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五章 祺穹舟
作者:稿嘯      更新:2020-10-28 11:19      字數:3289
  桓以時間四年二月九日,一艘長達千米,搭載萬名景元派弟子,達到靈寶級的祺穹舟懸停於深禾山蟲海上空。

  靜止的祺穹舟就如天神,不怒自威,繚繞的霞光墜落,覆蓋一方天地,被籠罩的菱紋礁岩蟲獸天勢所懾,紛紛趴伏不動。

  高階蟲獸如被觸逆鱗,數以億計的蟲獸同時施法朝祺穹舟攻擊,聲勢浩大的攻擊卻被光罩擋下,宛如細雨落在海麵,騰不起一朵浪花。

  突然,祺穹舟迸發炫耀奪目金色,如同天神的震怒,彌漫濃鬱的殺氣,勢要將蟲海輾為灰燼。

  高階蟲獸被撼趴,蟄伏不動。

  緊接著,天空出現極其壯觀的一幕,無數的遁光從祺穹舟閃出,就如璀璨星光。星光如流星趕月,飛入蟲海,尋找可疑之人,那人就是羅葆!

  躲在蟲海的某人,在祺穹舟臨空時,就大罵雨城之主,臭罵垃圾城規。

  隻是他罵錯,祺穹舟並不是金丹期修士駕馭的,而是由一千名築基弟子齊心合力,巧用陣法與靈石催動的。

  可惜他們大張旗鼓而來,擺氣勢,炫宗威,無形中錯過捉某人的最好時機。等他們搞完排場時,魚兒早就潛到蟲海底深處,躲到七階的枯岩戟水蟲獸群的下方。

  他貓了一會,枯岩戟水蟲獸群與累娓順顯蟲獸群就迎來美味,而他則撿起遺寶,偶爾還能撿到一二個拘魂袋或收納袋。

  能不能撿到,就看那些魂修在臨死前,會不會將拘魂袋取出,釋放袋中的魂修。一旦其那麽做,無論是其人,還是釋放出來的人,都會落入蟲口,而某人就多一個拘魂袋。

  撿了一會遺寶,一名身穿特殊鎧甲的魂修遁進羅葆的感應區域,那人就如他一樣,周圍的蟲獸無視他的存在。

  由此,羅葆推測景元派的人進入指定區域排查,這一些區域就是各種危險蟲獸的窩,其中枯岩戟水蟲獸與累娓順顯蟲獸凶名在列。

  那人在附近摸索一番,就緩緩向羅葆躲藏地遁去。

  “麻煩,殺與不殺都不是!”羅葆猶豫不決起來。

  殺,景元派立馬知道枯岩戟水蟲獸窩有異常,死了一人!

  不殺,他又無處可藏。

  他思考片刻,向下遁去,結果撞到鬼。立即改變方向,不久又撞到牆,撞了牆便找地方閃,閃之不急,撲到一名八階魂修懷裏。

  “哎,天意如此,那就戰吧!”

  “暴法鏈-暴擊!”

  “暴法鏈-鎮壓!”

  “暴法鏈-禁錮!”

  當羅葆捉了一名八階的魂修後,便不再躲藏。為了增加景元派的鎖定區域,與搜索難度,他快速在蟲海底遁行,凡是遇到魂修,通通擒下,打劫一番,扔進拘魂袋。

  捉了百人,引來萬人,無數歡快而又忠誠的狗,一頭紮進蟲海底,要麽死於蟲獸之口,要麽被羅葆擒下。

  包圍圈隨時間的推移越縮越小,不久十階的惡狼出擊。

  羅葆見到惡狼,立馬返回枯岩戟水蟲獸群中,他就不相信每條惡狼都有特殊的鎧甲。

  果不其然,進入枯岩戟水蟲獸窩的魂修寥寥無幾。而這些人一旦潛入蟲窩,立即遭受羅葆攻擊。

  那些惡狼有苦難言,若是反擊,又被枯岩戟水蟲獸群攻擊,不反抗又被某人擒下,橫豎都是死,他們寧願被擒下。

  半天後,某人坑了一百多名十階的魂修,蟲海底重新安靜下來,但這僅是暴風驟雨來臨前的片刻寧靜。

  “景元派決不善罷甘休,他們要捉我,定先解決七階的枯岩戟水蟲獸群!”羅葆思忖。

  “我得保護它們才行,它們完了,我就慘了,怎麽辦呢?”

  “不對,他們應該斷定我不敢離開,若是反其道而行之呢?他們是不是又要重新搜索一遍呢?”

  奸笑在蟲海蕩漾了一會,就不見某人的蹤影。

  “圓舞,有人想殺我。”

  “哎,你說你呀,有那一天不是被人追殺的?我都習慣了。”

  “寶貝,他們來了,深禾山被占去了,你們的糖沒有了。”

  “誰?滅了!”

  “他們人多勢眾,我們還是暗暗來,你們努力吃呀,說不定明天就要離開深禾山了。”

  “快收糖呀!”

  “好!你們要努力吃噢。”

  隨後,魂海下起菱紋礁岩蟲獸雨,雨落到魂海底,就被一千四百多小家夥吞去,雨一直下,直至將圓舞它們打敗。

  圓舞一吼,它不服,眾小家夥齊助威,雨勢越下越大。積水成洪,美味的海洋將它們淹沒,徹底敗下陣來。

  “圓舞,我們的肚子還是太小,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還是想法辦法讓壞家夥晉級吧,隻要他晉級了,我們就能窩在深禾山吃糖!”

