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

  “……盛彥……？”

  走上樓的秋舒有些驚訝。

  上麵這層樓居然全部都是盛彥的臥室。

  秋舒剛走進去，就隻能發現一個門，一大片似乎都是一個房間。

  她敲了敲門。

  剛敲了門之後，她隱隱約約地聽到了什麽聲音，卻因為秋舒叩門之後戛然而止。

  秋舒一歪頭，等著盛彥會不會給自己開門。

  半響，隨著大門“咿呀”一聲被打開，盛彥身上穿著一身寬鬆的睡袍，臉上掛著一個繞過脖子的金色鏈條的細金框眼鏡，打開門之後看到秋舒似乎有些驚訝，怔了怔，沒什麽笑容。

  秋舒一歪頭，“盛彥，晚上好呀。”

  “嗯。”

  秋舒怔了怔。

  盛彥的聲音聽上去好像……有點冷淡嗎？

  是生氣了嗎？

  她下意識地縮了縮，可嘴邊要說的話也是要說的。

  秋舒小心翼翼地伸出了一隻手，食指和大拇指撚起來，輕輕地抓住了盛彥的衣角。

  軟糯的聲音帶著軟綿的一句話，“唔……謝謝你呀，沒有你的話，今晚我就隻能去睡酒店啦。謝謝你今晚收留我。”

  盛彥一怔。

  似乎沒想到秋舒會對他說出這番話裏，原本冷冰冰的眼睛兀然被覆上了一層驚訝的迷惑，就像是被蒙上了一層薄薄的霧紗，導致原本如霜降的眼睛變得有些水潤潤的，看上去帶著一種異樣的可愛。

  秋舒眨眨眼睛，一臉無辜地牽著盛彥的衣角。

  半響，她聽到了盛彥低沉的嗓音緩緩響起，像是多了一絲不明顯的壓抑。

  “……嗯，知道了。”

  說完，握著盛彥衣角的手指，被盛彥忽然抓住，離開了衣角。

  秋舒一低頭，看了一眼已經離開了盛彥的手。

  就在剛剛，她似乎感覺到……自己的手被他攥進手心裏握了握？

  似乎是有感覺到了細微的握力。

  “睡吧。”

  秋舒一抬頭，隨著大門“哢嚓”的一聲，她的麵前就隻剩下了盛彥臥室的大門。

  隻是方才，在關上大門之前的最後兩個字，似乎帶著一股無可奈何的寵溺感，將自己之前所有的冰冷都消融，化成了一句看似家常的叮囑，處處透露著“真是要拿你沒辦法”的輕柔。

  秋舒之前，沒聽過那樣的聲音。

  一次都沒有。

  她眨眨眼睛，在大門麵前打量了一會兒，轉身朝著樓梯下方走去。

  -

  “真是少見啊。”

  臥室裏。

  黑暗是血族的宴會。

  盛彥剛關上門，眼神便瞬間變得冰冷無比。

  屋內還有兩個人，正倚靠著窗戶。

  其中一個人，如果秋舒當時有進門的話，會記得這個人是誰了。

  “沒想到我弟弟也有說話這麽溫柔的一天。”

  “廢話少說。”

  “盛彥……你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另外一個聲音響起，言語裏都是濃濃的擔心意味。

  “你身體的排斥反應似乎已經越來越嚴重了……平時你對女人有潔癖碰不得也就算了，但是血族如果一直沒有血液的提供，到時候你一定會發狂的……”

  盛瑤歎了一口氣。

  “最近，你也忍得越來越辛苦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