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念州哼了一聲，道：“你馬上就引咎辭職吧！”

  ??“我去你的。”李部長氣得直接這樣說，“大夥兒，都別聽他的。你們都是我的部下，現在你們都回去做事，就當做什麽也沒看到。”

  ??眾人聽他這麽說，便紛紛回去做事了。

  ??之後方歌被袁雪帶走，這個白念州不敢再做阻撓。

  ??回到特別行動小組之後，嚴妍立即解開了鎖著方歌的手銬。她覺得是袁雪救了方歌，便是向方歌替袁雪道謝。

  ??而方歌獨自一人坐在那角落裏發著呆，不論誰和他說話他都不想搭理。此刻他腦海裏正在對他橢圓狀的怪物進行分析，很多數據在掃描中一一掠過。

  ??全能機器提示道：“宿主，那東西很可能就是對方的終極能源轉化器，概率高達79%。另外的21%是裏，有10%是沒能親眼看到實物；10%因為人體的肉眼攝取出現謬誤；以及1%的概率可能是係統在窺視之時，出現技術上的錯誤。”

  ??路論上講，全能機器的意思是：係統比方歌的眼睛還要精準。

  ??“你夠了啊！”方歌心道，“不要再給我分析那個東西了，我現在隻想知道白念州這個人。他到底和這件事有什麽關係？假如有關係，那影響的後果是多麽的嚴重。”

  ??全能機器不假思索的回複道：“這簡單！”

  ??而後，方歌就看見眼前又出現那蔚藍色的彈框（看來可能是由於係統的升級，本身的UI設計也跟著升級了），上麵顯示著長千上萬種可能性，正在由下自上一一掠過。

  ??方歌看得無言以對了，沒想到兩個問題能在瞬間分析出這麽多可能性。看你了一會後，他還是不禁在心裏說道：“講重點！”

  ??係統用一條紅線在這長篇大幅中掠過後，就選擇了一個概率為百分之九十九的答案：“可能是某一組織的成員，於官方內當臥底；後果很有可能是損害人民的利益。”

  ??在方歌看來：這個答案也是相當廣義的，沒有一個比較狹義的解釋，難怪能夠拿到百分之九十九的準確率。

  ??就在這時，嚴妍又走了過來。她這次不是問方歌要不要水之類的，而是一語切入主題道：“跟我走好嗎？我們離開這裏，去國外。你的事我都聽說了，輕塵她，她不要你。但是我要你啊！希望你和我一起走，求你了。”

  ??“不用求我，我不會跟你走的。”方歌也不想和嚴妍解釋太多，直接站起身，繞開了她，“我現在正在想一些事情，希望一個人靜靜，拜托你別來吵我就謝你了。”

  ??“好我不吵你。”嚴妍也沒有再跟過去，“但是你不要對我說謝之類的了。就算我們隻是好朋友，可我覺得我們之間不需要這個。”

  ??在她說話時，方歌已經來到廁所門口，推門而入。

  ??方才在總部的時候，他就是要去上廁所的。

  ??而另一方麵，袁雪回來後就接到了李部長那邊的電話，聽說李部長被革職查辦了。還聽李部長說讓她帶方歌走，這次降罪下來方歌很可能是死路一條。

  ??“知道了。”袁雪說完後便是掛斷了電話，獨自掂量。

  ??此刻她之所以掂量，倒不是因為自己，全部都還是因為方歌。她考慮到方歌可能不願意跟自己走，就算走了，也隻會讓方歌一輩子洗脫不了罪名，抬不起頭做人。

  ??站在窗前，她環手抱胸，黯然深思。

  ??這時已經接近黃昏，天邊的晚霞無比美好，神秘之中帶著那麽一份妖嬈的感覺。這很容易叫人浮現連篇，也很容易讓人感歎生命。

  ??望著望著，她不禁心說道：“為什麽我對你這麽好，為你這麽操心，卻反而讓你像對仇人一樣的對我？難道這個世界真的就不能公平一點嗎？就算你不念著我的好，也要跑把我當做仇人吧？”

  ??心說之時，忽然聽見了敲門聲。

  ??“進來！”

  ??說完之後，她就聽見那吱呀一聲，感覺有個人走了進來。但是她一點也不在意，心想應該是自己的手下到了。

  ??當她還處於迷離惝恍之時，一隻手忽然從她身後摸索了過來。就當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太晚了，那隻手捂住了她的鼻子和嘴，直接悶得讓她覺得喘不過氣來。

  ??仰著頭，她猛地翻了一個白眼。而後當她對身後那人進行肘擊的時候，感覺到手肘不是撞在肌肉上，而更像是撞擊在了某些堅硬的鐵塊上。

  ??“噹、噹、噹……”

  ??一個個響聲是那麽的清晰響亮，卻又有一份垂死掙紮的感覺。

  ??袁雪很想回頭看看到底是誰在背後暗算自己，可是頭卻怎麽也轉不過去。反倒是覺得那隻手上越來越用力，這是要扭斷自己脖子的一個提醒。

  ??就當明白自己要被扭斷脖子的時候，袁雪挺大了眼睛，看著那美好的夕陽，倏地瞳孔翻了上去，眼睛裏隻剩下眼白。

  ??猝然間，隻聽到那“喀拉”一聲脆響。

  ??袁雪垂下頭，蹲下身，用雙手捂著胸口，貪婪的呼吸著空氣。等稍微好轉之後，回過頭時，她才看見原來是方歌救了自己。

  ??而在方歌腳邊，躺著一個身著西裝的男人。那個男人看上去有些眼熟。看了一會兒後，袁雪才想到：這不是今天一直跟著白念州的那個人嗎？

  ??究竟是怎麽一回事？袁雪還一頭霧水。

  ??方歌倒是已經蹲下身去檢查那一個人，想看看有沒有什麽意外發現。當他的手要觸碰那人身體的時候，手上指紋在這瞬間被全能係統給過濾了。

  ??他可以隨意翻差這男人的身體。

  ??找了一會後，終於還是讓他發現：這男人的內在其實是鋼筋和水泥組成的。

  ??而係統的透視功能又讓他發現：在這男人的體內，並無五髒六腑，隻有電線、芯片、電路板等硬件設備。還可以看出，一直維持他生命的，是一個用VC語言編寫出來的程序。

  ??“你發現什麽了？”袁雪認真的凝視著方歌的臉龐，低著聲音說，“我覺得這人之前可能是做過接骨的手術。因為剛剛打他的時候，手肘好像撞在金屬上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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