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一章 今日,沒看見我來過
作者:鳳清天      更新:2022-05-27 17:48      字數:271
  曹閣老額頭驟然冒出一層冷汗,他緊張的聲音都在顫抖,“殷離,是我!”

  那柄長劍被拿開,曹閣老抹了一把脖頸,絲絲血意沾染在手指頭上。

  方才神經緊繃,他感覺不到痛處,此刻,那種細細密密的疼痛才蔓延至四肢百骸。

  殷離方才沒用力,隻是認為來了刺客,下意識的防範。

  但凡手上的力道加重幾分,曹閣老的脖子就被切斷了。

  “曹老,對不起。”

  殷離的聲音低沉,透著一股子疲憊。

  他大方的拉開了書房的門,彎腰頷首向曹閣老道歉,曹閣老揮揮手,這種小事沒放在心上。

  “說這話就見外了,孩子。”曹閣老側身,進了書房。

  殷離目光下移,看見曹閣老手上拿著一個長條盒子,“您是有東西要交給我?”

  “恩,聖旨。”

  曹閣老把聖旨遞給殷離,“皇上讓我處理太後這事,與太後有關的人,也可以全殺。”

  殷離嘴角揚起一抹弧度,“謝曹老。”

  “我會在你離開京都前,讓皇上把縝密司和飛雲騎交給我管理,這樣一來,所有實權還在你手裏。”曹閣老考慮的全麵,一來,他特別相信殷離,二來,他覺得殷離心性沉穩,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完全可以造福百姓。

  “好。”

  “那你好好休息,我先回曹府了,有什麽事可以隨時派人來送信。”曹閣老輕輕拍了拍殷離的肩膀,“節哀順變。”

  殷離喉結滾動,“恩”了一聲。

  他目送曹閣老離開,把聖旨在手裏都快捏的變了形。

  怎麽能好好休息啊,他根本不能睡,一睡再睜眼時,可能就換了個人,蘇樂清剛死,穆婉寧的祖母中風昏迷,癱瘓,舉家還要遷徙去忻州,他怕一睡就生了變故。

  天色漸晚。

  殷離換上了一身玄色的衣服,風塵仆仆的帶著聖旨去了大理寺。

  “輔國公……您不能進去見太後。”看守林晚的獄卒攔住了滿身煞氣的殷離。

  “需要我給你讀聖旨嗎?”殷離聲音寒涼,聽上去令人毛骨悚然。

  “不不……不用。”

  “那就開門。”

  獄卒手抖著打開了牢門。

  林晚本依靠在牆邊小憩,聽見鐵鏈扯動的聲音,她像是陷入了噩夢裏,身體猛地一顫,瞬間驚醒。

  然後就看見了那張猶如地獄修羅的臉,殷離出現在了距離她咫尺的地方。

  林晚瞳孔放大了不止一圈,內心深處的恐懼成倍的增長。

  她抬手,猛地給了自己一巴掌,心裏一遍又一遍地提醒自己:肯定是在做夢!

  然而,殷離居高臨下的盯著她,涼薄的嘴唇動了動,“不是做夢。”

  林晚嚇得縮到了角落裏。

  “你……不是被發配去了忻州嗎?怎麽會出現在大理寺!”林晚滿臉不可置信。

  殷離早就到了鳳雲國任何地方隨意出行的地步了,可這麽見到,她骨頭都在發軟。

  “你覺得呢?”殷離俯身,大手掐住了林晚的下巴,力氣用了九成,林晚的下巴一下子就給捏脫臼了……

  她像一隻可憐的哈巴狗,流著口水狼狽的搖頭,咿咿呀呀的說著含糊不清的話——

  “我不知道!”

  殷離似笑非笑,聲音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我拿的聖旨進入大理寺,審你,你都沒死,我怎麽可能去忻州?”

  他不喜歡廢話,打了一個響指,立即就有是個黑衣人從外邊湧了進來,他們各個蒙麵,身材魁梧,眼神帶著殺氣。

  殷離沉聲道:“解決這個女人,三日,不許停。”

  林晚眼睛裏流下淚水,眉毛擰成了一團,“殷離,什麽意思?你什麽意思!”

  她因為下巴脫臼,說話費力的很,自己一手托著下巴,嘶吼著。

  “字麵意思,我和阿寧沒了的孩子,你來償命!”殷離的手握成了拳狀,骨頭捏的發出“嘎嘣嘎嘣”的脆響。

  殷離背對著林晚,一腳跨出了牢房,他從懷裏拿出了幾個金葉子遞給了獄卒,“拿下去你們分了,今日,沒看見我來過。”

  “是是是!”

  獄卒看見金葉子興奮無比,拿了就閃身離開了。

  關押林晚的敵方,被殷離的人包圍。

  走之前殷離想起了什麽,把獄卒叫了回來,那獄卒剛拿了金葉子,聲音都是高昂愉快的,“輔國公,您有何吩咐?”

  “薑之胤呢?守城樓的人,我不是讓帶來大理寺和林晚看押在一起?”

  “在呢,就在斜對麵的牢房裏,他那隻斷臂沒人處理,流血過多,已經奄奄一息了。”

  “去請太醫給診治,診治好了送進林晚的牢房裏,告訴他,想要活命,就和那十個人一樣對待林晚。”

  “是!”

  獄卒屁顛屁顛的去辦了。

  他壓根不知道殷離氣息低迷說出來的話,對於薑之胤和林晚來說,無異於滅頂之災。

  解決好林晚和薑之胤的事情,殷離才踏著銀白的月光,迎著夏日溫軟的夜風,悄無聲息的回去了殷府。

  而大理寺的牢房內,一片鬼哭狼嚎。

  林晚像是中邪了一樣,一個勁的跪在那十個人跟前磕頭,口水流了一片,頭也磕破了,那些人宛如提線木偶,無動於衷。

  如果仔細聽,就會聽出來,林晚絮絮叨叨的重複著一句話:“請殷離來,我要見他,讓他放過我,我可是皇上的生母,你們不能這麽對我!”

  那十個人隻覺得吵鬧。

  隨手一劈,就給林晚點了啞穴。

  “啊?啊……”林晚隻能發出這種單音節的字,瞳孔裏的恐懼和絕望充滿。

  她身上的衣服,被那十個人無情的撕裂,撕成了碎片丟在牢房的地上的踩踏。

  她的頭發被他們揪著,強迫她看著這罪惡的一切。

  就連最後的一件肚兜,遮羞布,也被拿走,林晚想咬舌自盡,卻被這十個人看穿,輪流的毒打她。

  她趴在地上,像一條泥鰍,身體赤裸、扭動,求饒。

  “放過我,我錯了。”

  沒人搭理林晚。

  他們開始對林晚瘋狂的侵犯……

  林晚雖然有個十來歲的兒子,可她也不過三十歲,這些年吃齋念佛,沒有壓力,皮膚吹彈可破,身材依舊好的惹人豔羨,很容易勾起男人最原始的欲望。

  “啪!”

  一巴掌打在林晚的臉頰上,她耳朵嗡嗡嗡的響,全身開始麻木,而這十個人還是輪番在上……

  她覺得世界一片灰暗時,牢房的門鎖動了,林晚以為迎來了一線生機,抬頭卻看見了薑之胤一張臉,以及斷了的一隻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