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章貫穿四肢
作者:
我愛宇 更新:2021-07-27 03:15 字數:5435
程白斯還想張口繼續說著,隻不過餘光撇到從場外突然進來的幾個人,喉嚨中欲要出來的聲音,被生生的噎住。
??“這是?”
??走進來的這幾道身影,好似感覺到了這裏宴會中詭異的氣氛,他們抬眼看了看周圍,其中一位老者也因為這詭異的環境,不由得皺起眉頭。
??他們事先不知道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麽,隻是這種宴會中,一般不會出現各種你爭我搶的局麵,更沒有相互攀美的狗血劇情,隻是這詭異的氣氛著實讓他們不由得心中一緊。
??“田叔!”
??程白斯在看到來者之際,剛剛快要噴之欲出的氣憤,也在這個時候瞬間消失,態度頓時收斂,也顧不得之前然後自己心中掀起滔天大怒的鄭宇天。
??現在在別人的宴會主場上,自然要將再多的氣焰收斂回去,畢竟不看佛麵還要看僧麵。
??現在他們在宴會上大打出手,必定會引起宴會主人的不適,這是極大的不尊重。
??正因為程白斯的這聲稱呼,讓眾人從剛剛的吃瓜心思中,快速的驚醒過來,現在的煙灰眾人這才反應過來,今天的宴會,可是為南城一位老人的六十六歲壽辰而舉辦的。
??今天能將各個家族的人聚集在一堂,不是因為這位老人在南城有多大的權勢,也不是因為他擁有富可敵國的財力。
??這位老人同聶琴琴的父親一樣,曾是從戰場上退下來,在功成名就之際他選擇了退下來,的確讓眾人十分欽佩。
??在南城選擇安居,並沒有同聶琴琴的父親一樣發展其他行業,身邊財產空空,一生也是無依無靠。
??上天有好生之德,正因為這位老人的宅心仁厚,特別是在動蕩時期,善心幫助過很多人,這在很多人十分欽佩這位老人。
??在這位老者的身旁,站著六七個人,這些人中,鄭宇天倒是看到了幾個相對熟悉的身影。
??花行澤,以及他身穿一個黑色西裝的身影上。
??鄭宇天在看到這個身影之時,雙眸不由得眯起來。
??鄭州河!
??如果真要論起來輩分的話,鄭州河還算是他的二叔,是臨城鄭家的長輩之一,你您在正佳年會終會有一麵之緣,僅此而已。
??如果說程白斯代表的是南城程家,那麽花行澤以及鄭州河,則先後代表的是臨城的花家和鄭家兩大家族。
??這位老人被眾人圍在中央,可見其有多麽被眾人所尊重。
??即使他沒有絲毫的權勢,也沒有富可敵國的財力,也沒有子子孫孫作為倚仗,但他過往的仁心,使得他在晚年受著眾人的尊重,或者說是孝順。
??這位老人的聽到身後有人在喊他,隨即轉頭看去,乍然望去,那一堆堆在地板上的血跡特別顯眼。
??他看到四肢流血,蜷曲在地上,捂著傷口嗷嗷直叫的程度磊。
??今天是他六十六歲的壽辰,即使他在宅心仁厚,也要避諱著在壽辰宴會上避免看到血腥的東西。
??其實他現在已經看到了這血腥的場麵,頓時心中一驚,他實在沒有想到,竟然會有人在他的壽辰上出現這種事情。
??難道要是有人鬧事,他麵色微沉,和藹的聲音緩緩響起:“這是怎麽回事?”
??今天是他的壽辰,剛剛他一直在和臨城兩大家族以及其他家族的人說著話,對於宴會上的事情是一概不知,難不成還真有人在這裏鬧事不成?
