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再逃
作者:小生書魚      更新:2021-08-09 09:37      字數:5210
  “我倒是想看你有何本事能夠擒下你家夔爺?”若夔說完便不再開口,手中的奔雷劍也快了三分,奔雷劍劍光來回跳躍,風刃,雷芒也交替閃現。

  ??半羊妖修雖然修為強橫但無論是兵器還是功法都弱了若夔不止一線,尤其是陳若夔的不時有虎牙飛出。

  ??雖然半妖修士實力不弱,但他也著實不敢去硬接上品法器,這倒是讓若夔雖然處於下風,但也不至於即刻落敗。

  ??半柱香的時間轉瞬即過,若夔已經按照之前的安排將半羊妖修引入了密林之境。

  ??一息,兩息,不知為何司徒傾居然在關鍵的時候掉了鏈子,而半羊妖修也立刻察覺到了若夔的用意。

  ??因為他發現四周有一股危險的氣息真在四周潛伏,他哪裏又還敢有半點馬虎,手中的隻角槍便愈發刁鑽,各類的槍芒也直奔若夔的要害而來。

  ??“夔龍臨天!”若夔大喝一聲,四色的夔龍並未飛騰而出,反而是附著於奔雷劍上,這也是若夔最近才摸索出的招式,臨天之勢能夠為若夔的奔雷劍提供增幅作用。

  ??雖然它最多隻能堅持數息的時間,但這對於若夔的來說已經很難得了。但數息過後,司徒傾依舊沒有任何反應,而此時若夔又不能夠暴露她的位置。

  ??若夔咬著牙已經打算自己來幹掉這隻半羊妖修,因為若夔發現身後的那群半妖修士已經越來越近。

  ??“天地熔爐開!”隨著若夔的一聲暗喝,他體內的四種虛劍意開始瘋狂的運轉起來。

  ??一道又一道的劍光漩渦開始在若夔的周身出現,在經曆過斬向雪無痕的那一劍後,若夔對於“囚天斬”的使用也算是有了一些心得,四周的靈力開始向著若夔奔湧而來,若夔的身體也開始有些虛胖,他浮腫著身子舉起的奔雷劍。

  ??但半羊妖修又怎麽會讓若夔如意,那角槍以更快的速度直刺若夔的胸前。

  ??“神木開!”若夔大喝一聲,那半羊妖修竟然出現一瞬間的失神,他的身體停頓了一瞬,就在若夔想要斬出那一劍的時候。

  ??一枚青盤忽然從叢林中飛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斬向了半羊修士,這些無論是若夔還是半羊妖修都傻眼了。

  ??相比於此時巨力已半的陳若夔,半羊妖修就慘了許多,那青盤雖然看似輕薄,但它一觸及半羊妖修便散發出劇烈的青光,那半羊妖修還未反應過來便徹底化為碎片。

  ??而陳若夔此時也趕忙終止天地熔爐,手中的奔雷劍也不得不重重的斬了出去,若夔本以為這樣至少能減少自己靈力的損耗,自己也不至於暈厥過去,但這倉促之下氣血逆推,若夔兩眼一黑便倒了下去。

  ??“喂,你別嚇我,我不就沒有算好這青玉盤的時間嘛?你不至於把自己氣得暈倒吧!”司徒傾見陳若夔暈了過去立刻大叫道。

  ??但她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叫醒陳若夔,幸好剛才若夔的那一劍劈向了最先趕來了三位成丹境中期的半妖修士,他們三人被強大的氣息禁錮居然連一絲反抗都沒有便被若夔劈成數段,當然這些半妖修士的愣神還得歸功於青玉盤秒殺半羊妖修的震撼畫麵。

  ??“本小姐真是欠你的。”司徒傾說著,又向著身後的那群半妖修士們扔出了數張一次的爆破符咒。

  ??而她也借著這個機會抱起陳若夔便在腳下又扔出了四張騰空符,要是若夔清醒著一定還會罵司徒傾是個敗家的婆娘。

  ??兩人大概就這樣逃離一個時辰的功夫,此時司徒傾身後的半妖修士們已經不見蹤影,但她依然不敢有絲毫的停留,她今天所經曆的一切比她前數十年經曆的都多。

  ??失去哥哥保護的她已經完全不知道該怎麽辦了,她如今也隻能希望若夔能夠趕緊醒來,雖然若夔也不討她喜歡,但從剛才拚死一擊便可以知曉若夔的心腸不壞,而且愈發恐懼的司徒傾也隻能相信若夔這個嘴賤的好人。

