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節,女人說髒話不好
作者:雲檀      更新:2021-08-01 10:47      字數:1044
  曾經,白素對楚衍說過這樣一句話:“誰都可以輕易愛上你,我也不例外。”

  真正愛上楚衍,無比堅信自己深愛著他,是在遠離S國的陌生國度——非洲。

  她知道他是一個太過隱忍、堅持的男人,但她沒想到整整一年,幾乎每半個月他都會前往非洲,有時候呆幾天回去,有時候來了,見她在忙,也不打擾她,隻是遠遠的看著,然後朝她揮手告別,好像他跋山涉水前往非洲,隻是在總統府後花園散步一樣輕鬆自在。

  在非洲,他褪掉身份束縛和昔日光環,無拘無束的像個孩子,他的笑容在陽光下發酵升騰。

  他陪她一起在非洲做義工,有時候在小學支教,有時候在兒童艾滋病防疫中心幫忙。

  他和她走訪貧民窟,那裏有很多艾滋病孩子在垃圾堆裏踢球,按照慣例,他們大都活不過八歲,但死亡卻在他們的微笑裏不值一提。

  “中國有位作家張愛玲說,生命是一襲華美的袍,上麵爬滿了虱子。要我說,在非洲貧民窟,生命其實就是一個屁。”

  他聽了,低低的笑,就連眉宇間似乎都夾雜著溫柔笑意,“女人說髒話不好。”

  她自此以後再也沒說過一句髒話,因為他不喜歡。

  他和她散步,看到有非洲小夥子在踢球。她說:“有沒有覺得男人踢球很帥氣?”

  “是麽……”他的眸子深不見底,嘴角笑容若有似無,將她鬢旁掉落的發絲捋到耳後:“要不,我去試試。”

  他把外套脫下來交給她,解開袖扣,將袖子捋高,跟一群黑人切磋球技。

  她從未見他踢過球,但那一次因為她一句話,他踢了,因為她喜歡。

  他和她之間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情人節是在非洲度過的。

  2月14日,她還在睡覺的時候,他就來了。

  醒來的瞬間,仿佛猶在夢中,觸目盡是百合花,一片耀目的白。

  “是不是很俗氣?”他問,好像第一次送女人鮮花一般,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

  那樣的美景,或花、或人,足以迷惑她的心智,她像著了魔一樣,在床上坐起身,摟著他的脖子,將自己的唇印在了他的唇上。

  他的唇很涼,但卻帶著絲絲縷縷的薄荷香氣。

  他先是震驚,待回過神來,並未說話,親了親她的額頭,將她緊緊的摟在懷裏。

  非洲滯留兩年後的一天晚上,她起床喝水。黑暗中有一雙手堅定無聲的握住她,他和她在黑暗裏親吻。

  她問他:“時常這樣奔波,不累嗎?”

  “怎麽會累?”他眉眼淡然。

  他和她沉默擁抱,良久後,她說:“……這次回去,我們一起。”她不想他太累。

  那天,他和她一起乘飛機回到了S國首都,她靠在他的肩上,那一刻心是平靜安寧的。

  如今,她坐在飛機上,透過舷窗看著黑暗的天空,在轟鳴的飛行航程中緩緩閉上眼睛,將身體蜷縮起來,試圖遺忘那些不能被提及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