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快走吧。”皇上放下簾子，咳嗽道，“你是當大哥的，要護好太子，幫著他一起守住這大周的江山。”

  “……兒臣遵旨。”獻王叩頭，聲音哽咽道，“兒子盼父皇早日痊愈，養好身子。”

  “去吧。”皇上道。

  獻王再次朝皇上磕了三個響頭，才抹了抹眼角的淚，站起身，朝外麵走去。

  馬公公將其送到宮殿外麵，輕聲囑咐道，“還請王爺不要對外透露今天您麵聖的細節，便說皇上還昏迷著呢。”

  獻王點點頭，“公公的意思，本王明白了。本王一定不會往外麵說的。”

  “王爺慢走。”馬公公微笑相送。

  獻王看著他沒動，沉默了片刻，“馬公公能不能告訴本王，是不是魯王將父皇害成這樣的？昨個刺殺我的，是不是也是他？”

  “王爺心裏明白就好，皇上自有計劃，還請王爺不要擅自行動，可能會擾了皇上的安排。”馬公公提醒他。

  獻王緩緩地吐出一口氣，沉聲道，

  “好，本王知道了！還請馬公公好生照顧父皇。”

  “奴才定當盡本分照顧皇上。”馬公公說，“王爺就放心吧。”

  獻王衝他拱手相謝，然後轉身離開。

  馬公公目送他下了宮殿門前的台階，然後才轉身回去，進了內殿，衝皇上說道，

  “回皇上，剛才王爺問了奴才幾句話，奴才怕王爺想差了，就給王爺提了提醒。”

  “說了什麽？”皇上問。

  馬公公便將兩人的對話講了一遍。

  皇上沒表示什麽。

  “皇上，你不怪奴才多嘴，那奴才就再多說兩句。”馬公公說，

  “剛才奴才見獻王紅了眼眶，足以可見他是真心擔心皇上的，奴才瞧見獻王那樣，都有些心酸呢。”

  “他是個好的。”皇上說道，“希望他不要讓朕失望。”

  馬公公忙道，“不會的。”

  -

  獻王回到王府，辛先生忙迎上來，見他臉色出奇的難看，心也跟著一緊，忙問道，

  “王爺，怎麽了？在宮裏出什麽事了？”

  “本王見了太子，也見了父皇。”獻王說。

  說完這話，獻王就看了辛先生一眼，便不再言語了，坐在椅子上，“還不給本王上茶，想渴死本王啊！”

  王府下人連忙端著茶盞過來，因為太燙，又被獻王發作了一番，忙又戰戰兢兢地給他換了一杯茶。

  可獻王還是不滿意，覺得茶又太涼了。

  這麽折騰了兩三回，幾個丫鬟跪地上瑟瑟發抖，獻王總算是不折騰了，臉色灰敗地讓下人們都滾蛋，趕緊滾。

  辛先生看著脾氣暴躁，氣急敗壞的獻王，知道他這是在宮裏受了巨大的刺激了，要急需發泄出來。

  所以，他忍著，沒有問他，就是坐在一旁默默地看著他，等他自己平複好心情。

  喝了一盞茶，獻王的暑氣和火氣也消散的差不多了，他放下茶盞，衝辛先生說道，

  “先生，我徹底沒有機會了。”

  “王爺，能否將您在宮裏發生的事告訴屬下？”辛先生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