  ??若夔努力的張著嘴,他的腦袋不停的蹭著一團軟綿綿的東西,剛才的突然昏厥讓若夔的整個神識都有些混亂,但若夔還未徹底清醒便聽到了一聲尖叫,然後自己似乎便被從高空扔了下來,才清醒的若夔哪裏又來得及做什麽防備。

  ??“哎呦,我的老天爺呀,可摔死我了。”若夔猙獰著臉一手扶著腰一手扶著大樹站了起來。

  ??若夔一抬頭發現司徒傾羞紅著臉看著自己,她的臉上既有羞愧又有惱怒。

  ??若夔看著司徒傾胸前那有些淩亂的衣服哪裏還不知道自己剛才猛蹭的地方在哪裏,這下輪到若夔臉紅了,但他也不好開口解釋,一時間二人就僵持在了這裏。

  ??最終還是若夔先開了口:“那個,這個,那個,嗨,我為何會在這裏?”

  ??司徒傾見若夔沒有點破這件事才終於冷靜下來然後道:“你剛才突然就暈厥了,我隻好抱著你逃到了這裏。”

  ??“什麽你抱著我?”若夔吃驚的張著大嘴指著自己道。

  ??“不然呢,我若是不抱著你怎麽使用騰空符,而且雖然你斬殺了三隻成丹中期的半妖修士,但他們還有更多的家夥正在敢來,我沒有辦法在那裏救醒你便隻好帶著你先逃嘍。”司徒傾解釋道。

  ??但她一想到自己就因為這樣才被若夔輕薄便立刻又羞紅起來。

  ??若夔聽到司徒傾的解釋苦笑起來,這丫頭還真是單純,那種時候不應該拋下自己單獨逃跑更有逃生的希望嗎,她居然能夠堅持抱著自己逃上一個時辰也著實有些難為這個丫頭了。

  ??“喂,我們現在該怎麽辦?”司徒傾開口問道。

  ??“我也不知道呀,不過至少我們得弄清自己在哪裏,還有我們四周是否還有樹妖存在,對了你怎麽稱呼,我們總不能一直喂呀,喂呀的互相稱呼吧!”若夔一邊打量著四周的環境一邊問道。

  ??“本小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乃是司徒家當代家主唯一的女兒司徒傾,怎麽樣厲害吧,有沒有被嚇到,是不是後悔之前羞辱我了。”

  ??一提起自己的性命,司徒傾立刻又變成了那個驕傲的孔雀,她自帶光芒的說道。

  ??“司徒家確實沒聽過,司徒傾倒是個好名字,為啥你不直接叫司徒傾城,或者司徒傾國呢?”若夔想了一會後認真的回道。

  ??“土包子,你居然沒有聽過我們司徒家的大名?”司徒傾突然像是一隻被踩到尾巴的貓咪立刻對著若夔凶道。

  ??“司徒傾我確實沒有聽過你們司徒家的大名,要不你給我普及普及?”若夔饒有興趣的問道。

  ??因為他發現眼前這位司徒家的大小姐來曆絕對不簡單,無論是他們與樹妖合作算計牧野宗,還是這丫頭揮金如土的戰鬥風格,這無一不顯示著司徒傾的非凡身份。

  ??“就不告訴你,我急死你。”司徒傾像是一個賭氣孩子嘟著嘴撇過頭去,她發現自從遇到陳若夔後便諸事不順。

  ??“不告訴就不告訴,我叫陳若夔,肯定沒有你司徒傾那般有名,不過你為啥不直接叫司徒傾城,或者司徒傾國呢,這個問題你該是可以回答我吧!”若夔繼續問道。

  ??“你不會腦子有病吧,這個問題很重要嗎?”

  ??“嗯嗯,當然很重要這關係到我們能否活著出去。”

  ??“你在胡說什麽,哪裏有這麽嚴重。”

  ??“當然呀,我腦子裏麵一直糾結你名字的問題,所以就無法集中精力了,無法集中精力當然就無法帶你活著逃離這裏了。”若夔一本正經的胡言亂語道。

  ??“你當本小姐是傻子嗎,你若在這般不正經本小姐就自己走了。”司徒傾發現若夔在耍自己立刻便翻臉怒道。

  ??“好了,好了,我們已經知道大概的方位了,這裏不遠處曾經是牧野宗王階修士的一處據點,但不知為何如今已經被人摧毀了,也就是說咋們隻要繼續沿著這條路走便能逃出羅生山脈,隻要逃出羅生山脈咋們就安全了。”

  ??“你怎麽知道這裏曾經是牧野宗據點的事,這裏樹木繁密本小姐都探查不到絲毫關於據點的事,你是不是又在騙我。”司徒傾認真探索了一番後道。

  ??“因為我是牧野宗的修士,而且我還有牧野宗的地圖,你說我怎麽知道的。”若夔無奈的翻著白眼道。

  ??“那我們現在這麽走?”

