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作者:冬飛火      更新:2020-03-21 16:48      字數:4413
  陶盼緊張的走過來,不知道說什麽。小陶,這是陳光明母親,她想和你聊幾句。陶盼:阿姨好。剛剛說完一句話,她又無話可說了,大腦一片空白。王霞看著氣氛的尷尬,隻好對李萍說:可能是太緊張,你在這裏先呆一會兒,我再和她解釋一下。小陶咱們去印刷室,我和你聊聊。陶盼愣住一會兒,忐忑不安的走在後麵。

  天氣悶熱悶熱的,空氣像凝固了一般。沒等王霞說什麽,陶盼很不好意思的說:王姐,我最近家裏有事,可能請假次數太多了,你放心我從今天開始盡量不請假了。以後一定努力工作,如果有需要,我也可以加班!王霞笑著說:你說的哪跟哪啊!你是不是誤會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事情,這是人之常情,如果我不給你假,或者因為你請假次數多,我就想找你麻煩,那你把姐姐想成什麽人了?陶盼很害羞的說:沒有,王姐平時對我很好,哪能這麽想呢?王霞微笑說道:行了,不用掩飾了。你怎麽想的,我還不知道?都寫在你臉上了。你還是像從前那樣在這裏安心工作,你平時的努力我都看在眼裏。陶盼笑了笑,不好意思的問道:那麽他是…王霞:那個男孩母親是我父親的學生,他有一些小毛病,但是他是一個有上進心的孩子。別看他那樣,他也讀過大學,現在大學畢業了,看著其他同學都有工作了,他也是幹著急。我父親知道他們的情況後,特意問我,看看能不能在讓他在咱們這裏多學習學習?將來自己也有一項本事,可以生存下來。陶盼小聲說道:原來是這麽會事,看來我是想多了。王霞:就是麽,不過小陶我可要說你幾句,我看你平時挺開朗的女孩兒,怎麽今天變得這麽冷淡?發生什麽事情了?陶盼:哎呀,沒有。說完陶盼有些不好意思,便地下了頭。王霞:那你今天有點兒不禮貌,這可不是我心目中那個美貌與善良並存的陶盼啊!陶盼:我…王霞:哎呀,行了,不用說了,我都知道。一會兒出去,你和他們多多交流,他們人都不錯的。

  王霞與陶盼從印刷室裏走出來,客氣的與李萍說:姐姐,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她這幾天遇到一些事情,一直心情不怎麽好,所以我開導一下。李萍:年輕人,有一些想法有時候需要開導,等想通了就好。陶盼心想:明明王姐知道自己的內心,可是沒和阿姨說,她真的感激王姐,要是別人早就說出去,自己也就成為議論的對象了。如果再這麽對人冷淡,會不會讓王姐覺得:自己是個小心眼呢?陶盼微笑的說:阿姨,真的不好意思,可能是由於家裏影響心情。李萍:沒有關係,我也聽說,你在設計方麵特別厲害,而且還是一個善良的女孩。陶盼不好意思的說:其實自己並沒有那麽好,隻是王姐平時對我好,有什麽事情她都可以包容。李萍:你看,我們有著一些年齡上的代溝,要不你和我家光明聊聊,也許能有一些年輕人的共同語言。光明,你們好好談一談,我去印刷室看看能幫上什麽忙不。說完李萍進入印刷室,與王霞調轉印刷板。

  光明呆呆的看著整個房間中就剩下他們倆,而且還是異性,不免讓光明有些緊張起來。上學的時候他並沒有追求過女孩兒,也很少和異性單獨在一起,這讓他有點兒不知所措。光明緊張的說:陶姐,你好,我叫陳光明。光明緊張的如同犯錯的孩子,正要接受老師的批評。他抓耳撓腮,四處張望,看起來十分滑稽,讓人發笑。陶盼笑著說:小弟,剛才的事情真的不好意思。光明:沒…沒關係。陶盼沒忍住,捂住嘴笑起來。隻見她的眼睛似乎也會說話,笑起來如同雨後的一縷陽光。真是讓人無法想象,麵前的這位女孩,不久前還是對光明如此冷淡的。光明不知如何是好,也尷尬的笑起來。陶盼:小弟不要太緊張麽!這回我們認識了,我們好好溝通一下,你好,我叫陶盼,平時在工作中有什麽不會的問我就可以。光明:謝謝姐。陶盼:不用客氣,我聽說小弟也是大學畢業,挺了不起的。光明:隻是一般般的專科大學,怎麽敢和姐姐相提並論呢!陶盼:專科大學又怎麽?如果努力學習,將來也不比本科生差多少。對了,你在大學時學的是什麽專業?光明:電子商務專業。陶盼:那你以前接觸過設計沒有。光明笑著說:接觸過PS,隻不過學了一些基本操作,不能和你比。陶盼:真是太謙虛了,其實我用PS也隻是一般般,還接觸過其他軟件沒有?光明:還有就是flash動畫,還有網頁製作,再有就是一些辦公軟件了,但是這些和高手比起來,我會的好像不值得一提。還是希望與陶姐多幫忙指教,看看能否再上升一個層麵。通過交流,陶盼一點點了解這位青年,同時也為他的努力拚搏豎起拇指。在談話過程中,光明漸漸的放鬆了許多。讓悶熱的天氣,少了一些煩躁!同時,光明心中更有了信心,要去學好這門技術。