  “你們確定?”

  “還有更好的辦法呢?”

  “那好,停止演化圖紋,全力吃菱紋礁岩蟲獸,爭取在一個月內讓壞家夥晉級!”

  “哎,甜蜜的時光總是那麽短暫,痛苦黑夜為何總是漫長!”

  “寶貝們,不要氣餒,等我晉級了,將深禾山蟲海下的糖,全部收進魂海!”

  “有多少?”

  “壘起來比通天山還高!”

  “哇!發了!”

  “吃呀!”

  ……

  羅葆又捉了一天菱紋礁岩蟲獸,圓舞它們實在吞不下了,放某人的假,急不來,肚子消化不來。

  某人躺在花園休息時,忽然想起自己曾經許下的承諾,立即走進驢棚,拿起拘魂袋,說道:“哎,我這個人有錢就忘事,不花光錢都記不起事。

  “這不,我又窮了,立即想起你。有錢人,我又犯病了,你有好藥嗎?”羅葆補充道。

  “小事,我這還有一百萬塊中品魂石。”老烏龜說道。

  “錢就是好東西啊!有錢花,心花怒放!隻是心花沒有小花漂亮,不知有沒有魂植或什麽重寶,讓我眼花花。”羅葆移出魂石,貪婪地說道。

  “你不會要了還要吧?”老烏龜極不悅,但為了離開拘魂袋,隻能忍下怒火,裝鄙視而又不滿地說道。

  “那會呢?這是最後一次。雖然我心肝黑,但很小,極容易滿足,絕對不是那種貪得無厭之人。”羅葆笑道,他自己說,自己都不信。

  “好,這是我收集到魂植,共四十九株,都給你了。”老烏龜從魂府移出一批魂器,每個魂器裏有一株嬌小玲瓏的魂植。

  羅葆收起魂器,思考一下,將老烏龜放出。

  那魂修從拘魂袋出來僅瞥了一眼他,就打量起驢棚,一番觀察並未發現陣法,反而有空間壓製。暗思會不會身處對方的魂府中,凝眸盯某人,見泰然自若,不敢輕舉妄動。

  “我這人是不是很有誠信?說話算數,一言九鼎!”羅葆自誇道。

  老烏龜一聲冷哼,繼續打量驢棚!判斷是不是魂府,若是魂府,對方的實力如何等等。

  轉思一想,對方老奸巨滑,不似愚蠢之人,豈會在自己的魂府釋放威脅自身安危的敵人呢?絕不可能!

  “這房間漂亮嗎?喜歡嗎?你還有魂石嗎?有什麽想送我的呢?”羅葆笑道,“放心,我可是誠信為本,誠信經營!隻要你給得起,我的命都可以給你,莫說這漂亮的房間!”

  某人見老烏龜哼了一聲,得意地笑了笑,置之不理,轉而打量起眼前的烏龜,見龜殼厚了許多,便知其強行突破大階。

  雖然老烏龜一臉鎮定自若,可是他知道,烏龜的心在滴血!強行突破大階有好處嗎?鬼信!

  見老烏龜在驢棚爬來爬去,帶火的雙眼東瞧西探,就知道他不是想要驢棚,是想毀驢棚。

  隻是此時的羅葆為意識凝體,根本就不懼老烏龜的殺招,但怎麽說也是他的魂府,於是悄悄催動暴法鏈,以防不測。

  老烏龜在驢棚轉了圈,邊轉邊鼓足靈力,催動魂府裏的金滄劍,心想定要一劍將挨萬刀的羅葆劈為兩半,方能泄憤!

  即使滿腔怒火,咬牙切齒,牙都咬碎,他都得忍!必須一劍活劈壞自己謀劃萬年的臭蟲,待擒下時,血喝盡,骨橫吞!

  “這是什麽地方?”老烏龜裝平時地問道。

  羅葆從老烏龜那極細微的眼神變化,就知道其準備最強一擊,就如自己當初讓陳筱通過輕浮的言語,與無敵的蠢勁來分散其注意力的一樣。

  這種手段,他最喜歡用了!當別人用時,其還沒有翹起屁股,就知道其想放屁!輕一跺地,暴法鏈率先攻擊。

  暴法鏈還沒有殺近,老烏龜就勘破其是以法凝器,嘲笑諷刺道:“你必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價!”

  說話間,右手一揚,金滄劍強勢迎擊暴法鏈!

  轟!

  鏈鋒對劍芒,兩股強悍而凜冽的霸氣,正麵撞擊,衝擊的威能形成法力餘波,其如颶風襲卷魂府,魂府猛然顫動起來。

  老烏龜心中無比駭然,以法凝器竟如此恐怖,居然能抵擋靈寶級別的金滄劍,匪夷所思!

  對手越厲害,脫困越渺茫,唯有全力以赴,招回金滄劍。手握寶劍,躍空而起,直逼暴法鏈。

  見暴法鏈襲來,提劍怒斬!暴法鏈不敵劍威,刹那間,第一節鏈尖潰散,第二節鏈尖在餘威下一分為二,劍刃止於第三節鏈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