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修長的手指順著沈綿綿的頭發滑到耳垂，一邊揉捏，一邊道：“後來，他的第二性格便占據了主導，趁著看守們睡覺的時候，把看守們弄死帶著剩下的孩子偷跑了出去。”

  “剩下那些孩子呢？”

  沈綿綿問出了她最想知道的問題。

  “這個問題跟我無關，我拒絕回答。”楚白輕輕挑了挑眉頭。

  “好吧。”

  沈綿綿退而求其次，又繼續問道：“接下來呢，那個孩子去哪了？”

  “那個孩子啊……”

  楚白勾唇，悠悠道：“那個孩子得到了機緣，學會了一些功夫，但在學功夫的過程中卻不小心走火入魔，不過也正因為如此，他的功夫卻更厲害了，回去他便把之前欺負過他的人全都殺掉，並且把他們全都剝皮拆骨，一個個做成藝術品……就連之前害他的親人，也全都被他做成標本放在儲藏室裏，嘖嘖，你說那個孩子是不是很可怕？他是不是魔鬼？”

  說這話的時候，他抬頭望天，唇角自嘲的勾起，眸底帶著深深的厭棄。

  不知道是對自己，還是對這個世界。

  望著這樣的他，沈綿綿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她第一次真切感受到，雖然麵前的人並不是楚墨，但也是楚墨性格的一部分。

  他之所以變成現在這樣，都是被逼出來的。

  “一點都不可怕。”

  沈綿綿下意識的抓住楚白的手臂道。

  前世的時候，她都不知道楚墨居然還經曆了這些。

  可經曆這麽可怕事情的他都沒被打倒，卻在她的屍體前開槍自殺了。

  這足以證明楚墨對她的感情之深。

  沈綿綿隻覺得自己心底某處像被針紮一般疼的難受，抓楚白的手不自覺便用上了力氣，鼻腔也忍不住發酸。

  楚白收起自嘲的神色，轉眸看向她。

  隨後，他忽然勾唇，魅惑的笑了起來，“怎麽？你還真相信我編的故事了？嘖嘖，還真好騙！”

  沈綿綿才不信。

  從她得到有關楚白的資料來看，他剛才說的話絕對不是在騙人。

  所以，楚白是在安慰她？

  楚白居然還會安慰人？

  沈綿綿愣然的看向他，覺得這樣的楚白跟之前的完全不一樣。

  “說話啊！”

  見她不說話也不動，楚白眼底閃過一抹懊惱，隨後開口威脅道：“你再一直這麽看著我，信不信我把你的眼睛挖出來！”

  沈綿綿無語的眨了眨眼：“……”

  現在的楚白，一點都不可怕好嗎？

  就是隻紙老虎而已！

  “該不會真被嚇到了吧？”

  見她依舊不說話，楚白臉上的表情漸漸無措起來。

  他從來沒哄過人，更何況是女孩子了。

  要不……換楚墨那個廢物來？

  可是他好不容易才跟綿綿這麽和諧的相處，他又有些舍不得。

  糾結了半響，楚白終於妥協。

  便宜楚墨那個廢物了！

  楚白緩緩閉上眼睛，再次睜開的時候，臉上的神情有驚喜，還有意外，“綿綿，你怎麽在這？”

  “楚墨？”

  沈綿綿有些意外的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