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著見父皇，便等不及就來了。”獻王說著，也向太子行了一個君臣禮，“見過太子殿下，要向五弟說一聲恭喜了。”

  “多謝大哥。”太子沒說什麽隻是為父皇分憂的場麵話，因為這話絕對太過欠揍了，能拉足他這位大哥的仇恨。

  沒必要。

  “太子，我是個急脾氣，我也不和你說虛的，我要見父皇，你讓不讓我見。”獻王說。

  “我不攔著大哥。”太子說，“不過，要不要見你，還要父皇說了算。”

  “父皇不是在昏迷中嗎？”獻王一聽，頓時間瞪大了眼睛，“莫非……”

  “噓……大哥慎言。”太子抬起手，衝獻王做了個靜音的動作，然後嘴角揚起一絲笑，

  “大哥，你若等得了，便等孤上完早朝，咱們一起去拜見父皇。你若心急地等不及，那便先去吧。”

  獻王見他說的如此坦蕩蕩，猶豫了一下，開口說道，

  “如今時辰尚早，我去了也是打擾父皇，不如留在這，聽聽國事。太子不介意吧？”

  “自然不介意，大哥從西邊趕回來，也恰好和大家說說西北軍的事情。”太子微笑邀請，

  “大哥，請吧，我們一起過去。”

  “西北軍的事，我什麽都能說？”獻王問，“我這裏倒是查到一些安王的事，不知道該不該說。”

  太子腳步停下，扭頭看向獻王，微笑問道，

  “大哥，你要說的是什麽？安王能有什麽事是不該說的？”

  “太子和安王關係親密，難道他的事，你就以為你都知道嗎？”獻王問。

  “孤知道。”太子頷首，“二哥待我以赤誠，什麽都不瞞我。”

  獻王嗤笑，“太子也太過天真了，若是能被貶贖的大罪，他也敢告訴你？”

  “孤明白了。”太子頷首，“大哥說的事，該不會是二哥曾經練私兵的事吧？”

  獻王聞言，驚地瞪大眼睛，隨即又羞惱地說道，

  “真沒想到，他還真的什麽都告訴你，你還真的什麽都護著他！這等大罪，你都護著，你對得起父皇對你的信任嗎！”

  “大哥，我從來沒有違背過父皇的意願。”太子說道，“你能明白嗎？”

  “什麽意思？”獻王問。

  “我的意思是，父皇也知道此事，二哥早已經對父皇坦白了。”太子說。

  “這，這不可能！”獻王十分震驚，搖頭，難以接受，“父皇就這麽放過了他，就連問罪都不成？一點懲罰也沒有？那可是練私兵！”

  “誰說沒有懲罰，二哥這不是去西南做監軍。”太子說，“大哥，很多事情你都不清楚，但是，你也要明白，父皇從不糊塗。

  我們的小心思，我們打的是什麽算盤，他很清楚。”

  獻王悚然一驚，臉色變的很難看。

  “但父皇除了是君主外，還是我們的父親，誰真心對他，他也明白。”太子說道，

  “大哥，你一心待父皇，想要做個上進的好兒子，這一點，父皇也知道。”

  獻王咬緊牙關，沒有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