??站在老人身旁的花行澤,還有人喊著田上寸之際,他也隨之轉過身來,是在看到程度磊的身影時,嘴角不由得輕挑著。
??說實話,花行澤在看到程度磊現在的慘狀,心中自然是樂意看到的,不過在花上寸的壽辰宴會上,他不能將自己的那份愉快表現出來。
??畢竟這幾個拔尖的家族下,雖然是表麵上看起來風平浪靜,各自生存,互不幹擾,但這隻是他們老一輩中保持的現象。
??他們這年輕一輩中,可謂是摻雜了更多的攀比因素,你就讓他們之間的關係暗中湧動,各種摩擦起火也是經常有的事情。
??而他們也對這樣的現象習以為常,多數情況下,他們不會將這種事情捅到各自家族中,因為要看各自實力,能否將對方比下去。
??若是平常,花行澤要看到程家第四代單傳程度磊落得這個下場,必定是要大放嘲笑聲,讓這程度磊羞無遁形。
??隻是這是田上寸的六十六歲壽辰,各個家族的長輩也都在其中,是他們現在以繼承人的身份出現在宴會中,也不能太過於放肆。
??這程度磊仗著他是程家第四代單傳,不光是在南城,還在臨城中大放厥詞,很多人早就看不慣他這種“出盡風頭”的舉動。
??隻能將這愉快的心情壓在心中,不讓情緒外露。
??隻是…花行澤在看到,另一個身影的時候,他眼睛中含著的笑意頓時消退,就連手臂都僵滯在身旁,臉色微微蒼白地望著場上的那一道意想不到的身影,整個身體隨之一震。
??“鄭先生!”他差一點隨著自己驚訝而呼喚出這個名字,好在僅有的那點理性,將他的驚訝拉製住,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
??隻是他心中十分的驚訝,鄭先生竟然出現在這種宴會上,可想當初他可是不屑於出現在這種公共場合的。
??不過有關於鄭宇天的事情,他還沒有權利過問,隻能呆在一旁,不多說,不多做,有時候沉默也是一種機智。
??程白斯大步夾雜小步走來,滿臉都是歉意,微聲說著:“很抱歉田叔,我立刻解決這種小事,出現在您的壽辰上這種事情,的確是不合適宜的。”
??他極力挽救著程家在這位老者心中的印象,不想因為這件事情而將整個程家未來的發展出現任何的阻礙。
??程白斯現在是麵色難堪,在他低頭微微躬身道歉的時候,眼神陰冷的瞪著鄭宇天。
??若不是他的故意挑釁,他的侄兒也不至於落在這個下場,而田上寸也不會看到,說到底還是因為這無法無天的鄭宇天,若不是他,程家也不會在這種宴會上丟人現眼睛。
??鄭州河在一旁能夠看到程白斯低頭飄向一旁的眼神,不過因為視角原因,他看不到程白斯眼神中含著的陰毒。
??現在這道眼神,他看到一旁站著的鄭宇天,說不上來的奇怪,這位青年給他的感覺十分熟悉,僅止於熟悉而已,關於鄭宇天的身份,他腦海中沒有具體的對應身份。
??他眼神中帶著些許的疑惑,能給他這種感覺的人很少,但是他實在想不出來這人到底是誰,隻能在一旁先去等待著,或許在之後就能得出他的身份。
??聽到程白斯滿含歉意的回答,田上寸眉頭隻是皺了皺,數秒之後便點了點頭。
??若是換作其他人,在他們的壽辰上,要是出現這種情況,早已經暴跳如雷,派人將這些亂作者哄出去。
??不過田上村的臉色並沒有任何的好轉,壽辰畢竟是大喜的日子,也是一個讓人比較歡喜的氛圍。
??這種情況下,居然有人鬧事,更何況已經出血,這對於他們老一輩的來說,不是一個好的征兆。
??盡管新思想比較盛行,但各位老者的思想中的古朽,對於這種事情還是非常看重的。
??在這種時候亂鬧,直接就是讓他們直接發怒的緣由。
??“鄭宇天,那老人是田上寸,因為半步宗師,在臨城可謂是被眾人追捧的人。”謝琴琴看著眼前的轟鬧,在鄭宇天一旁悄聲解釋著。
??他也不希望自己喜歡的人在這種場合被人欺負,即使他的能力十分強大,但人不可能有堅強不催的外殼,是人都會有軟肋,聶琴琴不相信鄭宇天心硬如同阪石。
??隻不過鄭宇天對聶琴琴的解釋,淡然一笑,便自動忽略。
??隻不過是半步宗師而已,這種水平在他眼中不過是螻蟻般的存在,若是在他眼前猖狂,他又怎麽可能手下留情,這種人他又怎麽會在乎。
??隻要他不來主動找自己的事情,那麽自己和他也是井水不犯河水的雙方,就是來犯他的底線,他可不會因為這人是老人,又是在他的壽辰上而有任何的鬆動。
??“還不把他給我扔出去嗎?”
