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陳十一的回答，趙教授無奈的回頭，順便白了他一眼說道：“在你的眼裏我就隻是一個科學狂？隻知道研究的嗎？難到我就不能在擁有點偉大的理想嗎？”

  陳十一顫顫的笑了笑，沒接趙教授的話。

  而趙教授也沒在吐槽他，她轉回頭，繼續看著玻璃外的深水，片刻，才對著陳十一說道：“我的理想是把天下所有的惡鬼，全部關押起來，也就是徹底解決惡鬼複蘇的禍亂。”

  “那你這理想，怕是很難在實現了。”陳十一接著趙教授的話問道，也不知道他什麽會突然說出這麽欠揍的話來。

  “不。”沒想到聽了陳十一的話，趙教授沒有生氣，反而是對著他說：“準確的說，曾經有念師做到過這事情。

  你知道嗎？鬼這種東西，其實自古以來就一直存在的，甚至在文獻裏，都有著許多對鬼的描述。

  但在曆史上，有一段時間，對鬼物的記載卻突然斷了，好像鬼物從未在那段時間出現過一樣。”

  斷了？

  這時候陳十一也被趙教授說的話勾起了好奇心，忍不住的就向她問：“是哪個時期？”

  “清末明初。”

  趙教授回頭望著陳十一，隨後向他解釋道：“根據禦鬼司從各地收集到的情報來看，應該就是在那段時間裏。

  這世間的所有鬼，甚至是念師都是莫名其妙的，就消失了蹤跡，連一點點的記載一點點痕跡都沒有。

  甚至，我覺得八國入侵，都和這件事情，有著一定的聯係。

  隻不過我們怎麽查，都查不到那段時間的任何記錄，所以我們隻能靠猜測，猜測那段時間裏到底發生了什麽。”

  “猜測？”陳十一好奇的問著。

  “是的，猜測，目前來說，在念師界公認的猜測有兩種。

  第一種，說的是因為當時的環境因素，導致鬼沒辦法存在於人類世界，鬼沒辦法存在，念師自然也就不複存在了，有點像所謂的末法時代的感覺；

  而第二種說法，則是說，當時有一位站在人類世界最頂端的念師，以一己之力，封印了整個人類世界的鬼。”

  一個人封印了全部的鬼？

  這是人能辦到的嗎？陳十一對趙教授說的話感到了震驚。

  畢竟這個世界上這麽多鬼，一個人要封印全部的鬼，那他還是人嗎？他怕不就是所謂的神明吧！不然人類怎麽可能辦到這種事情？

  強如陳風，體內融合了九隻鬼，最後也落到了個體內惡鬼複蘇，身死異地的下場，那命鬼，這麽強大，更不用說那些還沒被發現的強大的鬼物了。

  這些鬼物真的是一個人能封印的？

  “人，真的能做到封印全部的惡鬼嗎？還是一個人！”

  陳十一忍不住對趙教授詢問道，但趙教授並沒有在第一時間回應他的問題，而是和他說起了她自己的理解：

  “不用著急，我先和你說說我的看法把。我個人的話，更偏向於第二種說法，也就是讓你覺得不可思議的這種說法，至於為什麽？

  在我看來，鬼和人間之間的關係，就好像魚和魚缸裏的關係。

  這麽說是因為第一，魚缸裏的環境不適合魚生存，所以魚才需要改變這裏的環境，而人類世界的環境顯然不適合鬼物生存。

  所以鬼物才開始殺人改造這裏的環境，這也是我認為鬼為什麽會殺人的原因。

  二是因為，我覺得，隻有所有的鬼，這些小魚被一隻大魚全部吃了，才會造成所謂‘末法時代’，鬼物不存的景象。”

  啥玩意？鬼物都被吃了而不是被封印了？鬼物不是不能被人殺死嗎？還是他的理解有問題？不過陳十一沒有在糾結這令人頭疼的問題，而是對著趙教授繼續詢問道：

  “可就算如此，你所謂的魚缸裏，不應該還是有大魚在的嗎？那條吃了所有鬼物的大魚去哪了？”

  麵對陳十一的提問，趙教授笑了笑，轉身看向了他身後的兩個魚缸。

  她說道：“你說，一個魚缸裏，本來是養著小魚的魚缸裏突然出現了一條大魚，而且這條大魚還很凶殘，時不時的就把你養的小魚給吃了。

  這時候，作為魚缸的主人，為了保護小魚的你，會怎麽做？”

  “當然是把大魚撈出來，放在另外一個魚缸裏養著咯。”

  陳十一理所當然的對著趙教授回道，但話一出口，他就突然意識到，自己好像知道那吃了所有小魚的“大魚”，去哪了。

  隻不過這個結果，真的很難讓人接受啊！

  “看樣子你也明白了，那條大魚去哪裏了。

  沒錯，在我的猜測裏，那強大到能封印所有鬼物的念師，在封印了那些鬼物沒多久後，就被這個‘魚缸’的主人，或者說地球的主人，給‘撈出來’放到另外一個地方了。”

  趙教授平淡的看著陳十一，向他訴說著這恐怖的猜想。

  讓陳十一不禁想到，如果真的存在這麽一個地球的主人的話，那麽他們人類，在他的眼中又扮演了什麽樣的存在？

  一種，可有可無的“家畜”嗎？

  聽到趙教授的話，陳十一有些絕望道：“現在我麵對僅僅隻是麵對一個命鬼，就差點束手無策，要被逼上“絕路”了。

  現在你告訴我有一個比命鬼強大到無法估計，一個星球都隻是他的遊樂場的存在，這怎麽能不讓人絕望啊？”

  “哈哈哈，沒想到你比我還消極啊，別想那麽多了。就算真的有那種存在，也不是現在的你能解決的，與其庸人自擾，還不如想想你現在麵臨的問題！

  對了，你不是打算駕馭第二隻鬼的嗎？走吧，讓劉潭帶著你去禦鬼司的鎮鬼室裏看看，也許能調到正好適合你的鬼物呢！”

  說道這，趙教授就頓了頓，深深的看了陳十一一眼之後，就繼續說道：

  “記住，為了安全起見，禦鬼司規定了，鎮鬼室，每個念師隻能進入一次，所以你最好看完之後就做好決策了。

  另外，關於融合鬼來替換你身體的這件事，我還是那句哈，你什麽時候做好決定了，可以隨時來找我，我在禦鬼司總部一直等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