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聽過這個傳說。”說著，方歌替她敘說道：“所以寶鏡變成碎片遺落人間，化作114個珍珠般的海子，從此就有了這九寨溝。然後你想說什麽？”

  ??她急忙應聲說道：“沒想到你連這傳說都知道，真是博學多才！”

  ??這種恭維的話方歌已經聽多了，此時再聽到便是有些無動於衷。他隻是轉開臉，露出了頗為客套的笑容。

  ??就在這時，又聽素冰講道：“那你有沒有想過，就是說，這個傳說它也許是真的呢？”說話時，素冰一直望著方歌，那目光好像在期待著什麽一樣。

  ??方歌便是認真的看向她。感覺她像說真的，又覺得其中貌似有什麽隱秘的故事一樣。但就在方歌準備詢問時，她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道：“你還當真了是嗎？難道、難道你相信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魔鬼？”說話時，她笑得氣不連聲。

  ??方歌沉著了片刻後，才隨之笑出來，說的卻是：“信！我相信這個世界是有魔鬼的，為什麽不信呢？”說出這番話時，方歌心裏在暗笑，心說難道我是個獵魔人也要告訴你嗎？

  ??當此時，他眼前莫名的出現了一個瑰麗的齒輪，相信又是除他之外，沒人能夠看見這個齒輪。隨著齒輪的轉動，他的思緒與邏輯漸漸清楚：

  ??素冰既然能查出戴維斯是吸血鬼的身份，應該也能查到我是獵魔人的身份吧？她沒有理由不知道的！今天跟我講這個傳說是什麽意思？難道花八個億帶我來這裏就為了唬弄我？這裏麵，一定有些不為人知的，跟這個傳說有關的。

  ??念及於此，方歌就聽素冰講道：“時候不是很早了，我們走了！”說完，她就自己轉過身，又向森林走去。

  ??作為保鏢，方歌跟在她身後，有意和她保持一段距離。

  ??這段距離剛剛好，離得不太近，萬一素冰有危險，他又能在最快的時候出手。其中，他暗暗觀察著素冰，凝視著那一道窈窕的背影。

  ??走著走著，素冰忽然停下了。由於自我條件反射，方歌也跟著停下了腳步。

  ??“喂，你走那麽慢幹嘛呀？跟上來啊！”說到最後，素冰用那老板的口吻直接命令道。

  ??既然她下令如此，方歌現在作為她的員工，自然要跟上去。但還沒有走到她身邊，就聽到身後傳來一個恍若銀鈴般動聽的聲音：“方歌。”

  ??這聲叫喚讓方歌停下腳步。回頭一望，才見原來是袁雪她們找來了。這一會兒，那個若隱若現的齒輪又出現在方歌麵前，迅速轉動。

  ??這一刻，方歌的邏輯又變得更加嚴謹了，知道袁雪為何叫住自己——她不喜歡方歌和素冰孤男寡女，走得太過親近。

  ??等那齒輪快要消失時，方歌才看到這原來是一個叫“齒輪邏輯”的程序。在與眾人搭訕之際，他便在係統內搜索了一下這個程序功能。

  ??隻見係統所給的說明是：“當程序啟動之時，宿主能擁有齒輪般嚴謹的邏輯，環環相扣。此程序名為‘齒輪邏輯’（試用版）。”

  ??方歌就有些納悶了，心道：“為什麽不是正版的？”

  ??智能全能說道：“就是試用版，測試而已。”

  ??方歌就點了點頭，也不多加理論了。

  ??晚間，眾人來到了一個小村落裏，住在一間比較別致的小木屋中。由於房子的空間有限，那些保鏢就必須在外麵看守著。

  ??至於方歌他們，素冰就以待客之道，宴請他們在房間裏麵吃晚餐。

  ??“這些酒的味道很奇怪。”段查說道。

  ??方歌品嚐了一下後，感覺出這酒裏麵被人放了奇怪的東西。雖然那人有意用香料與酒的濃烈來混淆嗅覺與味覺，但依舊逃不過方歌的感覺。

  ??不過方歌沒有直接拆穿，隻說：“是很奇怪。”說話時，他清淺笑著，隻看著素冰，想看素冰自己坦白從寬。

  ??而素冰低著頭假裝喝酒。今晚她身著的是一聲雪白色長裙，有著又寬又長的袖子。喝酒時她抬頭一飲而盡，故意用鏤空衣袖來遮擋，混淆視聽。

  ??但方歌還是用“透視眼”看穿了她：其實並沒有喝，那些酒都往下流掉了，滴落在地板上之後，落入了地板下麵。

  ??方歌穩得不拆穿她，又順著她的意思將酒一飲而盡了。

  ??見她滿意的笑了笑之後，方歌便是用係統把體內那酒給偷偷過濾掉。而袁雪他們則麵麵相覷，不敢喝下這酒。

  ??將酒給轉化為其它元素之後，方歌就笑了笑，道：“頭怎麽好像有點暈呢？”

  ??素冰先是展顏歡笑了一下，然後就顰蹙娥眉，裝作很是緊張的模樣，說道：“你怎麽了？沒事兒吧？”

  ??瞥見他們都在用那仇視的眼光看著自己後，素冰又問：“該不會是因為這酒吧？”說著，他表現出一副全然不知的模樣來，還像很是無辜。

  ??方歌急忙擺了擺手，輕輕一笑道：“我沒事。”

  ??“你沒事？”戴維斯湊了過來，嚐試把他把酒拍出來，便是往他背上一搭，暗暗使了內力，“還好吧？”

  ??那杯酒早已經轉化為其它東西，方歌自然是吐不出。這反倒讓眾人更急了。

  ??就在這時，隻聞到這屋子裏飄逸著一股很淡的香味，那如同野花在夜裏的芬芳一般，讓人心曠神怡。聞到之後，袁雪就暈倒在了飯桌上。

  ??之後，段查也跟著趴下了。

  ??見兩人先後趴下，方歌也借機趴在了桌子上。

  ??戴維斯是一個不需要呼吸的吸血鬼，聞到那氣味自然也沒事兒。此刻方歌這邊的人，好像隻剩他還醒著，就隻有他能與素冰直接對峙了。

  ??“你先是在酒裏麵放了東西，然後又用迷香。”戴維斯指著不為所動，隻一味淺笑的素冰說道。

  ??隻見素冰眉宇一揚，笑道：“那你怎麽沒暈？可能是你動的手腳呢！”

  ??砰的一聲響，戴維斯拍案站起，“你分明知道我不是人，不會中毒。難不成，你想要嫁禍給我？但我告訴你，大夥兒隻會懷疑你，不會懷疑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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