  王霞在印刷室與李萍聊天,王霞:看樣子,兩個人把誤會解開了。李萍:是啊,還是年輕人多一些話題可談。王霞:姐姐,你先出去透透氣吧!印刷室比外麵更悶,剩下的活兒我和小陶幹就可以。王霞從屋裏叫到:小陶,你來一下印刷室,這裏還有些工作,需要咱們倆配合才可以完成。陶盼:王姐,我馬上就到。李萍從裏麵出來,看著光明一直在笑嘻嘻的。李萍:光明,你挺高興的,看樣子誤會解除了!光明笑著說:是啊!誤會解除了,又多了個新朋友。李萍:這小子,陰轉晴挺快的,以後在這裏要努力學習,別總是亂想,都挺大個人了!光明:老娘我知道該怎麽做,不用你費心。李萍:你啊!和你爸一樣,都是說的比唱的都好聽!一定要行動起來。在說笑中,不知不覺已經到了黃昏,來到美術社第一天,讓自己對美術社有了新的認識,自己今後要學習的知識麵還有許多,特別是手,要刻苦練習。還要練習與人交流,也要學會在人際交往中,處理人情世故的圓滑,這是以前並沒有接觸到的新課程。這一天來了許多顧客,麵對著光明都在悄悄地問類似的問題,說實話他已經對這個問題厭煩透頂了,但是又能怎麽辦?他如果去嗬斥對方,自己的內心也許會好受一些,但是會把王姨的客人得罪了,即便她什麽也不說,心裏也會對自己產生厭惡感。所以隻好當作什麽也沒有發生過,壓抑著自己隱隱的內心。

  轉眼幾天過去了,光明虛心請教設計方麵的問題,每天練習明信片的設計、照片的處理、打字速度的提升,每一天回到休息室時,都是腰酸背痛,眼睛發澀。在原先的基礎上,又前進一步,光明心中竊喜有了小小的成績。人都說,學藝不如偷藝,在觀察中,他了解到各種機器的作用。和陶盼的接觸,也由剛開始單獨與女孩子在一起的緊張,慢慢放鬆下來。當有工作的時候,光明努力的觀察她是怎麽完成某項工作,一有機會就去模仿。雖然也添不少的亂子,但是沒人去刻意的責怪光明,隻是糾正這項工作還有什麽不足。有的時候,如果設計相對簡單,時間允許的話,也就直接交給光明完成。雖然在光明眼中已經是完美,但仍一些缺漏,逃不過高手的眼睛。因為在他們眼中,做設計一定不能留下不完美的位置。為了避免傷害光明的自尊心,王霞總是在光明午休的時候,勞煩陶盼稍做處理。光明也變得很主動,他經常說:王姨,你們歇一會,這件事我可以幫忙。雖然光明在學習時十分認真,但隻要一放鬆,光明一改以前沉默的性格,變成了“開心果”。他會找一些陶盼的“麻煩”,她也不甘示弱,一找到機會就會“報複”光明。別看兩個人都已經是成年了,但是有的時候還是像小孩子一樣做出可笑的事情來。每當陽光升起的時候,他都迫不及待的前往美術社一想馬上掌握技術,二想看見陶盼。光明內心有時也在想:難道,我喜歡上了這個女孩兒?但是又一想:別做夢了,自己從大學到現在,因為自己這樣的身體,他不敢去喜歡一個人,他怕接受不住拒絕的聲音,還是努力的去學習吧!自己還有許多不會的問題向她谘詢,畢竟認識還沒有幾天。如果表現出來的話,估計以後連朋友都做不成了。想來想去,還是如同每天一樣的學習。但是總愣神,陶盼與王阿姨都在問他,到底怎麽回事?是不是今天哪裏不舒服?然而李萍卻沒有問他,因為她偷偷觀察光明對陶盼這幾天的眼神變化,心裏就猜想:是不是這小子,對人家姑娘有意思呢?他不敢說,肯定是害怕聽見否定的聲音,母親在心裏無可奈何。

