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燁霆說著，拿出了賀蓮娜和劉東在一起交談的照片：“你仔細看看，這個人是不是你？”

  “照片裏的人是我沒錯，”賀蓮娜看到照片直接就笑了，“可那又怎麽樣？封燁霆！我還有錄音呢你要不要聽！而且當時你爸就在現場！

  因為我是你的後媽，所以你被人指認殺人後、第一反應就是認為是我在陷害你，可是你的親生父親呢，難道他也會害你嗎？”

  封燁霆皺眉：“你什麽意思？”

  “我什麽意思？嗬，”賀蓮娜冷笑，“都到現在了你還要裝是嗎？我說的話你可能不信，或許就連你爸的話你也不會信，那我們就請老爺子來說。”

  賀蓮娜說完，轉頭淚眼朦朧地看向了封老爺子：“爸，我和伯民一早就來了，之前我們和您說的事、給您聽的東西，我想麻煩您轉述給封燁霆聽行嗎？”

  封老爺子看了看眼前這個長相酷似亡妻的新兒媳婦，又看了看一旁的長孫，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爺爺，”封燁霆眉頭緊鎖，“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我在我來之前他們又跟您說了什麽，麻煩您告訴我。”

  “行，我來說。”老爺子說完，杵著手杖轉身回到了原先的座位上。

  “燁霆，”落座之後，封老爺子將目光投在了封燁霆的身上，“在你和微微過來之前你爸他們就來了。他們找我聊的正是你被指控買凶殺害了賀瑞的這件事。

  早在這個叫劉東的去投案自首之前，你爸和你賀阿姨就已經去找過他了，這個是當時他們談話的錄音，你爸那時候確實也在現場，並不是你說的那樣是你賀阿姨單獨約見劉東。”

  封老爺子說完，就從手邊的茶幾上拿起了一支錄音筆。

  他把錄音筆遞給了封燁霆：“你可以聽聽看。”

  “錄音是嗎？”封燁霆接過了筆，很顯然是沒把這東西當一回事。

  修長手指把玩著手中的死物，他淡淡勾起了嘴角：

  “爺爺，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我在警察局喝茶的時候，他們刑警大隊的隊長也給我聽了一段錄音。他說那是劉東提供給他們的證據，證明我買通他去幫我殺人的證據。

  但是結果很可笑，隻有一句話的錄音，居然還是拚接上去的，用的還是我在不同時間段發表的兩個演講。公安技術部一對比就什麽都明了了。”

  “拚接？”賀蓮娜扶著肚子瞪著封燁霆，“我看你是沒膽量聽了吧？你一直把錄音筆拿在手裏轉是什麽意思？該不會是想‘一不小心’把錄音筆給摔了吧。可老爺子早就已經聽過了，我手機裏也還有備份，這個證據不是你想毀就能毀的。”

  “我為什麽要毀了它？我有什麽好怕的？它真的能給我帶來半分威脅嗎？”封燁霆好笑，諷刺道，“不是我的財物，我不會隨意去處置，哪怕我確實是看它不順眼。我不像有些人，覺得別人阻礙了她，就要想方設法去除掉這個人，用一些上不得台麵的肮髒手段。”

  封燁霆說著，當著賀蓮娜的麵按下了錄音筆的開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