??對於其他人的驚訝,鄭宇天視若罔聞,他才不會去理會眾人眼中的驚訝,即使這驚訝不是因為自己而起,而是這後來的老者。
??其他人會顧及到宴會上主人的臉色,但他鄭宇天可不會,在這個世界上,還沒有人能夠麵子大道,讓他想做的事情,而有所推遲。
??鄭宇天隻是微微一笑,眼神沉沉的,盯著負責人,仿佛一隻毒蠍,盯上了自己的獵物,負責人隻感覺自己後背一陣發冷。
??本以為田上寸等人的出現,會讓這個局勢有所變化,至少不會像現在一樣銷煙煙四起,但這陣雨天一直保持著,要將程度磊趕出去。
??說實在的,負責人的確很尷尬。
??整個臨城都知道,田上村老先生為人宅心仁厚,不管是對誰都是一片仁心,前提是這人情是在不得罪他的情況下。
??現在竟然當著老先生的麵,將南城的程度磊給趕出去,他都會覺得老先生肯定會出馬,阻止這場讓人心驚膽顫的舉動。
??隻是他在難做,這下命令的始終是他的老板,隻能奉命行事。
??等他反應過來,連忙召喚來四名保鏢,準備將倒在地上,蜷曲成團,嗷嗷直叫的程度磊架出去。
??程白斯眼紅地看見這一幕,雙眸中發射著悠悠的黑光。
??“你敢!!”
??獅吼聲頓時從程白斯的口中放出,隨即,他要起身前去阻止這些人的動作。
??竟然敢當著他的麵,將程度磊給架出去,這簡直就是不將他們放在眼中。
??“為何不敢?”
??鄭宇天麵對前方的質問,隻不過是一臉平靜的看著前方,淡淡的語氣中,他們不難聽出這青年的自信還有狂妄,讓人不由得倒吸一口氣。
??“這青年難道真的要和南城程家一抗到底了,看這局勢,今天要是真把程度磊給架出去了,程家絕對會大發雷霆,這深仇大恨,可算是給結下了。”
??“竟然當著田上寸老先生的麵,這是他的六十六歲壽辰,在他的壽辰宴會上出現了這種情況,確實不適宜的。”
??“這程白斯也是怒火即燒,這青年從始至終就沒有慌亂過,真不知道到最後他們誰輸誰贏?”
??眾人無不是震撼著,說到底,他們還沒有看到過明目張膽的與程家如此對抗過的人。
??不僅在南城,就連在臨城,也沒有人敢如此挑釁程家的臉麵,這種事情一旦牽扯到家族問題,事情就相當於是鬧大了。
??就算有人看不過去,成家的人在外麵的行事作風,但也隻能背後議論,要讓他們站在前麵說出來,是根本不可能的。
??更別說像這青年一樣,竟然當著程家人的麵,將他們程家第四代單傳的繼承人程度磊駕出去。
??“你…”
??程白斯單字說出之後,他心中的怒火中燒他的各個器官,讓他將自己心中的氣氛無法釋放。
??這人到底想要幹什麽?竟然在這種情況下,一次又一次的挑釁,難道他非要一次又一次甩起巴掌,甩在程家的臉上?
??這青年非要在田上寸老先生的壽辰上做到如此?莫不是怕老先生的壽辰搞砸,他程家人早就上前,要和這青年論上一番。
??隻是這聶琴琴竟然是先天境者,這讓他有些手足無措,但也不至於讓他慌亂了陣腳,若不是忌諱聶琴琴的修為,這青年也被他身後的老者帶出去教訓一番。
??隻是他心中被挑起的怒火,讓他不可能將這件事情平息下去,若不能討要出一個說法來,他不介意講此事鬧得更大。
??程白斯眼色微沉,一字一句的說著:“那好,既然你毫不畏懼,那就等著瞧吧,你這青年還是太年輕了,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既然如此,那你就等著死吧!”
??他都已經想要在之後處理這件事情,不過這人竟然還當麵再次挑釁,那就不要怪他以大欺小了,畢竟是他先不識抬舉的,就不能怪他心狠手辣了。
??這小子,真以為自己是天皇老子了,不教訓教訓他,真是讓人看著不順眼,程白斯心中惡狠狠地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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