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夠了。” 兩人都感動了，“謝謝你，有你這樣的朋友，是我們的福氣，但是，太破費了，我們會不好意思的。”

  ??“真是，不就一點身外之物？至於嗎？我跟你們說，這些嫁妝，你們好好保存，若是發現嫁錯了人，跟我說，我帶你們回去。”

  ??兩人眼睛都紅了，一邊一個抱著她撒嬌，“知道了，楚歌最好。”

  ??楚歌感覺自己像個操碎了心的老母親，看著這兩個女兒，真的是心疼啊！

  ??不逛街，那便去吃美食，楚歌帶她們進了一間茶樓，因為不是飯店，茶樓配有點心，三人一邊吃一邊聊天，享受著悠閑的時光。

  ??當然，茶樓也賣酒，上茶還是上酒，全憑客人喜歡。

  ??不多時，一個歌妓抱著琵琶走上台去，清唱了一首小曲，楚歌突然想到了玉婉，當年的她，也是這樣嬌羞的坐在台上，芊芊玉指撫過琴弦，撩撥著食客的心。

  ??“這小曲真好聽。”靈芝跟著清唱了幾句，竟然很不錯，方靜震驚道，“你學過？”

  ??靈芝搖頭，“沒有啊，我哪裏去學這種東西？不過聽著有感覺，所以跟著哼了一段。”

  ??“可是，你嗓子真好，我覺得，你聲音比上麵這歌妓還好呢。”

  ??靈芝瞬間信心十足，“真的嗎？可我不會彈琵琶。”

  ??楚歌笑道，“不會彈不要緊啊，若你想唱，讓這位姑娘為你撫一曲，就當好玩了。”

  ??靈芝想了想，竟真的上去了，也不知道怎麽跟那歌妓說的，人家很爽快的同意了，於是，歌妓開始彈，靈芝跟著唱，這一彈一唱的，還把氣氛給弄起來了，喝茶的客人紛紛鼓掌，“好！”

  ??還有客人直接扔錢……

  ??角落裏，已經喝得有點多的王楓醇，在看到靈芝的瞬間，眼睛直了，這不是他的玉婉嗎？

  ??他跌跌撞撞的站起身，向台上走了去，“玉婉，是你嗎？”

  ??靈芝還在唱，整個人笑成一朵花，有一種，在現代練歌房的感覺。

  ??“玉婉。”王楓醇突然將她摟進懷中，緊緊的抱在懷中，這一抱，他便泣不成聲，全身顫抖，而靈芝，也直接嚇懵了。

  ??旁邊彈曲的姑娘，羞澀的避開了。

  ??“啊……”靈芝這才反應過來，尖叫著想推開他，無奈她力氣小，怎麽也推不開，隻得掙紮尖叫，“啊，救命啊，你是誰啊，放手啊。”

  ??“玉婉，玉婉……是我啊……”王楓醇喝得有點多，多得站都站不穩，但他固執的緊緊抱著她，生怕她又消失了。

  ??就像無數個冰冷的夜晚，他夢到她，總是在抱她的瞬間消失，讓他心痛。

  ??哪怕已經三年多，他也忘不掉她。

  ??“天啊，那男人是誰啊？怎麽這樣啊。”方靜指著台上，楚歌這才回頭，看到靈芝被人非禮，將茶杯直接扔了過去，嘭的一聲，砸在王楓醇的腦袋上，“大膽，還不放開她！”

  ??楚歌縱身躍起，飛到台上，一隻手搭上他的肩膀，用力一拉，強行分開了兩人，王楓醇被拉倒，差點跌在地上，還好他武功上，用內力撐住了，“玉婉，玉婉。”

  ??楚歌這才看清他的臉，“王首領？”

  ??聽到有人這麽稱呼他，他酒也醒了一半，眯著眼睛看到楚歌，臉色暗了下去，“又是你，你又要來搶我的玉婉，對不對？”

  ??“她不是玉婉，她是靈芝。”楚歌護著靈芝，慢慢後退，靈芝也機靈，從另一邊逃了下去，王楓醇直接跳下去，橫在她麵前，“玉婉，你為什麽要逃？是我啊，我不會傷害你，你怕什麽？”

  ??靈芝嚇得臉色發白，“你是誰啊？我不認識你。”

  ??王楓醇醉眼朦朧，腦子混沌，聽到她說這話，心如刀絞，“我那麽愛你，你竟然，將我忘記了？”

  ??靈芝一直在倒退，但最終無路可退了，客人全部嚇跑了，沒人敢為她出頭，“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你別過來。”

  ??她抓起桌上的茶壺往他身上扔，但他都能一一躲開，靈芝幾乎絕望了，“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他停住腳步，不再前進，“玉婉，你不要怕，我不會傷害你的。”

  ??嘭……

  ??楚歌從後麵偷襲，一茶壺砸在他的後腦上，王楓醇醉得厲害，竟然沒有躲開，被她砸暈了。

  ??“快走。”

  ??楚歌拍拍手，招呼靈芝，靈芝踩著王楓醇跑了。

  ??三人不敢再逛了，直接回王府。

  ??進了門，才算安心，靈芝問，“剛才那個人是誰啊？怪嚇人的，一直喚我玉婉，好像還認識你。”

  ??“是認識，他可不是什麽好人，千萬不要被他抓住，特別可怕的一個人。”

  ??靈芝倒抽了一口涼氣，“我明白，我看著就害怕，混身酒氣，滿臉胡渣，一看就不像好人。”

  ??楚歌想起以前的王楓醇，其實挺帥氣的，就是陰毒了點，但現在，可能是長期酗酒的原因，整個人都蒼老憔悴，仿佛老了十歲。

  ??“楚歌，這件事，你別跟輕染哥哥說，我怕他嫌棄我。”靈芝小聲哀求，楚歌詫異，“他為什麽嫌棄你？”

  ??“聽說這裏的男人，都很大男子主意，女人是不能與別的男人親近的，但剛剛那個男人抱過我，我怕他嫌我不幹淨。”

  ??楚歌忍著笑，“你……你想多了吧？輕染應該不是那種人。”

  ??“希望吧，反正你別說。”

  ??“行，我保證不說。”

  ??“方靜，你也保證。”

  ??方靜點頭，“我保證。”

  ??“保證什麽？”紀輕染正好從外麵進來，見三人擠在大門口，多了一句嘴，可把靈芝嚇壞了，“沒什麽，我們三人的小秘密。”

  ??紀輕染笑笑，“行，那你們繼續說你們的小秘密，本王去找大哥。”

  ??……

  ??兩個時辰之後，王楓醇才醒過來，扶著疼痛的後腦勺問，“玉婉呢？”

  ??王父大怒，“一天到晚找玉婉，都死這麽多年了，你還放不下，我們家因為那個賤人，差點株連九族，你還敢提她！”

  ??“老爺，你別罵他了，他喝多了，清醒了就好。”

  ??“喝多了才說真心話，這些年，我們全家被發配，過的什麽日子？他呢，天天要死不活的，好不容易現在回京了，還是這樣不爭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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