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3章 為什麽會這樣想
作者:藍果而      更新:2021-08-24 19:36      字數:2126
  有點不一樣的感覺?

  什麽叫有點不一樣的感覺?

  所以,在僵硬了幾秒後,她仍能不平不淡的開口問他;“所以呢?”

  蘇正梟眯眸,一字一句道:“我沒有辦法容忍你穿著別的男人的衣服,也沒有辦法容忍你再與他單獨外出,相處!”

  “嗬嗬……”

  唐筱然笑出聲。

  “蘇正梟,這就是你口中的不一樣的感覺?這隻不過是你的占有欲在作祟,霸道,自私,不就是你一向的風格。”

  她以為是好感,是愛情,結果呢?

  還真是可笑!

  把手從他掌中抽離開,唐筱然靜靜望著他:

  “蘇正梟,你是不是覺得我是垃圾?在你不想要的時候,就丟的遠遠的,等你想要時再揀回來就好?還是你覺得我如此沒有自尊,揮之即來呼之即去,任憑你使喚?”

  “你覺得我惡心討厭時,我就得有自知之明的滾開,你如今說了一句有點感覺,我就必須要感恩戴德的回到你身邊,是誰給你這樣的優越感?”

  “還有,別說有點感覺,即使你說你愛我,我也不會回頭看你一眼!”

  “好馬不吃回頭草,更何況,你連草都算不上,隻能算渣!”

  蘇正梟眉頭緊皺成川字。

  唐筱然繼續道:“還有,在你對我說這些話時有沒有想過你心愛的左晴柔?還是那句話,我以後的人生不想要再看到你的出現!”

  話音落,她轉身上樓。

  腳下步子放的特別快,比起平時快了許多。

  蘇正梟正準備追上去時,景軒卻走了下來,瞌睡的打了打哈欠:“我有幾本書留在蘇宅了,所以今天晚上得跟爸爸一起回去。”

  看了眼時間,的確已經夠晚,他才打消再追上去的念頭。

  她肯定將房門也上鎖了,就算上去,也無法進去。

  開著車子,蘇正梟的思緒卻一直在遊神。

  有好幾次都差點碰到,還是景軒開口提醒了他。

  回到蘇宅,景軒去睡了。

  他站在窗前,一根煙接著一根煙的抽。

  近來這一段時間,左晴柔已很少再出現在他腦海中,更多時候,浮現出的則是她和景軒。

  方才說出那些話時,他並沒有衝動,而且說出去以後,也隻感覺到了人生中從未有過的輕鬆。

  或許他一直沒有留意,也沒有仔細探究過自己的心。

  八年的時間,他與她相處也有二百多天。

  他並不是會忍耐的人,否則老爺子一死,他大可直接離婚,但是,卻沒有。

  或許是,習慣了回到家以後總是有一盞燈開著。

  也或許是有了她和景軒,他便不再是那麽的寂寞。

  美琪死去後,他那麽長一段時間都住在公寓。

  也真如她所說,不敢再回蘇宅,不敢麵對蘇宅客廳的那麽多靈牌,蘇家的人都死了,隻有他還活著。

  住在公寓,他也不怎麽言語,漫天飛來的孤寂要徹底將他整個人湮沒。

  她沒有開口說過話,也沒有打擾過他,照常的畫畫,做東西,教景軒寫作業。

  那個時候的他耳邊寂靜無聲,隻要閉上眼就能想到美琪的死,左晴柔的死,老爺子的死。

  唯一充斥在耳邊的便是她和景軒的聲音,聽到那些細細碎碎的聲音,他才感覺自己還活著,有些知覺。

  人受傷後都會去可以療傷的地方,那是人的本能。

  其它那些地方都沒有去,則是選擇去了那裏!

  自私?

  霸道?

  純粹的占有欲?

  他是嗎?

  蘇正梟陷入沉思。

  另外一旁。

  唐筱然躺在浴缸中,任由溫熱的水蔓延過身體。

  閉著眼,手指在輕微的顫動著。

  他的話還在腦海中回響,那麽的清晰,那麽的有力!

  可是,她已不再留戀。

  在經曆過八年的傷害與一身傷痕後,他給,她不想再要!

  走出浴缸,她放了些輕柔舒緩的音樂,想要將晚上的那些印象和痕跡抹掉,閉上眼,想要睡過去。

  一直沒有困意,也或許是經過了一個小時,也或許是兩個小時,終於艱苦的睡著。

  他對自己的不是愛,隻是占有欲。

  覺得自己睡過的女人,憑什麽要讓別的男人睡?

  她對他,很了解。

  *

  翌日清晨。

  劉叔推開房門走進來時,望著眼前的,一時愣住了。

  床上,床單已皺成一團亂麻,淩亂不堪。

  景軒的小腦袋正對著他,揉揉迷糊的眼睛,打招呼;“劉叔好。”

  這樣的聲音將蘇正梟給驚擾,他微眯開眼眸,從床上坐起。

  襯衣的衣袖還向上挽起在胳膊處,結實粗壯的手腕露出來,短發淩亂。

  昨晚想了太多,不知道什麽時候睡著了。

  身上的襯衣沒有換,澡自是也沒有洗。

  覺得雙腿間夾有東西,他一把掀開被子,景軒的屁股就露出來。

  劉叔心滿意足,父子兩總算是親密了不少:“該吃早餐了。”

  房間的門被劉叔帶上,蘇正梟甩了甩疼痛的頭,看著景軒:“你怎麽會在這裏?”

  “昨天晚上我過來拿故事書嘛,爸爸就在做噩夢,口中一直喊著不要不要,滿額頭都是汗水,然後我就*睡在旁邊,你抱著我也沒有再叫,我也就睡著了。”景軒開口說道。

  看來,昨天晚上又是做了噩夢,已經記不清楚。

  可他想,有百分之八十都是左晴柔。

  “我們班也有一個同學的爸爸一直做噩夢,總是夢見自己殺了人,每天晚上都做那樣的噩夢,我聽同學說晚上總能聽到他爸爸的聲音。”

  蘇正梟給他蓋上被子,繼續問:“然後呢?”

  “然後一個月瘦了特別多,他媽媽沒辦法請了心理醫生,過了一個月就治好了。”景軒一跳一跳的坐在他大腿上,好奇道:“爸爸,你說那是不是神經病啊?”

  神經病?

  蘇正梟眉頭皺了皺,將挽起的襯衣放下,差點一巴掌沒拍到景軒屁股上。

  這是兒子對老子說的話?

  但,終究還是忍住了:“為什麽會這樣想?”

  “如果偶爾做那樣的夢當然正常,我晚上有時候也會做噩夢,可是每天晚上都做夢自己殺了人,這就不正常了,肯定是精神病啊。”他趴在床上,小屁股撅起來,說的頭頭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