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歸淩
作者:小生書魚      更新:2021-08-09 09:37      字數:5196
  短衫少年見自己被無數的劍氣漩渦包圍,而且自己居然被一位歸一境中期的家夥壓製,心中頓時大怒。他雙手一交匯向外一扯,一團青月在他的手上出現。

  ??青月一現若夔原本穩固的劍氣漩渦開始出現震蕩,劍氣中的夔龍開始被這青月一一絞殺,仿佛一切優勢又要重回短衫少年的手中。在短衫少年再一次認為自己掌握主動權而放鬆的時候。

  ??若夔心中道:“就是這個時候。”

  ??若夔飛身而起,兩枚虎牙從若夔的臂媾裏飛射而出,“囚天斬!”

  ??這一式從短衫少年的額頭一斬而下,這次的“囚天斬”不僅有靈力的禁錮,再加上神識的衝擊,一時威力更甚,仿佛虛空之中出現了一柄利劍直刺而下。

  ??“護身氣罡開!”短衫少年此時也已經察覺到了危險,他怎麽也想不到眼前這個牧野宗的少年居然能夠打破修為禁錮使出無限接近侯階的實力。

  ??難道這個不起眼的小子也是少爺那個級別的天才嗎,不對,不可能,一個小小的牧野宗內怎麽可能出現這種級別的天才,就是青州郡府九大學堂也不過隻出現了一位這樣的家夥罷了。

  ??轟,一聲驚天的巨響在二人之間發出,而此時的司徒傾也不知何時手中一直牢牢捏著一張紅色的符篆,她死死的盯著陳若夔與短衫少年交手的地方,似乎比此時的二人還要緊張。

  ??轟鳴聲過後,二人的交手之處已經出現了一個十數丈的大坑,而若夔被紮得飛出了數十丈的距離,此刻若夔渾身衣衫碎裂,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裏,明顯又陷入的昏厥之中。

  ??而那短衫少年也未曾好到那裏去,他的短衫也破破爛爛,還有一道深可見骨傷痕從他的肋骨出橫切而下,若不是短衫少年鍛體修為著實不凡,剛才那一擊恐怕就不止留下這道傷痕這般簡單了。

  ??“是個不錯的對手,不過越是這樣便越不能放你活著離開,為了以防萬一我給你一個痛快的死法。”

  ??短衫少年說著,一拳轟出,此時已恢複侯階初期修為的他這一拳何等的力道,一道圓柱形的金光直奔若夔而去,此時的若夔已經喪失了全部反抗能力,若是被這一拳擊中將再無活路。

  ??就在這關鍵的一刻,司徒傾突然出現在了若夔的眼前,這一拳結結實實的轟在了她的身上,靈器玄武盾立刻開啟,但此時司徒傾不僅要保護自己,還得護住已經暈厥的陳若夔,一道薄薄的金光護在了二人的身上。

  ??“司徒傾,你不會真的看上眼前這個小子了吧,居然打算與他共死,既然你這般癡情我便完成你們的心願。”短衫少年說著。

  ??飛奔到二人的身前一拳接著一拳的轟擊在靈氣玄武盾上,他倒是要看看這個沒有人操控的玄武盾究竟能抗下他幾拳。

  ??玄武盾雖然抵擋住了短衫少年大部分的攻擊力,但仍然有不少餘力透過玄武盾震在了司徒傾的身上,一拳接著一拳。

  ??司徒傾的手中依舊在不斷的激活著自己手中的那枚紅符,嘴角的鮮血也已經開始滲出,但她此時根本顧不得身上越發嚴重的傷勢,隻是不停的念道:“快點,快點,快點!”

  ??“還不破嘛,這個破龜殼給老子碎。”短衫少年大吼一聲,金色的拳風之上出現的無數虛空的漣漪。

  ??“嘩啦”一聲玉帛被撕裂的聲音就這樣響徹了四周,而司徒傾由於靈器玄武盾被破,靈器反噬之下,她一口鮮血噴出也就此昏迷了過去。

  ??但就是這危機的時刻一道利箭直刺短衫少年而來,少年見此立刻心中大驚立刻後撤,而若夔與司徒傾二人身上也終於泛起了紅光,一瞬之後二人都消失在了原地。

  ??不過此時短衫少年已經顧不得若夔等人的去向,反而轉身逃離,好似有什麽可怕的事情將要追上來似的。

  ??“司徒家的大小姐使用了遁空符,而且剛才她似乎陷入了昏迷之中,遁空符在無人控製之下將會隨機傳送,如今誰也不知道她的的去向了,不過牧野宗的那個小子究竟是誰,居然能夠讓司徒傾為他差點身死。”一個女子的聲音說道。

