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三年,貧道很生氣
作者:孤情君少      更新:2021-09-03 00:32      字數:3370
  三年後。

  已經發生許多事情了。

  這三年的時間裏足夠改變許多事情。

  比如寧缺也修行了。

  喜歡看書,喜歡琢磨修煉一道。

  所以,寧缺的修為增長倒是挺快的。

  都比得上他某些師兄師姐了。

  三年裏。

  某些敵對唐國,敵對書院的存在曾一度想鏟除書院弟子。

  隻不過沒成功。

  就連寧缺與桑桑外出遊曆時,都時常遭受莫名的攻擊。

  若非書院實力強大,怕是早已成為曆史。

  這些事秦辰與夫子都知道。

  但,他們在研究第二元神的事情。

  當元神境的路走到盡頭後,他們便想方設法地修煉第二元神。

  憑借所掌握的天地規則還不足以憑空造出月亮。

  隻能化月。

  化月要麽是本體,要麽就是分身。

  雖能輕易鎮壓昊天,但對整個世界來說並沒有半點益處。

  這也是夫子同意研究第二元神的緣故之一。

  有第二元神便有一切。

  還能好好活著。

  三年來。

  他們一直在研究。

  如何分裂元神,分裂後又如何蘊養元神,最後又如何把元神送入到新的肉身中修行。

  記憶是否會錯亂等等。

  這些都是他們研究的課題內容。

  看起來很少。

  實際上。

  其中需要解決的問題不在少數。

  但,他們經過不斷摸索和探尋之後。

  竟發現無法用現有的辦法分裂元神。

  哪怕是不尋常的刀劍都做不到。

  “道長,這元神是不是能免疫物理攻擊啊?”

  夫子好奇問道:“若是如此,隻怕是連寶物都做不到這種程度啊。”

  秦辰:“……”

  其實,具體如何他也不知道。

  隻知元神強大。

  並且很詭異無比。

  連元神具體是什麽東西。

  他大部分都隻是一些自我的猜想罷了。

  “要不再試試別的方法?”

  秦辰提議道。

  他實在不想放棄這個課題。

  若第二元神研究出來,他接下來也可以著手去分裂元神。

  但很可惜,他與夫子研究三年都沒有任何效果。

  仿佛行不通一樣。

  秦辰又一次說道:“許是方法錯了。”

  換一種方法或許可以。

  其實,他心裏也沒什麽底氣。

  兩人再次進入研究狀態,如同孜孜不倦的研究人員。

  外界。

  卻發生著一些大事件。

  寧缺已經離開書院,也離開長安城了。

  他成為書院新一代的天下行走,準備出門曆練一番。

  李慢慢經常跟在他身邊保護著。

  以確保他的安全。

  否則,以寧缺現有的手段與本事早就死千百回了。

  但,即便是這樣。

  任然有算計他和桑桑。

  有和尚,也有道人。

  更有西陵神殿的諸多人。

  數不勝數。

  不管是因為寧缺,還是因為桑桑的緣故。

  他們都想要寧缺死。

  於是。

  一路上寧缺就慘了。

  幾次三番在生死線掙紮,稍有不慎都有可能會死去。

  他覺得整個人都快要瘋了。

  若非李慢慢一直安慰。

  他早已支撐不住。

  而這一幕幕,更是被秦辰和夫子看在眼裏。

  鏡像術。

  隻是眾多法術裏一個很尋常的法術。

  不算出眾,但很實用。

  隻要能追蹤到相關信息,第二元神法沒有研究出來。

  他們均是心情不好。

  便打算用法術巡查天下。

  看看是否有其他靈感。

  兩人一合計,便商議著看看寧缺在做什麽。

  夫子也很讚同。

  寧缺是他小弟子。

  但,他對這個小弟子關心最少。

  也沒教導過。

  大部分時間裏都是李慢慢和君陌代為教導。

  一開始。

  寧缺表現都很中肯。

  甚至還有值得稱讚的地方。

  他現在是書院的天下行走,代表著書院的意誌和麵子。

  “你這個弟子不錯啊。”

  秦辰道:“也不知他是否有分裂元神的辦法。”

  “這個……”

  夫子不知該如何回答。

  這個時候。

  他才發現自己對寧缺這個弟子不了解。

  一點都不。

  自收他為弟子後,他一直都和秦辰學道學法。

  也就沒多餘的時間指點寧缺。

  貪心什麽的更是沒有。

  “據說他思維很跳脫,但卻是一個極為講義氣的人?”

  秦辰好奇問道:“你就沒想過把他當成真正的繼承人來培養嗎?”

  夫子:“……”

  他心說:“其實,我一開始培養的繼承人是李慢慢。”

  現在聽秦辰一番話後。

  他開始動搖了。

  他突然問道:“道長,您……比較看好他嗎?”

