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那個記筆錄的隻好如此應道。

  ??回到別墅裏，話說方歌給張曉芳“動手術”的時候，可謂是困難重重。因為張曉芳體內那架構和一些殘存的程序，一直都在排斥方歌的技術。

  ??當醫治到張曉芳的心髒時，方歌有了意外的收獲：知道了張曉芳的過去。

  ??這姑娘原來是一個地球人。從小，她就是個孤兒，走到哪裏都會被人欺負。之後在17歲那年遇見周霖明，被改造成了地底人。

  ??念及於此，方歌才放手用醫術為她醫療，畢竟她這些內在構造都是人類的。

  ??而在這顆心髒上麵，還有一塊芯片。雖然裏麵的密碼被加了，但方歌相信：隻要取出來破解、拷貝，就能夠讀取到事情的一切真相，從而還自己和袁雪他們一個公道。

  ??於是在幫袁雪醫治這裏時，方歌用係統的能量，先複製了一份保存在自己體內，更是讓係統即時解密。

  ??等醫好了袁雪之後，當袁雪睜開眼睛時，方歌已經不見了。

  ??袁雪發覺自己躺在黃昏的籠罩裏，記憶和潛意識依舊是鎖上的。不過這一回，她倒是對方歌有了一些印象：還記得自己和方歌一起在地底世界遇難。

  ??黃昏時，警局收到一個錄像，以第一人稱視覺。

  ??當眾人看完之後，紛紛唏噓。

  ??而後方歌又把這錄像寄到了各大電視台以及網絡傳媒公司，要求播放，寄片人的署名為“方歌”，這錄像帶自然是受到了偌大的關注。

  ??很多家網絡傳媒公司爭先將這錄像播放，借方歌之名求得關注度。而後又有很多人在微博上進行了轉發，那些評價很肆無忌憚。

  ??後知後覺，已是暮色四合。

  ??方歌獨自站在某一幢大廈上麵，孤身迎著風，仰天一呼。驀然間，他想到了曾出現在自己命中的許多個人，很想問他們一句：你們還好嗎？

  ??最後那畫麵定格在了葉輕塵的模樣上。

  ??於是連夜，他來到了格林威治，想要見見輕塵和自己的孩子。

  ??美國和中國的時差是12個小時，所以這邊是清晨快七點鍾。

  ??利用透視眼，他看見葉輕塵還沒下床，估計是在坐月子。而孩子就躺在旁邊的搖籃裏。葉輕塵一邊望著孩子，一邊輕輕的哼著歌，搖著搖籃。

  ??見這裏除了葉輕塵和孩子都沒別人，係統便提示道：“觸發任務。假如宿主有勇氣進去麵對，興許能夠提升八個小等級中的第一個。”

  ??“為什麽？你想騙我？”方歌心道。

  ??係統提示：“電腦是不會騙人的。”

  ??方歌這回也不是為了完成任務，隻是純粹的想要見見葉輕塵和孩子，便是穿牆而入。當穿過牆的一刹那，胡渣子這些全沒了，頭發也變得整齊。

  ??身上那件原本樸素而又顯得肮髒的衣服，陡然蛻變成了一身西裝。

  ??“輕塵。”

  ??當方歌輕輕叫了這麽一聲後，葉輕塵就抬起頭望向他。但是那眼中，帶著複雜的神色。葉輕塵不再像過往那般肯定方歌了，甚至，看得出間隙裏有些恨意。

  ??於是方歌沒有再走過去，也沒有多說什麽，隻遠遠看著她。

  ??彼此對視了一會後，一份離婚協議從旁邊床頭櫃裏被取出，葉輕塵對方歌說道：“老、方歌，我們還是離婚吧！”

  ??“離婚？”方歌說完後就覺得喉嚨有些哽塞，仿佛是被什麽利器給塞住了一樣。回過頭，他很用力的，卻隻是輕輕的咳嗽了兩聲。

  ??躊躇了十幾秒之後，他才回過頭來，把頭低下，牽強笑道：“不要這樣，好嗎？”話語中，帶著深深的無力感。

  ??葉輕塵轉過頭，看著牆壁，似乎在忍著淚水，“離婚吧！我們都知道，你身邊不缺女人。反正，想嫁給你的人多得是，你會幸福的。我很放心。”

  ??方歌什麽也沒說，隻覺得四周在天旋地轉，感覺身子有些晃蕩。

  ??足足沉默了不止十五分鍾後，他才“哦”的應了一聲，然後點了點頭，走過去想都不想就把名字給簽了。之所以變得如此果決，隻因他想：就算離婚了也是能和當輕塵做朋友。現在主要是滿足葉輕塵的心願。

  ??簽完之後，回頭瞥見孩子的時候，他笑了笑，道：“孩子，還跟我信嗎？”

  ??已經流下淚水的葉輕塵沉默了一會兒後，才“唔”的應了一聲，同時把頭一點。

  ??方歌又說：“那他可以叫方森嗎？”

  ??葉輕塵又是沉默了一陣後，才連連點了兩下頭，什麽也沒說。

  ??當此時，忽的聽見屋外傳來腳步聲，以及叫喚聲：“輕塵，小鴿，外婆來看你們了。”

  ??二人麵麵相覷了一眼之後，方歌自動退出，淡化在了空氣中。他沒有走，一直留在這裏看自己的孩子和葉輕塵，看葉輕塵的母親很疼愛外孫。

  ??假如可以的話，他願意一輩子當個沉默的旁觀者，就這樣看著他們。

  ??但係統卻忽然提醒道：“宿主應該回國了。”

  ??方歌這才抽回身，心道：“為什麽？”

  ??係統彈出對話框，提示說：“因為他們都在找你快要找瘋了，正打算為你澄清。現在你如果還不出現的話，事情可能會錯過最佳的時機。”

  ??逼不得已，方歌這才用魔法技能回去。

  ??當看到旁邊粼粼波光一聚，葉輕塵的母親就問：“他剛才來過？”

  ??葉輕塵覺得沒什麽好隱瞞的，便是把頭一點，然後麵色冰冷道：“嗯，來過了。”

  ??“那他跟你說了什麽沒有？”

  ??葉輕塵緩緩搖了搖頭。

  ??繼而，隻見她忽然抽泣出聲，然後哇的一聲彎著腰哭出來了，抱著被子，嚎啕大哭道：“他走了，不會再回來了。他把那協議書簽了，我還以為他不會、不會簽……”

  ??母親急忙坐下安慰她，“你剛生完孩子，身子很虛弱，不要哭。”

  ??“可是他不會回來了，我和他再也沒有可能，媽……”葉輕塵緊緊抱著母親，哭得柔腸寸斷、傷心欲絕。

  ??這副模樣，倘若方歌看見，一定會比她更是難過。

  ??這邊方歌回國之後，立即就出現在記者招待會上。當有人看見方歌並喊出名字後，眾人便一起將目光投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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