  ??“司徒家、牧野宗這兩方實力要是聯手,那麽樹妖與半妖修士必將落敗,若是樹妖與半妖修士背後的勢力不能正麵對抗秦國的話,那如今此次離家大墓的勝負估計就要落在牧野宗手上了。”另一人說道。

  ??“牧野宗?為什麽不是青州郡府,要知道這個時候牧野宗可還不是青州郡府的對手。”女子驚訝道。

  ??“那是因為我剛接到組織的通知,牧野宗宗主已經要歸來了。”

  ??“什麽,不到半個月的時間他便斬殺了三位同階蠻族修士?”

  ??“若不是這樣你以為牧野宗如何敢再次立宗,若是我等猜得不錯此人如今恐怕距離帝階隻差臨門一腳,否則青州郡府也不會那麽急迫的將莊齋心叫回來,如今來看這位秦國官家的郡府主有些膽怯呀!

  ??不過我們到底還是救下了司徒傾的性命,司徒家說什麽也得讓我等分上離家大墓的一杯羹。”那男子說完便與那女子消失在了原地。

  ??一處溶洞裏司徒傾趴在若夔的身上,二人似乎都陷入了沉睡之中,也不知過了多久,若夔的左手突然動了動。

  ??大約又過了一個時辰,“呃……”一聲痛苦的呻嚀從若夔的口中發出,此時的他頭痛欲裂,若夔不停的喘著粗氣,他如今發現自己連一絲靈氣都無法凝聚。

  ??若夔扶著地麵慢慢坐了起來,他這時才發現那個壓的他喘不過氣的東西居然是司徒傾,若夔趕忙伸手拍了拍司徒傾,見她遲遲未曾清醒過來,也隻好將她枕在自己的腿上。

  ??大約又過了半個時辰,若夔總算能夠調動一絲靈氣,於是若夔趕忙從自己的身上沒想到掏出一顆療傷丹藥倒入自己的口中,半柱香後若夔才將這枚療傷丹藥煉化。

  ??若夔看著自己丹田中僅剩的那絲靈力道:“這次虧大了,沒想到全麵開啟天地熔爐的副作用這麽大,原本充盈的丹田居然直接空無了。

  ??若是沒有半個月的時間自己恐怕很難再回到巔峰時刻,而且自己現在究竟在哪,司徒傾又是為何身受重傷,而自己與她又是怎麽到這裏的。”

  ??一連串的問題讓若夔剛清醒的腦袋重新開始劇痛,若夔趕忙停下思考這些錯綜複雜的問題,並不斷的用雙手揉著自己的太陽穴,過了一會若夔在站起身子探查起司徒傾的傷勢。

  ??“嗯?居然不僅是靈力枯竭,還有丹田的反震之傷,也就是說是這丫頭替自己抗下了那個短衫少年的攻擊嗎,她身上的防禦法器不少,如今就她的傷勢來看恐怕就是法器破裂的反震之傷。”若夔慢慢的說道。

  ??他不知道應不應該感動,這個原本與自己還是敵對關係的家夥居然數次救了自己的性命,而這一切的原因都是司徒傾認為若夔已經是她的同伴。

  ??“司徒傾你幸好遇到的是我,否則你昏迷之下又攜帶這麽多寶貝,但凡有人利欲熏心你都要完蛋,司徒家沒有教你財不外露的事嗎?”若夔一邊念叨著,一邊撿起司徒傾掉落在地上的一個粉絲錦囊,然後又將它重新收入司徒傾的腰間。

  ??若夔當然知道那是一個儲物袋,這東西是若夔朝思暮想而不得的東西,而且依照司徒傾的身價裏麵還不知道會有多少貴重的東西,不過君子愛財取之有道,若夔雖然貪財,但還不至於猥瑣的向一個昏厥的姑娘下手。

  ??若夔扶起司徒傾給她喂下了一顆療傷後,便找了一個石柱扶著司徒傾靠好,此時若夔在打量起此溶洞的布局起來。

  ??眼前這個溶洞有數十個空間的大小,在左側與右側分別有一個出口,此時一個出口的陣法已經消失不見,很明顯有人進去過。

  ??而且從其中靈力的波動中來看,那人進入的時間恐怕不久,也就是說這裏還有別人存在,這對於陳若夔來說可不是什麽好消息,如今自己與司徒傾全部重傷,就是隨便一個歸一境的修士都足以將二人擊殺。

