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那幾個人慌了。毛楞不怕任何人，在廠長麵前卻還是慫了。無論從哪個方向，而廠長是本地的，這足可以讓他吃不了兜著走。他再蠻再橫再無理，也不會把雞蛋去碰石頭。

  趁著警方沒有來，毛楞拉下臉對廠長說：“廠長，我也是聽從了他的話到這來拉的。”

  他指了指瘦個子劉忙。

  廠長對毛楞的話充耳不聞，他的摩托車也就放在大門中間，隻要他不去騎，那大車可不敢從摩托車上開過去。

  廠長問劉忙：“你是怎麽知道這條信息的？”

  “我跟做飯的女工認識，是他把這事告訴我，而老板還跟她說，會把欠她的幾萬塊錢，從銀行卡上轉給他。至於廠這邊就不過來。讓這力自行處理。說完也就掛斷電話。”

  那做飯的女工也問了：“這麽多人還有家庭都失業，你讓他們怎麽辦？”

  “而老板卻是跟他說了，這有什麽辦法？我這廠能有今天，很大程度上都是管理不到位，我也不能怪別人，我現在也是咎由自取。不要再打電話過來，我會把錢三天之內還你。”

  聽了他的話，廠長當即拔了做飯女工的電話，確定了這事情的真實性。

  廠長黑著臉，卻是不理會毛楞的話，自個兒背著手走進了車間，車間倒是沒有什麽影響，唯一有影響的就是那些做鞋子的真皮一張都沒有了。而損失了一些台麵板。那些也就七餘千塊錢一塊。裏麵也就一塌糊塗。藍色的塑料貨框，都擋在路中間，敢沒有人去理一下，誰也顧忌不了那麽多，

  機器卻是沒有動過，針車機跟其他機器。這臨時決定的事，都是來不及叫廠家來裝。

  廠長麵不改色的走出車間，又進到辦公室，看了一下淩亂不堪的場麵。幾台電腦不見了，而一些複印的紙到處亂飄落在地上。桌子椅子都東倒西歪的，本來一棟廠房一層車間都有各自的辦公室，以前的廠房陸續停用，辦公室一切用品也相繼變賣。而現在辦公室也就是第一層，全廠也就一百人左右，大小不到十張桌子的辦公室夠用。

  有幾張桌子都動了，有一兩張桌子都被毛楞跟劉忙扒出了辦公室。

  廠長的臉一下子變黑了，看了看跟在身邊試圖說好話求情的毛楞劉忙說：“今天這事不能了，這情節很嚴重，你們這是違反了勞動法，老板走了不要錢，這些可以有勞動局出麵發工資，或者勞動局把這些東西抵押，把你們的工資發了。但這些財物可不是你們能要的。要不然要我這個廠長幹嘛呢？”

  廠長幾句話，讓毛楞跟劉忙出聲不得，毛楞都有向他下跪的衝動。誰都知道，一旦進了警局，這種情況可就不容樂觀，這涉嫌強搶公廠財物。罰款是難免的，要是大了去還有可能要被拘留。

  “廠長，我是錯了，不該到這地方來。”毛楞這回心慌了。劉忙的事還好說一些，畢竟他還是廠裏的員工。而自己卻是早就離開了這廠，也就劉?打電話跟他說了這事，他也就希望來渾水摸魚，趁火打劫一下。能撈多少都是錢，總比好過在外麵無事可幹的局麵。

  看到毛楞跟劉忙現在這樣子，想到剛才兩人不可一世的樣子。大部分人都心裏叫好。想到剛才毛楞說的話，卻是巴不得這貨被關在裏麵拘留半個月一個月的。大家也心裏踏實一些。

  顏春悄聲衝江開明點了點頭。顏春身邊的王海燕衝他們倆小聲說：“別說話，別被人聽到。我們在這看著就行。呆一會兒勞動局肯定要來人的。”

  廠長出來的時候，廠門口來了不少警察。

  廠長，走了過去，對警方說明了幾個問題。然後把摩托車挪開。方便他們的車進來。

  有幾個著製服的看了看大車：“這誰的車，怎麽回事？”

  司機這時也慌了手腳，走到廠長麵前說好話：“我這是他們打電話叫我來的，我也沒有拉走，我也就是開出租，這換誰也不會錯過。”

  江開明倒是認出這司機天天把車停在路口，等著別人叫他去拉貨搬家。他還是明白，真要是被他們背一個不是廠裏的到廠裏拉東西，那事情就大了。

  廠長問毛楞：“這是這麽一回事嘛？”

  這事可不能說謊。毛楞還是點了點頭，指著劉忙：“這車是他打電話叫來的。”

  對於司機來說，是廠裏員工的劉忙叫來的，又要輕鬆。因為畢竟廠方還欠著劉忙三個月的工資。要是是毛楞叫來的，那事情又有點麻煩。毛楞以前是在這做過。但現在已經不在這個廠了。要是往大了說。倆人涉嫌盜公司財物。司機一聽這話倒是有幾分感激毛楞。

  毛楞卻是對廠長說：“廠長，我出廠的時候也就是一個月，但我兩個月的工資都沒有拿，廠裏給我開的出廠證明不能算數。”

  “這能不能算數不是你說了算，也不是我說了算。你一個月前是本廠的員工，現在不是了。現在你來的目的也就是要盜走廠裏的財物。這些現在都是大家的。大家還等著勞動局變賣發工資呢？”

  這時司機走到廠長麵前：“我把這下下來成不？”

  司機想著下下來，這事就跟自己沒有關係了。自己的清白也讓毛楞證實了。

  “我以前在這兩個月沒有拿到工資，我也辭工，是廠裏把我給炒了。”毛楞就是想要把這事盡量小化，當時可是這劉忙讓自己進來的，把這消息告訴自己，他現在都後悔了。進局長最少半個月，還要罰款，嚴重的話還要追究責任。

  看到廠長讓司機把幾張辦公桌子下掉，毛楞跟劉忙倒是老實的去幫忙，也就是希望表現好一點，爭取得到諒解。

  帶頭的警員來到廠長身邊問怎麽一回事。

  廠長指了指司機毛楞劉忙：“這個是他打電話叫來貨車司機，來拉桌子的。而這個在廠的員工。”又指了指毛楞：“這個也是本廠人員，因為兩個月沒有發工資，也就一個月前就出了廠。現在看到這情況可能就是想弄一點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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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