  這天晚飯剛過,父親又一次打電話詢問光明:最近怎麽樣?學習技術有沒有長進?光明高興的回答:老爸你就放心吧,我現在會製作明信片了。也會使用複印機了,就是速度不快,我還要繼續努力。陳強東疑問道:今天挺高興,又有什麽美事?光明:沒有吧!高興也隻是比以前進步了而已。陳強東:不僅僅是這件事吧!光明不好意思的說:你看你,怎麽連你親兒子的話還不信呀!陳強東笑著說:這可說不好,人都是會變的,離開這幾天,我哪知道你心中有什麽變化,把電話給你媽,從你口裏探不出來,你就以為我沒招了?光明一邊把電話給了母親,一邊雙手求母親別把這事說出來,畢竟這事還沒有一撇,隻是心裏活動活動,不好意思,這時候光明仿佛像女孩子那樣靦腆與害羞。沒想到,剛聊了不到一會兒,就把光明心中的秘密全部交待了。光明一把奪過電話說:老爸,你別相信我媽說的話,你看我現在還還一事無成,怎麽能想那些事兒來?陳強東:怎麽?還和我裝單純?一會兒咱們開視頻,讓我看看你臉蛋兒紅沒紅?光明:哎呀!不和你說了,掛了,我生氣了!你怎麽這麽大歲數的人還這麽八卦?陳強東:好了,不逗你了,你在那裏挺好的就行,有想法是好的,但是也要認真學習。

  光明有些不好意思的說:老娘,你怎麽什麽都和我爸說呢?李萍:這可新鮮,我不和你爸說和誰說?難道我拿著大麥克,滿大街的說?光明哈哈笑著說:我爸你還不知道嗎?你告訴他的事兒,不到一天肯定會弄得家裏人皆知,估計比你拿著麥克說,知道的人還要多。李萍:這孩子,估計你爸聽到你這麽說他,他給捶你。光明不好意思說:我小時候記得你嘴挺嚴的,怎麽今天這麽樣?是沒上鎖?李萍:你小子真不像話,哪有這麽說你老娘的。光明:老娘,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李萍笑著說:你還和我解釋,也不看看你是誰兒子,從小你做錯事,哪一回能逃過我的法眼?

  第二天一早,光明像往常一樣高興的去美術社學習。可是當光明走進去,卻發現一個陌生的麵孔。是一位40上下的男士,身高也在170以上,皮膚還算白,但是給人的感覺特別粗糙。剛拿出煙包,正要往嘴邊塞時,看見了光明。便冷漠說:小夥子,你要找誰?光明一臉迷茫,於是到外頭再確定一下,是否走錯了?心想到:他是誰?怎麽一夜不見就換主人了?是不是王姨今天有事,這位是她的朋友?光明生怕說錯話,便小心的問道:請問,王霞阿姨呢?那位男士坐在椅子上剛剛從口中吐出煙圈,似乎很享受的樣子,上下打量光明一番。便不耐煩:你找她有事兒啊?這一句對話,讓光明不敢再與麵前的男人對話。王霞剛想啟動機器進行工作,聽到聲音,就從印刷室中出來,看到這冰冷的場麵笑著說:光明,忘和你說,這是姨夫,前幾天去北京出差去了,昨天晚上才回來,平時可以叫他老馬。光明:姨夫好。他說的咬文嚼字,就是讓他聽清楚。馬永飛表麵微笑與光明問好,但是心中想:我走這幾天,家裏怎麽來了一個殘疾人,他是誰?能不能耽誤家裏的生意?說完便抬腿回到印刷室,王霞問道:你要幹嘛去?馬永飛找借口說道:機器停了,我去幹活,這活這幾天就必須做完。又把王霞拉到一邊小聲在耳邊說:你來一下印刷室。說完似乎有些生氣的進到印刷室,王霞隻好在後麵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