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已經折騰的很晚了，你們都退下吧。”皇上說道。

  諸位大臣叩拜離開，一個個走出皇上寢宮，都是冷汗浸濕了後背，雙腿發軟。

  有那好幾個大臣，走到宮門時，聞著還彌漫著的血腥味，看著鮮血染紅的地麵，好多差點站不穩地栽倒。

  有那眼疾手快地扶住對方，勸慰道，

  “這都過去了，沒必要再驚慌。皇上和太子聖明，將一場大的災難消弭於這方寸之間，是我等臣子還有大周百姓的福氣啊。”

  “確實如此啊！皇上聖明，太子聖明啊！”一群人附和。

  等到了宮門口後，這些大臣們也沒有立刻離開，而是麵朝皇上寢宮，再次叩拜行禮，大喊皇上聖明。

  大喊三聲結束後，這些大臣們才出了宮門，一個個地被自家的奴仆架上馬車，各自回府。

  -

  一個時辰前，獻王府。

  “王爺，剛傳來消息，宮裏出事了！魯王的人馬殺進宮了！”辛先生得到消息，匆匆去書房見獻王，

  “王爺，魯王逼宮，咱們該怎麽辦？要不要……”

  “什麽也不要做。”獻王沒有抬頭，依舊看著棋盤，將手裏的黑子下了，又拿起一枚白子，

  “裝作什麽都不知道，安靜呆著。”

  “王爺，你，你不能就這麽認命了啊！”辛先生見他這個樣子，以為他是自暴自棄了，萬分焦急痛心地說道。

  “本王不是認命，是在做保命的事。”獻王說道，

  “今晚魯王逼宮，隻會大敗。這是父皇和太子早已為他織好的網，就等著他自投羅網呢。”

  “王爺，你是說皇上一直沒事？”辛先生聽懂了，所以有些心驚地問道。

  “先生以為呢。”獻王將棋子丟到一邊，沒了繼續下棋的心思，而是扭頭看向他，

  “父皇英明睿智，從立太子就開始布這一盤棋，我們啊，就連棋子都不是，父皇沒讓本王入這棋局。”

  “……王爺，這是皇上保護你呢。”辛先生勉強寬慰道。

  “嗬嗬，先生不必說這等好笑的話。”獻王笑了，“我在父皇心中，有多少地位，我自己心裏清楚。”

  辛先生沉默。

  “本王這幾日一直想，一直想，終於讓本王想通了。”獻王說道，

  “本王就是再不甘心，也要安分了，隻有這樣，才能活著，才能不像魯王和他的人一樣，落得一個死無全屍的下場。”

  辛先生隻能沉默。

  “先生有大才，本王很感謝這段時間先生的鼎力相助。”獻王說道，

  “本王以後就要做一個閑散王爺了，遠離朝堂爭端，結黨營私等等，所以，若是先生繼續留在這，那就辱沒了先生的大才。

  本王知道先生有著大心願，本王無法幫助先生了，先生可自由離開，本王不阻攔，還可以贈予先生一些銀兩。”

  “王爺……”辛先生聽了這些話，無法不動容，可是，這已經是太子的天下了。

  他又能選擇誰呢。

  “先生的才能，是有目共睹的。”獻王說道，“本王可以向太子舉薦你，若是你願意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