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5章 救人
作者:
三妖 更新:2022-06-01 09:26 字數:2425
管事的點頭。
新京就兩個小郡主,金歌成親了,剩下的是誰不言而喻。
月華走到鍾意歡身邊道:“公子,算了,反正我也沒事。”
鍾意歡看了他一眼,站起來,看樣子也是不打算追究了,那幾個公子哥還沒來得及鬆口氣,鍾意歡回頭,將刀插進了其中一人的手掌,那人發出殺豬般的嚎叫,鍾意歡站在邊上,看著溫熱鮮紅的血笑了。
管事的頭皮一緊,頓時覺得大事不妙,趕緊讓人將那幾個公子哥抬了下去。
鍾意歡不緊不慢的拿出帕子,擦了擦的刀,轉頭對月華說:“回去吧。”
月華點點頭。
卻不知道該說什麽。
關於這個小郡主的事情,他這樣的身份知道的其實不是很清楚,新京都說蘇墨是先皇的義子,新皇對鍾家也是格外看重,至於鍾家是什麽樣的,還真是不清楚。
不過現在好像是清楚了。
“郡主,這……今天的事情多謝你了,不過以後不要這樣做了,為了我不值得。”
鍾意歡看了他一眼,將之前拿的水果遞給他。才說:“我想怎麽做是我的事,與你無關。”
除非你把牙一顆顆拔下來給我。
不過這句話,鍾意歡到底惹著沒說。
她看著月華臉上的傷,臉色十分難看,如此好看完美無瑕的皮囊,就這樣被毀了,她殺了剛剛那人的心都有,刺他們一刀已經是格外的給麵子了。
回到鍾家沒多久,就有人上門了,她今天收拾的那幾個公子都是新京官宦人家的子弟,若是一個兩個的還真是不敢過來,可他們四五個,都差點被鍾意歡弄死,自然咽不下這口氣,去皇帝那告狀了
因為事情是在衛家的地盤上發生的,衛小公爺也來了,還派了大理寺的徐淩過來調解。
鍾歲言直接沒理會,讓人把鍾意歡叫出來。自行解決去,還說小孩子打架而已,至於這麽興師動眾?
徐淩心中吐槽,沒見誰家小孩子打架,廢了人家一隻手,還差點淹死幾個公子哥的,這還不說她是因為一個男妓做的事。
不過這個小姨子,確實有點讓人頭疼。
平時好好的,隻要別人不惹她就好。
衛平安對鍾家有陰影,他還記得他小時候嘲笑鍾意歡牙齒不好看,鍾意歡當著他的麵解剖的一隻狗,那種血腥的畫麵,他這輩子都忘不了。
鍾意歡就是他的噩夢。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來了,鍾意歡沒一會兒就出來了,看了看屋子裏的架勢,很無辜的問:“你們來做什麽?”
“小郡主,你紮傷了我兒子的手,還差點淹死他難道不該給我交代?”
“是啊,我們家公子現在還躺在床上起不來,發了高熱,也不知道能不能挺過去。”
“……”
你一言我一語,吵的人心煩。
鍾意歡道:“所以呢?你們是想要什麽?”
“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郡主如此作風,是不把大越的法度放在眼裏,理應嚴懲。”
“對,是該嚴懲。”
衛平安坐在一邊一言不發,擔心惹禍上身,徐淩剛想說話,就被衛平安一把攔住,他對他要搖搖頭,不想看解剖死狗就閉嘴。
再說了,前因後果他也知道,不全是鍾意歡的錯,他們是來調解的,不是來斷案的。
徐淩瞬間就懂了,悶著頭也不吭聲了。
鍾意歡道:“是他們先打了我的人,還想出手傷我,我太害怕了,才反擊的。”
她看向徐淩:“大越是不是有條法律叫正當防衛?”
徐淩點頭:“是。”
其他人一愣,不過很快有人反應過來:“不過是個男妓而已,打就打了,郡主何至於下這麽重的手。”
“他不是人嗎?”
“低賤之人如何與我們比?”
鍾意歡冷笑:“那你們又如何與我比?”
口口聲聲說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月華不能和你們相比,那你們這些人又如何與我相比?
眾人啞口無言。
可全都不服氣,鍾意歡看向衛平安,衛平安隻覺得頭皮發麻,連忙站起來打圓場。
鍾意歡:“他們仗勢欺人,我隻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我還有事,你們慢慢掰扯,有結果了通知我一聲。”
她說完就真的走了。
衛平安簡直頭大了,徐淩也是,他沒見過幾次鍾意歡,不過她救過自己的命,而且都是親戚,徐淩當然要替她說話,好說歹說的把這幫人弄回去了,兩個人都是鬆了口氣。
對視一眼,都是一臉苦笑。
衛平安拍拍他的肩膀:“走吧姐夫,聽我的,我們不要去惹女魔頭了。”
徐淩覺得可以,他也是看到這個小丫頭就發怵,據說在大理寺人家夾起一隻肥蛆給旁邊的解釋說是什麽優質蛋白質,自那之後,大理寺的青年才俊本來對她有點意思的,從此敬而遠之。
…
這件事的影響到底不小,不過大家的視線很快就從打人事件挪到了小郡主和男妓身上,八卦的火焰怎麽都澆不滅,一時間,月華公子的名聲再一次響徹了整個新京。
去找他的人也不少,可月華在沒有見過旁人。
老鴇有些不滿,可月華說:“我來蓮春樓多少年了,媽媽也賺了不少錢了,我就休息幾天不過分吧?”
確實不過分。
老鴇也不好逼著他,再說了,其實月華的年紀也不小了,比他年輕的小公子們也多了,是時候該捧新人了。
鍾意歡又被那些人煩了幾次,不過她態度十分強硬,說自己就是正當防衛,這個詞從前還是老公主提出來的,用起來十分順手,說的那些人啞口無言。
不過鍾意歡還是賠了一些銀子,這件事就算是過去了。
她才有空來蓮春樓,一進門,就去找月華,這才知道,月華公子不見客,鍾意歡很意外:“為何?”
一個小倌說:“有人找他麻煩,他不願意做生意,不過沒多久來了幾個客人,非要見他,媽媽也攔不住,月華就見了,不知道怎麽就得罪了那些人,沒幾天,他出門的時候就被不知道哪裏來的人打了。”
小倌說完小聲的看了看四周:“一隻手都斷了,還破了相,我們這一行,一旦破相就等於是個廢人了,好在這些年他應該還有點積蓄吧,也不知道保得住保不住。”
鍾意歡忽然笑了:”你說真的?”
小倌心涼了一截,看來月華對這位而言,就是個玩意兒,不然人家聽到他這麽慘為什麽笑呢。
“是真的。”
“打他的人是誰?“
小倌搖頭,他可不知道。
都說是地方的小流氓地痞,具體的誰知道呢。
月華搬出來之前的屋子,就住在蓮春樓後院,這裏住的都是蓮春樓打雜的或者低賤的妓子。
月華的手的確是斷了,他躺在床上,兩個人罵罵咧咧的在翻找他的私房錢,翻了半晌沒找到幾兩碎銀子,上來就抓住了月華的衣服領子:“錢在哪裏?”
月華不吭聲,嘴唇白的沒有血色,左臉上有一道兩寸的傷疤,皮肉外翻,看起來惡心又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