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罷了，歌兒還在等，她向來沒有什麽耐心的。估摸著，也是不會乖乖等著他。

  如此。

  沈衍忽的眼神鋒利，在葉行斬未曾反應之時，先破了陣法。又趁著葉莽夫一時驚訝錯愕的那一瞬間，三張爆裂符緊緊貼在他胸口。

  轟隆——轟隆——轟隆——

  幾聲巨響。

  如天崩地裂，山石動蕩。沈衍也被這強大的氣流衝飛幾丈遠，口吐鮮血，壓倒幾顆大樹後暈死過去。

  沈衍都如此，更遑論被爆裂符擊中的葉行斬。仔細瞧去，殘肢肉末，慘不忍睹。

  這爆裂符並一非般之符，便是上三界之中亦是不可多得的寶物。

  “怎麽回事，地牛翻身了不成?”

  常安鎮中，亦有強烈震感。舒氏兩兄弟忙不迭扶住柱子，手忙腳亂的接住因為震動摔下來的瓶瓶罐罐。

  好險好險，這些瓷罐可值老錢了，摔碎了實在可惜啊。

  木笙歌似有所感，她此刻有些心神不定。匆匆說了一句：“我出去看看。”

  說完不等兩兄弟阻攔，腳下如風一般朝著鎮外飛奔。

  入目之處一片狼藉。碎石、木屑遍地。大地竟也開裂，形成無數粗細不一的深溝，綿延數丈。分裂中心有一巨大的圓坑，坑內無一物。

  遍地分散殘肢斷體，以及鮮血凝固後形成黑黑紅紅的顏色。木笙歌的呼吸停滯了，她什麽也看不見，什麽也聽不見。

  時間仿佛在這一秒凝滯。

  她緩緩的，緩緩的走近一隻似是手臂的斷肢處。

  肺內忽然湧入空氣，仿佛深海溺水的人抓住了一塊浮木。

  不是沈衍。

  一點一點仔細查驗，沒有一塊肉是沈衍的。也對，似他這般狐狸，如何輕易能死。禍害遺千年，他還早著呢。

  “咳咳——”

  沈衍的衣服已經徹底不能辨別顏色，他這輩子從未這般狼狽。幸好，他還活著，還能看見眼前那個抿著唇的女人。

  木笙歌的眼睛極好，她一眼就看穿那個發絲淩亂，衣衫髒汙的男人就是沈衍。

  沈衍再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不那麽冷了。融化的雪地上散亂著紅色的紙屑。遠處仍有稀稀疏疏的炮聲傳來。

  過年了。

  他們又長一歲。

  木笙歌也即將迎來她的及笄。

  大抵是因為有著前世記憶，她總覺得自己好像已經可以用一個‘長’字，又或者一個‘老’字。總覺得好似已經走完許許多多年似的。

  “歌兒。”

  沈衍有些幹裂的唇吻上心心念念的女子。他迫不及待的要將她拆骨入肚，甚至來不及多說一個字。身體壓住女子，將她整個人拉入綿軟的床榻。

  吻，鋪天蓋地，帶著急躁。

  木笙歌一時愣住，雖說見過豬跑，但到底沒吃過豬肉，尤其還是沈變態這般肥而不膩的紅燒肉。

  “沈——”

  話被吞落。木笙歌頭偏向一邊，炙熱的唇便落在鎖骨和肩頭。沈衍卻還不滿足，雙手撕扯著衣物，隻把水綠色的衣物扯斷，露出內裏小衣。

  凝脂如玉的肌膚裸露在外，立刻感受到絲絲寒意，豎起顆顆小疙瘩。

  木笙歌到底反應過來，一膝蓋頂在某不能言說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