  若秦辰都看好。

  那他就應該關心一下寧缺。

  至少應該多關注。

  畢竟是他的小弟子嘛。

  秦辰點點頭道:“沒錯,你這個徒弟可不簡單。”

  夫子正想再問點什麽。

  他卻被打斷。

  秦辰道:“你看,鏡像裏發生變化了。”

  原來,鏡像裏的景象變了。

  寧缺他們似乎遇到麻煩了。

  原本秦辰與夫子就因為第二元神沒研究出來而煩躁。

  現在一見寧缺出問題。

  他們都想一劍殺過去。

  對夫子來說,寧缺是他徒弟。

  對秦辰來說,寧缺也算是他半個小老鄉了。

  自然不能有事。

  夫子當即就想用無矩的手段降臨寧缺身旁。

  秦辰卻攔住他,“慢著,先不著急,讓他再曆練一會兒。

  等他快堅持不住的時候,咱們再出手。

  這一次,圍攻寧缺的人有很多。

  道門那位也出手了。

  不過,這隻是一個開始。

  咱們有的是手段,敢動寧缺他們就死定了。”

  “也好。”

  夫子一想秦辰所言有道理。

  雖然那群人可惡。

  但,對寧缺來說也是一次難得的曆練。

  若是曆練得好,說不定能受益終身。

  更何況,憑借他和秦辰兩位元神境的手段。

  足以保證寧缺不會有事。

  加之有一個李慢慢在寧缺身邊。

  想要秒殺寧缺很難。

  二人心中暗暗冷下來,已經給那群人定下死罪。

  本來吧。

  他們兩個都已是元神境,淩駕於昊天之上的高手了。

  本不想問世事。

  也不想管門下弟子的事情。

  但,誰讓他們現在心情不好呢。

  於是,那群人就要倒黴了。

  他們大概是沒想到,在背地裏還有夫子和秦辰看著。

  親眼目的寧缺所遭受的一切。

  秦辰本不想出手,那群想要寧缺死的家夥在他眼裏。

  隻是一群螻蟻。

  他跺一跺腳都能跺死一大堆。

  絕不含糊。

  荒原上。

  寧缺本與桑桑正行走天下。

  正曆練著。

  看這漫山遍野的風景,也觀世間的種種道。

  “桑桑,快點走了。”

  寧缺道:“這片荒原詭異無聲,我總覺得要出事情。”

  他忽有一種不好的感覺湧上心頭。

  總覺得像是有大事發生。

  具體是什麽事他不知。

  但,他的感覺一向都沒有錯。

  “好,我這就來。”

  桑桑跟在寧缺身邊好不快樂。

  這大概是她一生中比較快樂的時刻吧。

  李慢慢跟在他們未能察覺的地方。

  也是眉頭緊鎖著,“奇怪,我竟然有一種黑雲壓城的感覺……”

  他覺著要出事。

  他一身實力不說超強,但也是排得上號的。

  想來應當可以應對。

  但,內心的不安也讓他想現身把寧缺帶回去。

  荒原上。

  這裏本是一望無際的荒野平原。

  有黃沙漫天,也有雜草滿地都是。

  有風吹來時,便有黃沙卷起遮天蔽日一般。

  隱約間。

  仿佛看到一道道人影襲來。

  “不對,這很不對勁。”

  寧缺心中警惕大作,他連忙道:“桑桑,快走!”

  同時,他大概也知李慢慢就在附近。

  他張口便大聲喊道:“大師兄,快點準備跑,咱們中埋伏了。”

  確實有人在荒原等著他。

  不,應該說是等著他們。

  桑桑也被算在其中。

  李慢慢同樣如此。

  他隱匿得好,但依然有機會被人發現。

  李慢慢:“……”

  大師兄不好當了。

  他一個閃身便出現在寧缺麵前,“小十二,那些人都是衝著你來的?”

  他嘴角暗暗抽搐,“這寧缺怎地如此招惹仇敵啊。”

  四周都是人影湧動。

  那得多少仇敵。

  寧缺老臉一紅,他連忙道:“大師兄,他們也有可能是來對付你的。”

  言外之意。

  他隻是順帶的例外。

  是被波及到了。

  “……”

  李慢慢深吸一口氣。

  好在他脾氣好。

  否則,還沒等那些敵人圍過來。

  他就率先一群砸出了。

  “少爺,我們都被包圍了。”

  桑桑驚慌地叫喊道:“他們人太多了,我們可能……”

  不是對手。

  逃無可逃。

  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他們想逃走都做不到,這回慘了。

  不是人人都跟夫子一樣可以用無矩施展無距。

  有鐵騎,也有強修。

  更有熟人。

  這一次難了。

  “大師兄,怎麽辦?”

  寧缺皺眉問道:“即使打,咱們勢單力薄好像也打不過。”

  聞言。

  李慢慢幽幽一歎,“我也沒辦法,隻祈禱隻有他們吧。”

  他怕的是背後還有人。

  正所謂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誰也說不準有沒有黃雀在身後搞事情。

  “拖吧。”

  李慢慢突然道:“我已給老師發送訊息,他若收到必然會來馳援。”

  寧缺:“……”

  夫子會來嗎?

  他心中也是暗暗祈禱起來,“若老師能來荒原,他們這些人便都是土雞瓦狗。”

  大唐長安。

  書院裏。

  秦辰與夫子正看著鏡像術裏的景象。

  那一群群騎兵出現的時候,二人就氣得不輕。

  秦辰道:“看來是有人不講武德啊。”

  不講就好。

  正好,他也不想講。

  誰都可以有事。

  就寧缺不能有事。

  他一副‘貧道很生氣’的模樣,也把夫子感染了。

  多年來。

  夫子也沒有如此生過氣。

  但這一次,他是真的生氣了。

  夫子冷聲喝道:“他們都當老夫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