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出口戰鬥機，但我們出口最優秀的飛行員！”

  短短的一句廣告詞，讓未來人軍工成為了全場所有人眼中的香餑餑。尤其是在那些來自第三世界國家的客戶中，對“鬥牛士”的熱情尤為高漲，哪怕未來人軍工對第一代電子飛行員“鬥牛士”的標價到達了一千五百萬新元，甚至超過了剛才那架米格-25本身。

  “給我們來五十個！如果你們願意再未來十年每年向我們出售二十名電子飛行員，並承諾在完成AI更新後優先升級、維護我們的‘鬥牛士’。我這邊可以給你交個底，最晚今年年底中央就會出台政策，明年年初磁懸浮公路的門檻就會打開，從我們國家的一線城市向內陸二線城市推進！”

  “價格能不能再便宜點？我們國家不發達，如果你願意給我打九折，無論地鐵還是銅礦都好商量！”

  “精彩的對決！我們對貴方的‘鬥牛士’非常感興趣！如果貴方打算出售，我們願意購買三十台‘鬥牛士’，全款一次性付清！如果貴方願意對‘鬥牛士’相關技術開放技術授權，請務必第一時間考慮我們！”

  一千五百萬新元的售價，在大多數人眼中非但不是個昂貴的數字，反而可以稱得上是相當的廉價。

  為什麽呢？

  可以算很簡單的一筆賬！

  按照國際標準，飛一小時三代機的成本大概在5萬美元以上，而培養一個普通飛行員每年的訓練時間至少在180小時以上，而全世界普遍認為一個成熟的三代機飛行員必須要具備相關的機型一千小時的飛行經驗，掰著指頭一算就知道這得花掉多少小錢錢。培養一個成熟的飛行員少說得花掉五千萬美元的經費，而一個飛行時間超過三千小時的特級飛行員沒有兩個億根本培養不出來！

  無論是對雷達使用的熟悉，對機動動作時機的把握，對戰場形勢的判斷，還是釋放熱誘彈的時機……能將米格-25駕馭到這種程度，就算是王牌飛行員也不可能做到，鬥牛士已經展現了它非人的戰鬥素質，將空戰變成了一場可以預知勝負的遊戲。

  一名比王牌飛行員還要王牌的飛行員，總共才一千五百萬新元“而已”！這其中還包含了各種技術升級、故障排查等各種售後服務！就算用腳趾頭去思考，在看過了如此精彩的對決後，也會將鬥牛士放在購物清單的第一序列。

  無論是第三世界國家還是第一世界國家，在這一刻紛紛敞開了錢袋，去搶購未來人軍工手中為數不多的鬥牛士。最開始江晨也沒料到鬥牛士的銷量會這麽爆炸，不但二十個庫存被迅速買空，訂單甚至排到了明年年底。

  這樣的火爆狀況讓他有些始料未及。

  原本他還估摸著讓這些人接受電子飛行員，怎麽也需要一段時間，卻沒想到一架米格-25和一架準六代機“颶風”，居然幫了他一個大忙，給他的“鬥牛士”免費做了回推廣。

  看向了望著大海發呆的馬特奧的背影，江晨最終還是憋住了滿肚子的笑意。

  無論怎麽說，這位大兄弟都幫了他一個大忙，在這時候再去取笑他終究還是有些說不過去。

  ……

  望著大海，馬特奧的神情有些呆滯，喉結時不時上下移動，欲哭無淚。

  不遠處，可以看到兩輛工程船停泊在海上，機械懸臂上的鉤鎖正在潛水員的指引下，搜尋著下落不明的殘骸。星環貿易相當大方的表示，願意免費幫芬梅卡尼卡集團打撈六代機的殘骸。

  至於那架米格-25，因為本來也沒花多少回收價值，未來人軍工這邊連撈都懶得撈了。

  最先被撈上來的是米格-25的座艙。

  被“颶風”的空速管命中機腹的米格，從中間斷成了兩截，反而比一頭撞向鋼板的“颶風”遺體更完整。

  未來人軍工將頭部被撞得粉碎的鬥牛士從機艙裏拽了出來，將它擺在最顯眼的位置展覽，就像展示一位英雄一樣，再次贏得了人們的掌聲和讚美。

  那掌聲聽在馬特奧的耳中是那樣的刺耳。

  他怎麽也沒有想到，最後會以這樣的方式收場。

  颶風非但沒有為他刮來一張訂單，反而讓他的台風、陣風全都壓在了手裏。

  在占盡優勢的情況下，他們的颶風與米格-25這種貨色打成了“平手”。幾乎不用懷疑，從明天開始，他們的心血一定會成為人們茶餘飯後調侃的話題。

  最讓他擔心的是北約那邊會重新考慮與芬梅卡尼卡集團的研發合約。畢竟現在看來，被“鬥牛士”打敗的“颶風”，已經成為了一件不折不扣的失敗品。

  很難說北約是否會為這些失敗之作買單。

  如果答案是否定的話，芬梅卡尼卡集團在颶風項目上投入的資金將血本無歸，而如果繼續在颶風上麵投資，去完善這個已經被打上失敗者標簽的戰鬥機，芬梅卡尼卡集團所將麵臨的風險也是巨大的。

  無論怎麽說，這次比試的結果，都將他和他的集團，逼到了進退兩難的地步。

  他現在隻期望北約那邊不要讓他太為難……

  ……

  “為我們的勝利，幹杯！”

  “幹杯！”

  清脆的碰杯聲連成了一片，嘈雜的笑聲和攀談，與餐廳的格調毫不搭邊。

  包場了海洋之心內一家米其林三星餐廳，江晨請所有未來人軍工的高層和技術員搓了一頓。

  滿桌子的美味佳肴，人手一瓶上了年份的紅酒，一大票人吃吃喝喝的好不快活。尤其是集團的董事長就坐在旁邊，一個二個更是喝的臉紅脖子粗，不遺餘力地想在江晨麵前留下印象。

  第三天的防展才剛剛落下帷幕，未來人軍工已經累計拿到了超過五百億新元的訂單。尤其單是今天一天，與各國客戶簽下的超過七百台鬥牛士的訂單，總價值便已經超過了一百億新元。

  這些訂單足夠未來人軍工消化到明年年底，至少兩年內未來人軍工的CEO無需為季報、年報發愁。

  明天防展的主題是防空，已經不是未來人軍工的主場。無論是激光反導還是電磁炮防空與信息幹擾，未來人軍工都不打算拿出來對外銷售，所以很大方的將舞台讓給了俄國和華國這兩個盟友去秀肌肉。

  老實說，其實第三天開始就已經不是未來人軍工的主場了。未來人軍工根本沒有出口戰鬥機的計劃，如果不是芬梅卡尼卡集團太跳，非要炫耀下手中的玩具，也不會落得現在這般顏麵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