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下):大頭娃娃案3
作者:八尋      更新:2021-07-29 13:53      字數:1907
  “死因明確,是匕首一類的利器切斷了頸部動脈造成失血過多而死亡。”言卿用止血鉗指向死者的頸部,“頸部動靜脈和氣管斷端整齊,可見凶器十分鋒利,凶手下手簡單利落。”

  言卿繼續說道:“頸椎的第四到第五節的椎間關節斷開,韌帶斷裂,凶手不但下手快準狠,而且熟悉人體結構,可以用一把匕首就割掉死者的頭顱。”

  時霆捏著下巴沉思片刻:“這手法,像不像職業殺手?”

  “就算不是職業殺手,也是個練家子。”言卿看向他,“時司長也能做到吧?”

  “應該可以。”頭部與身體相連的結構複雜,凶手能如此幹淨利落的切下頭顱而不慌亂,看來凶手並不是個普通人。

  “死亡時間呢?”

  鄂遠在一邊回答道:“傍晚三點到五點之間。”

  “在三點到五點之間,舞廳裏並沒有人見過死者,領班推測死者在自己的房間睡覺,快到五點時獨自去了化妝間。”時霆看向那具毫無生息,頭顱缺失的屍體,“死者的化妝間在二樓走廊的第一間屋子,而公用化妝間在最裏麵,因為公用化妝間的化妝師隻有兩個,所以其他舞女都要在下午三點左右前去排隊化妝,死者在出現前,其他舞女應該都在公用化妝室裏,沒有看到死者也很正常。”

  鄂遠道:“凶手手法幹淨利落,現場沒有留下什麽痕跡,或者說,這具屍體告訴不了我們什麽。”

  “不一定。”言卿的眼睛裏閃過一絲亮芒,“還有一個地方,我們忽略了。”

  “忽略的地方?這屍體的上上下下,裏裏外外,我們都解剖了一遍,還有什麽疑點?”鄂遠不解。

  “鄂遠,你把屍體翻過去。”

  鄂遠動手翻轉了屍體,讓它背部朝上,屍體的背部露出來之後,上麵那行鮮明的血字已經幹涸,一串詭異的數字顯得十分猙獰恐怖。

  言卿用止血鉗指向那些數字,“你看這些數字是用什麽東西刻上去的?”

  鄂遠拿過放大鏡仔細看了看:“不像是匕首,創口不平整,創壁也不夠光滑。”

  “的確不是匕首。”言卿道:“我認為刻字所用的工具是尖銳的,但並不鋒利,以字跡的工整度來判斷,這個工具十分得心應手,就像筆一樣。”

  “像筆一樣?那會是什麽?”鄂遠擰著眉頭,去向時霆求助。

  時霆聽了言卿的分析,一時也想不出來是種什麽工具,畢竟尖銳的像筆一樣的東西有很多。

  “我先看下另外兩具屍體。”言卿說道。

  鄂遠看了眼表:“應該已經化凍完畢了。”

  其餘兩具屍體的情況跟波波的基本一致,從作案手法上來看,基本可以肯定是同一個人作案。

  言卿重點檢查了一下兩具屍體背後的數字,同她預像的一樣,這些數字都是用同一種工具刻上去的,這就可以排除凶手是就地取材的可能性。

  “鄂遠,你把這些字跡拓下來,字跡也是認定凶手的有力證據。”

  因為每個人寫字各有特點,天下的字跡沒有一模一樣,在現代還有專門的筆跡認證科,所以從筆跡上認定凶手也是一種可能。

  鄂遠立刻去拿了工具,小心翼翼的將這些數字拓了下來。

  “你們準備一下,一會去廳裏開會。”時霆抬腕看了眼表,“時間不早了。”

  等到言卿和鄂遠到達大廳的時候,角落裏的會議桌前已經坐滿了人。

  “人齊了。”時霆讓言卿坐到了他身邊的椅子上,“鄭筠,你先介紹一下三名被害人的基本情況。”

  “好。”鄭筠拿起手上的資料站起來,將一張照片貼到了小黑板上,“這是第一名死者,紅蕃舞廳的秀秀,秀秀是紅蕃舞廳的歌女,曾經以一曲《寂寞小城》紅透順城南北。在一年之前,秀秀可謂是紅蕃舞廳的金字招牌,但是今年3月,紅蕃舞廳又來了一位歌女,隱約有超越秀秀的勢頭。秀秀的死亡時間是6月3日,死亡地點在她的出租屋內,具體時間是6月3日夜裏七點到九點之間,第一個發現她的是紅蕃舞廳的經理,她因為秀秀沒有去上班而找到她的住處,結果發現她被害了。”

  “第二名被害人,大發舞廳的阿策。”鄭筠將阿策的照片貼在了秀秀之後,“同秀秀一樣,阿策是大發舞廳的頭牌,死亡時間是6月6日的下午三點到六點之間,死亡地點在大發舞廳的練習廳,第一個發現死者的是大發舞廳的清潔工。”

  “第三名被害人,也就是今天,6月8日遇害的波波。”

  波波的照片被貼上去之後,言卿不免唏噓,這三個被害人都是妙齡女子,擁有靚麗的容顏,曼妙的身材,年紀也不過二十歲上下,正是這樣風華正茂的年紀卻是身首異處,死不瞑目。

  “這三個人之間有什麽聯係?”時霆問。

  鄭筠搖搖頭:“我查過了,這三人之間除了都是舞廳的舞女和歌女,沒有必然聯係,她們互相不認識,而且這三家舞廳分散在順城的不同城區,就連客源都是不相交的。”

  “難道凶手隻是隨機挑選目標?”有警司提出疑問。

  “不排除這個可能性。”鄭筠回答道:“但是也有一種可能,她們之間的聯係很隱秘,不容易被察覺,我們還需要進一步的深入調查。”

  時霆點點頭:“鄭筠繼續帶人排查三名死者的社會關係,重點查找三人之間的聯係,凶手作案,不可能沒有動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