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塵？”第五靈反問，“誰是葉輕塵？”

  ??方歌機械化的回過頭，想了一個借口，然後才說：“沒有啊！就是以前一個普通的朋友了。她，她以前說過，希望看到我有今天。”

  ??這個說辭竟然將第五靈給說服了。

  ??第五靈在桌邊坐下，笑道：“改天新聞發布會上，她一定會看到你，也會替你高興的。”

  ??“嗯。”方歌淡淡一笑。

  ??當喝得酩酊大醉時，方歌感覺到第五靈在翻自己的衣服，更是拿了自己的手機。這一刻他知道：“看來她懷疑我了，我不能這樣下去了。這件事，必須速戰速決。”

  ??於是一有機會，方歌便會對第五弘的聲音旁敲側擊。

  ??第五弘性格很是穩重，對生意機密守口如瓶。不是他不相信方歌，而是不信任所有人。

  ??逼的無奈，方歌隻好借工作之名，趁第五弘不在時，來到辦公室，用係統的[開鎖功能]打開了那個保險櫃。

  ??當保險櫃被打開之後，方歌看見的全是關於慈善的資料。這一刻他笑了，原來那騙取十六個億美金的人從始至終就不是第五弘。

  ??當即，他向李部長匯報了情況。李部長卻要他去接近另外一個人。

  ??這一次，他當機立斷的拒絕了，道：“不可能。我已經幫你驗證了第五弘，不想再趟這趟渾水了。起碼你們排除了一個對象。就這樣。”

  ??李部長想到了葉輕塵的事，便沒再強迫他，隻是說：“那好吧！那邊你去收個尾，然後快去找葉輕塵解釋清楚吧！我和我老婆已經幫你解釋過一次。就是你們之間可能還有些誤會，你去當麵和她解開吧！”

  ??“嗯，我知道了。”

  ??演戲就要演全，於是方歌回到公司，暗自向第五弘申請了辭職，理由是：想要出國深造。

  ??但剛遞交完那辭職信要離開時，就見原本該在學校的第五靈出現在公司。第五靈手裏還拿著一個文件夾，“你自己看！”

  ??第五靈當著眾人的麵，將那文件甩在了一個職員的辦公桌上。

  ??方歌用透視眼看了一下後，清楚那是自己的身份。

  ??“如果不是我爸請的私家偵探，如果不是我對你也有懷疑，你打算騙我到什麽時候？”第五靈的語氣中飽含怨氣，似乎是在埋怨方歌騙了她的感情一般。

  ??不過事實就是如此，方歌騙了她的感情。

  ??“對不起。”方歌解釋道，“我本來就想過了。如果你父親真的做了那樣的事，我也會好好照顧你。一直以來，我都把你當做妹妹那般看待。”

  ??“妹妹？”第五靈的眼眶紅潤了，“我就隻是妹妹了麽？”

  ??一個有點職位的老員工走了過來，道：“小姐，這是在公司。”

  ??“我管你什麽公司不公司？誰要是想多管閑事，就不要來上班好了。”

  ??“執行官，你看這……”那老員工很是為難。

  ??方歌這才帶第五靈離開了這裏，簡直就是用拖的。

  ??想不到來到地上停車場後，第五靈竟然瘋狂的撲過來，要用嘴唇強行碰方歌的嘴唇。

  ??方歌自然是推開她了，“你理智成熟點好嗎？你明明查過了我的資料，知道我已經有老婆了不是嗎？而且我從始至終都是在騙你的。忘了我吧！”

  ??“忘了你？”第五靈流著淚笑了笑，“你確定嗎？”

  ??當此時，方歌立即感知到：她準備用自行傷害讓自己愧疚。

  ??“不要做那樣的傻事。”方歌說。

  ??這一秒鍾，她詫異了，道：“你會讀心？”說完之後，她很深的凝望著方歌的臉，步步逼近，“方歌，你真不是一個普通人。對嗎？我就想問你一句，你是人是鬼。”

  ??方歌想不到她竟然會這樣懷疑自己。

  ??猶豫了一會後，方歌不打算在騙她，便是誠懇說道：“是人。”

  ??“可你的能力，不是人所能及的。”

  ??“假如我承認自己是鬼，你就會放棄我，那我想說，我就是鬼。”

  ??“不，我是想知道你與眾不同，讓自己覺得配不上你，放棄你。”

  ??被逼無奈，方歌隻好說道：“是的，我確實是與眾不同的。我是一個天才，我所擁有全麵性的能力，是任何一個常人都無法企及的。”

  ??盡管如此承認了，第五靈還是用哀求的口吻說道：“那我求求你，你放棄她，和我在一起好嗎？我不想再過這種生活了，我什麽都不要，隻要和你在一起。我們還像一起散步、一起逛超市、一起看書、一起騎共享單車、一起變魔術、一起當義工、一起吃雪糕……”

  ??“夠了別說了。”方歌的心也痛了，“那些都是假的你明不明白？從始至終，我接近你，無非是要查清楚你父親的底細，查清楚他是否騙了十六億美金。隻是這樣，那些都是假的，你懂嗎？”

  ??“包括你對我的笑也是假的嗎？”第五靈淚汪汪的看著方歌的眼睛問。

  ??此刻方歌再也笑不出來了，心裏無比悲傷，“是的，也都是假的。其實我很討厭你，你刁鑽、任性、不會為人考慮、愛耍小姐脾氣……我接受不了你，還很討厭你。”

  ??“我懂了。”第五靈終於轉頭離開了。

  ??其實方歌希望她好好讀書。

  ??之後獨自在這地下停車場裏站了許久後，方歌才決心離開這裏，揮別和第五靈共同的回憶。

  ??當來到李部長這兒時，方歌得知現如今的葉輕塵已經出國去了。

  ??去了水城威尼斯。

  ??在威尼斯，葉輕塵已經習慣坐在小舟上，終日一個人漂泊在碧綠的水麵上。

  ??她深深的愛上了這座城。因為這座城的水路，可以讓她避開心底裏最想見又不敢見的那個人。沒有轉角，沒有下一個路口，沒有愛。沒有希望，也就不會失望了。

  ??可想而知，當方歌用魔法出現在她輕舟後時，她那錯愕的反應。

  ??“你，我是在做夢嗎？”她咬著唇，用力的給了自己一個耳光，苦笑著，“一定是我太想他了。”

  ??方歌再忍不住，就算葉輕塵真的做了對不起自己的事，這一刻也會選擇原諒。那一個擁抱，在無聲之中，讓二人冰釋前嫌。

  ??葉輕塵也知道了：眼前這個方歌是真實的，還是愛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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