  ??“司徒傾你的問題還真不少呀,我如今雖然知道這裏曾經是牧野宗的王階據點,但並不知曉具體是那座據點因此我們得走過去一探究竟才行。”

  ??“不行呀,我若是離開了羅生山脈我哥怎麽找到我,他找不到我豈不是要急死了。”司徒傾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麽驚呼道。

  ??“大小姐,如今這羅生山脈裏搜捕你的樹妖都可以堆成一座羅生山了,你確定這種時候不應該先把小命保住嗎?”若夔頭痛的問道。

  ??“似乎你說的也對,那我們就先去那座牧野宗王階據點冒險吧,我好不容易才溜了出來怎麽也得玩夠在回去,冒險小隊出發了。”司徒傾像是突然想通了什麽,拉著若夔便向著密林邊緣衝了出去。

  ??若夔二人小心謹慎的探到了邊境的那處牧野宗隘口之處,這裏似乎發生過劇烈的戰鬥,原本隘口已經全部破壞殆盡,地上還殘留著一些破碎帆布。

  ??這裏似乎是突然被外敵入侵的,地麵上殘留的戰鬥痕跡多是一個方向,而逆推過去的攻擊痕跡並不多,這就代表著駐紮在這裏的王階修士基本上是在短時間被消滅的。

  ??“陳若夔你快來看,快來看這裏居然有一塊古界碑,鳴濤,這裏以前居然叫鳴濤哎。”司徒傾像是發現了珍寶一樣開心的衝著若夔喊道。

  ??“那種古界碑在秦國之內並不稀有,我曾經就在烈英城附近的深山裏發現過一塊古庸國的界碑,等一下你說那塊界碑上寫著什麽?”若夔突然想到什麽立刻回身問道。

  ??“山中密林無數,上觀如波濤蕩漾,每至大風,沙沙之音連綿不覺猶如波濤擊礁,故曰:鳴濤。”司徒傾仔細的打量著那座石碑說道。

  ??若夔湊近一看,果然是“鳴濤”二字,若夔二話不說拉起司徒傾就要離開,“喂喂,我還沒有看完,你這麽急幹嘛,那個牧野宗的隘口你探查清楚?”司徒傾甩開若夔的手,然後揉著著被若夔捏疼的手腕道。

  ??“我們趕緊離開這裏,偷襲這處隘口的人修為奇高,難保他不會回來。”若夔說著便向著羅生山脈的外圍逃去。

  ??司徒傾本還想繼續查看那座古碑背後的石刻,但見若夔已經離開,於是她也隻能跺了跺腳追了上去。

  ??這一路上二人倒是再未遇到什麽麻煩,但若夔的心中卻遲遲無法鬆懈,他擔心的事情終於還是發生了,不過“見濤不走”的提示似乎太過簡單就避過了,若夔自己都不敢相信。

  ??就在若夔思考哪裏不對的時候,突然一個聲音在若夔的耳邊道:“司徒家的大小姐原來躲在這裏,怪不得羅生山脈那裏找不到你的影子,還有這個牧野宗的家夥是怎麽回事,你們司徒家已經打算腳踏兩條船嗎”

  ??“誰?”若夔猛然回頭,可惜他還未發覺對方的蹤影便察覺的自己後背一痛,緊接著身子便不受控製的撞向了前方的巨樹。

  ??“你怎麽會這麽強?”司徒傾顯然認出了對方身份。

  ??若夔站起身子這才看清偷襲之人,此人一副船幫苦役的打扮,粗麻短衫手中拿著一根短棍,麵無表情的看著二人,唯一讓若夔吃驚的便是此人成丹境初期的修為。

  ??或許是最近若夔越階對敵久了,竟然開始看輕那些成丹境初期的修士,但麵對這個少年的偷襲若夔居然沒有絲毫察覺,這不免讓若夔羞愧。

  ??“司徒傾,他是誰?”若夔立刻站到司徒傾的身邊問道。

  ??“我也不知道隻是見過他幾次,他一直跟在劉大少的身邊,這次倒是很奇怪居然隻有他一人出現在了這裏?”司徒傾也是一臉疑惑的說道。

  ??“劉大少又是誰?”若夔更加疑惑了。

  ??“你應該見過他呀,就是他硬生生將你們拖到我們出現為止。”

  ??“是他,那個叫壽水的家夥?”若夔驚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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