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陳十一聽了趙教授的話，還是有點奇怪的問道：“可鏡子鬼王如今已經被禦鬼司封印，我隻需要和它融合就可以了，相比起現在的這蝴蝶鬼王，選擇鏡子鬼王不是更安全嗎？”

  “不。”

  趙教授搖著頭否定了陳十一的話，她說著，拿起了一支碳素筆筆，又拿出一張紙，在這張紙上“唰唰唰”的畫了個圈。

  隨後又拿出一張紙，用鉛筆在這張新的白紙上畫了個圈。

  隨後趙教授拿起兩張紙，麵向著陳十一，對著他問道：“這兩張紙，有什麽區別？”

  “教授你有什麽話還是直接對我說吧，不然的話我回答可能會不符合你的預期。”

  趙教授被陳十一這話說得，翻了個白眼。

  隨後她先是揚了揚那張鉛筆圈紙，對著他直接說道：“鬼，其實也是分兩種的。

  一種，是這種鉛筆鬼，它們大多數都是人變的，或者說，由鬼附身索命之後，所形成的。這種鬼，擁有一定的記憶。

  所以它們的殺人規則，大多數時候，都是按照殘存的記憶去執行。比如說討債，報仇，等等，大多數都是這種鬼。隻不過，這種記憶，是可以隨時改寫的。

  比如這隻鬼，附身到了另一個人的身上，那它殘存的記憶，會被這附身的人的記憶給衝跨，它殘存的記憶就變成現在附身的這個人的了，聽得懂吧？”

  陳十一像個學生一樣，對著趙教授點了點頭，示意自己聽得懂。

  因為趙教授說的這種鬼，他也見到很多次了，比如說討債鬼。

  而趙教授在看見陳十一點了頭之後，就點了點頭繼續對著他說：“好，那第二種鬼呢，就是這碳素鬼了，它們的記憶是擦不掉，改不了的。

  這種鬼，基本都是自己複蘇的鬼，或者自然而然誕生的鬼，火中能生成火鬼，水中能生成水鬼，還有風鬼，畫鬼，等等。

  這種鬼的話，存在的目的，就是隻有一個，那就是，遵循自己的規則殺人，鏡子鬼王，就是這樣的鬼。

  而且這樣的鬼在融合的時候，因為它們的記憶無法更改，所以會和你本身的記憶產生衝突。

  所以一般情況下，我都是不推薦念師們融合這種鬼的。”

  陳十一聽了趙教授的話，又點了點頭，這種鬼他也遇到過，比如影子鬼、屠夫等等。

  “嗯，我之所以說鏡子鬼王不適合你，就是因為你體內的這隻紙人鬼，是第一種鬼，你是在幫它解決了怨念之後，它才和你融合的。

  雖然這紙人鬼可能是鬼九，也就是你父親留下來，安排給你的，但這並不影響它的本質，它的記憶是可以更改。

  甚至被你的記憶衝散的，所以這樣的鬼對念師來說，融合的影響比較小。

  但鏡子鬼王可不同了，它的記憶無法更改，也無法抹除，所以在融合過程中，你自己的記憶可能會被這鏡子鬼王的記憶給衝散了。

  到時候你就有了鏡子鬼王的部分記憶，而這份記憶，可能時間久了後，自己就會被鏡子鬼王的記憶給影響，甚至會以為自己就是一隻鬼，以為自己就是鏡子鬼王！”

  嘶！這玩意這麽恐怖的嗎？

  意思是他融合了這鏡子鬼王後，自己會慢慢的被這鏡子鬼王的記憶影響，慢慢的以為自己是一隻鬼？

  這，難怪這隻鬼王被禦鬼司封印了這麽些年，卻沒有人想要嚐試融合！

  畢竟這種念師，你連是敵是友都不清楚，說不得在某次執行任務的時候，就突然反水，幫鬼物“大殺四方”了！

  “那這麽說來，我已經沒得選咯？”陳十一苦笑著，總感覺自己又被坑了。

  “不不不，你還有選擇的。”

  趙教授對他露出了一個十分嚴肅的笑容說道：“還記得我之前和你說的，關於人和鬼物替換身體的實驗嗎？你如果要選擇融合鏡子鬼王的話，我會幫你，用這種方式融合的。”

  “話說回來，你現在要融合蝴蝶鬼王，也要使用這種方法了。”

  果然，他真的被坑了。

  “趙教授，你就直說把，到底要我怎樣？”陳十一無奈的對著趙教授問道。

  “哈哈哈，好吧，那我就說了。”

  趙教授聽了陳十一的話，就笑了起來說：“之前，當少司命說出關於這個蝴蝶鬼和外賣鬼的身份時，我就想到了你。

  在對你做檢查的時候，我就發現，你的身上，有一種特別的能力。

  這能力能讓你融合其他鬼的部分軀體，這是鬼紋身帶給你的能力。既然這樣，我琢磨著，是不是可以，將外賣鬼的臉，給切下來，讓你融合。”

  陳十一：你這是要讓我變成第二個蔣鍾雪嗎？

  聽著趙教授說的話陳十一就知道，本質上，趙教授和蘇風他們都是一類人，或許現在的趙教授的內心裏還殘留點點道德感。

  但正如禦鬼司的人，有時候也會用那些少部分人的性命去拯救大部分，他想，必要時，趙教授應該就會成為下一個陳風吧！

  他不是什麽聖人，但也不是什麽白癡，對於趙教授這幾天的表現，陳十一對她已經很難在保持，像從前那樣的信任了。

  不過，他和禦鬼司，本來就一直隻是在交易罷了，奢求太多的東西，本就隻是他的一廂情願罷了。

  “那麽，完成了這件事，我會有什麽好處？”在商言商，陳十一需要足夠大的利益，來說服他自己。

  “第一，你能保留你原來的功勳，第二，還可以新增加一個降服鬼王的功勳，另外，你還會獲得一隻適合你融合的鬼王，這好處你覺得怎麽樣呢？”趙教授看著陳十一回答到。

  陳十一在心中琢磨了會兒，隨後繼續朝著趙教授問道：“我需要知道你這計劃的可行性，你們大概有多少成功的把握？”

  “我們有七成把握，這計劃能成功。”

  趙教授繼續回答陳十一的問題，一旁的少司命和劉潭，在這好像就是來聽戲的一樣，一直在讓趙教授回著他的話，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在開會之前就聯係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