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海州歎口氣，感慨著，“唉！那年我去看你媽，你媽的幾個孩子還都沒有長大，還都是半大孩子呢！沒想到一晃她的孩子都長大成人啦！

  然後問道：“她大女兒嫁到了你們村？那可是真的太巧啦！太巧啦！這麽說是那個李娟帶你去到你媽媽的墳前的？

  建設點頭，“是的。我先是隨李娟來到了媽媽生前的那個家。媽媽的那幾個孩子都結婚離開家了，隻有李伯父一個人住在那裏。他的腿腳有些不利落，背也很駝，人也顯得很蒼老。

  亓海州蹙蹙眉頭，“唉！他也是個可憐的人。你媽媽這一走啊！也是苦了他了。他那樣的身板，將那幾個孩子帶大不容易啊！

  建設點頭，“是啊！我臨走給他扔下一點錢，不過不多。等我下次再過去的時候，一定給他多留點。他也確實是不容易！

  亓海州站起身來，走到窗前，望一眼窗外深秋的景色，看著白楊樹上殘存的幾片枯葉，久久。

  轉回身來走向建設，拍拍建設的肩膀，然後自己重新坐下來，說道：

  “孩子，你做的對！下次過去多放點錢給他。我們也沒有什麽別的辦法能幫到他了，隻能這樣幫幫他了，那是個老實人，心地很善良。當初不是因為他，你未見得活下來啊！你隻知道是你的李爸爸救了你，可你並不知道之前你的姥爺卻是不想叫你活的啊！

  “我姥爺？我姥爺為什麽不想叫我活？建設吃驚。他對那段經曆並不知情。

  亓海州於是和他是說了那段揪心的經曆，建設這才知道是李伯伯從姥爺手中救下了他。他決定再見到這個李伯伯的時候，定要跪謝救命之恩。

  之後建設繼續介紹著。

  “我媽媽的墳在山腳下，是李伯父和李娟領我過去的。

  看了一眼父親，接著說道：“在媽媽的墳前，我將我的情況告訴了媽媽……說到這裏，他停了下來，因為他見爸爸似乎是哭了。

  忙轉而勸爸爸，“爸爸！您別難過，媽媽的在天之靈一定會安息的。他見爸爸從兜裏掏出手絹在擦眼淚，感知爸爸內心是痛苦的。

  亓海州抓住建設的手，哽咽說著，“建設啊！你媽媽這輩子遭了不少罪。爸爸什麽時候想起來心裏都是難受的。你再回去掃墓的時候，告訴爸一聲，爸身體要是沒毛病啊，就想和你們一同過去看看你媽媽的墓，爸要再給她的墓培培土。

  建設忙安撫，“爸爸，我記住了。不過，那段路不好走啊！您年齡大了走起來吃力。我上墳的時候會將您的心願表達給媽媽的，媽媽照樣會聽見的。您一定要保重自己的身體啊！

  亓海州苦笑著搖搖頭，“不一樣啊！孩子！

  沉默了一會兒，建設說道：

  “那次給媽媽上墳蘇瑩沒有去，孩子小需要喂奶，我就沒有叫她過去。之後這兩年的清明節我沒能趕回去，都是蘇瑩過去代替我給媽掃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