  ??至於另一個出口的陣法則是完好無損,若夔畢竟有個在陣法上頗有天賦的損友,因此他通過觀戰便發現這是一處有進無出的陣法,這類陣法往往都是為了鎮壓和禁錮才會使用的。

  ??若夔打量著溶洞的入口,上麵有幾個模糊不清的古字,但若夔還是憑借著自己這些年認識還是辨別出了幾個古字,“歸陵”、“望濤”不知怎麽地若夔又一次想到了玉璧對於自己的提醒,“見陵不入,十死無生”,這個陵難道就是指它,但這裏麵未知的風險更令若夔猶豫。

  ??若夔沉思了一會後還是決定相信玉璧的提示,於是他抱起司徒傾向著其中走了進入,這陣法果然如若夔所辨別的那樣,它絲毫沒有阻止若夔的進入。

  ??但此時司徒傾還未醒來,而若夔自己也重傷未愈,於是若夔在陣法後找了一個暫時安全的地方,將司徒傾放了暫時安放好後,又一次來到那陣法之前打量起來。

  ??若夔伸手觸及自己剛輕鬆便進入的陣法,卻發現原本一觸即破的陣法此時卻像鋼牆一般將自己阻隔,幸好這陣法隻是堅固了一些,沒有其餘的一些功能,否則若夔可不敢輕易去觸碰它。

  ??“這種陣法到真是神奇。”若夔大概估算了一下就是自己百倍增強後的囚天斬也不能奈何這個陣法分毫。

  ??而就在若夔二人剛剛進入陣法半柱香後,另外一處陣法中走出了一男一女兩個人,那女子剛一出來便立刻說道:“少爺,咋們之後還有人來過,而且似乎剛走不久。”

  ??若是若夔在這裏一定會大吃一驚,因為這個被稱為少爺的家夥就是曾經在羅生山脈內阻攔自己等人的壽水。

  ??而那個女子若夔也與她有一麵之緣,不過當時夜色太黑若夔隻是看清她的背影而已。“阿離你的修為倒是愈發高深了,你這般一說倒還真有人剛剛離開不久。”

  ??“少爺他們莫非也已經探查出了這條通道嗎?”

  ??“這倒不會,你看那絕魂禁風大陣似乎仍然在波動,也就是說剛才有人又進入了其中,既然他們冒然進入絕魂禁風大陣,那他們就一定不知道那條通道,否則也不會白白送死。”

  ??“這絕魂禁風大陣中真的有那麽恐怕嗎?”阿離好奇的問道。

  ??“數十萬年過去了,其中的東西依舊沒有困死,你說那裏危不危險?”壽水笑著道。

  ??“少爺,那我們還敢進入其中,這不是找死嗎?”

  ??“哈哈,你難道不知道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的俗語嗎,這其中的希望足以讓許多人為其冒險了,這裏麵的人我們也無需再理會,他們若無驚天的運氣絕無生還的可能。”壽水說完便離開了此處。

  ??隨著時間的流逝,若夔越來越發現這處洞穴的詭異之處了,一股煩悶躁動的感覺正在席卷著若夔的心神,這讓若夔不得不趕忙返回司徒傾的身邊查看。

  ??他卻發現司徒傾雖然依舊陷入了沉睡,但一股青光正在司徒傾的周身來回閃爍,毫無疑問這一定又是一件寶貝在庇護著司徒傾,而這也才讓若夔放心司徒傾。

  ??若夔當然沒有這樣的寶貝護體,於是他不得不立刻運轉《神木決》來抵抗這種煩悶躁動的情緒。

  ??若夔的元神再一次附著於那嫩芽之上,他以另一種視角來審視著這種情緒,自從進入這種狀況之後若夔的煩躁感立刻減弱了不少,為了防止突變發生若夔必須讓自己保持警惕。

  ??不知又過了多久,此時若夔雖然盤腿打坐,但他的雙眼卻已經通紅,此刻的若夔正在拚命的運轉著《神木決》一遍又一遍的安定著自己的神魂。

  ??而一旁的司徒傾也終於清醒了過來,毫無疑問她身上的那件寶貝替她抵擋了全部的負麵情緒,導致司徒傾倒是十分舒暢的伸著懶腰,她抬眼一看發現陳若夔呆呆的坐在一旁一動不動。

  ??於是奇怪的問道:“陳若夔你在搞什麽鬼呢?坐懷不亂也不是這個坐法吧?”

  ??“你醒了,感覺怎麽樣?”若夔慢慢的轉過身子說道。

  ??司徒傾這才發現若夔那對通紅的雙眼道:“本小姐魅力這麽大嗎,你這雙兔眼是什麽意思。”

  ??“我。”若夔話還沒有說完便徑直的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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