手下敗將也敢如此明目張膽地向他發難,這就不是他能容忍的了。

  ??介非的聲音裏明顯地含著一股怒意,他提高音量,說:“小爺我說的是,要是我不去呢?”

  ??鳩摩旦仍是一副樂嗬嗬的樣子,說:“這麽沉不住氣啊,這可與你的修為境界不太相符啊。再者,你該相信,俗世界雖與修行界百年交好,是大宋國的左膀右臂,可當一名大將軍要見什麽人,即便是玄之宗師的小徒弟,你也有義務去承擔匡扶邊境之患的職責。這個你該明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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