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七章 打死孤,陪葬孤
作者:鳳清天      更新:2022-02-18 20:28      字數:2106
  祁景川走路腳踝都在用力一樣,渾身上下都散發出張狂的氣息,他黑著臉讓獄卒把牢門打開,一個箭步衝上去大手鉗製住了祁景玨的喉嚨,手上力道相當大,要是再用力幾分,定能生生捏斷祁景玨的喉嚨。

  等到祁景玨呼吸都不順暢了,祁景川才陰毒的說,“皇兄膽子大啊,敢造反,就沒想過會死麽?”

  祁景玨喉嚨裏灌入新鮮的空氣,他劇烈的咳嗽了起來,一張臉咳的都發紅了,他癲狂的笑,笑的肩膀都在顫動。

  眼尾上挑,斜睨了一眼祁景川,“那不死難不成像你一樣窩囊的活著?”

  “你再說一遍?”祁景川雙目發紅,手上力道又加了一些。

  祁景玨就是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根本沒反抗。

  片刻,祁景玨進氣少,出氣多,眼看著就要厥過去了,祁景川才堪堪鬆手。

  他像是踢廢物一樣,狠狠踹了祁景玨一腳,親眼看著祁景玨狼狽的被他踹翻在地,跪在了自己的麵前。

  曾經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如今匍匐在他麵前。

  祁景川內心的爽感無限的飆升,他居高臨下的看祁景玨,“皇兄就沒想過去封地的路上我會殺了你?我窩囊的活著也比你死無全屍的好。”

  “殷離護送我,父皇會保護我,你一個廢物還想動我?我再說十遍,你也是個被男人上過屁眼的廢物!”祁景玨抬頭,嘶啞著聲音嘲諷祁景川。

  他目光轉移到祁景川跨間的位置,“你要皇位,我讓給你,以後後宮佳麗三千,都知道孤的三皇弟沒那玩意兒,你可會成為千古笑話,和我造反比,一個帝王的秘辛更會膾炙人口!”

  這種話帶刺,字字句句都戳到祁景川的痛處。

  這裏是大理寺,祁景川還要有點慎王的樣子,不然他現在就把祁景玨碎屍萬段!

  “祁景玨,你可知為何你造反輸了嗎?”祁景川換了個話題,心平氣和的問道。

  “父皇神機妙算,我該輸。”

  “不,要是我現在不告訴你,那你可能要真的不明不白的死去了。”

  “什麽意思?”

  “我早就知道你要造反,也知道你什麽時間造反,殷離自始至終都是我的人,投靠你包括為父皇辦事,都是假象,現在,我親愛的皇兄啊,你還覺得你去嶺南封地的路上,殷離還會護著你嗎?”祁景川陰森森道。

  祁景玨眼底有些不可置信,但他現在更不相信的人是祁景川。

  這人喪心病狂,瘋了。

  “你在挑撥離間,你以為孤會信?如果你是來看孤有多慘的,那你做到了,可以滾了。”祁景玨向後退了兩步,又坐在了角落裏閉上了眼睛,仿佛祁景川是一坨垃圾,多看一眼都覺得髒。

  “皇兄不信啊,劉賀劉將軍也是我的人呢,當初他們可是給皇兄上演了好一出苦肉計,也不知道皇兄是真的信了還是假的信了。”祁景川繼續對祁景玨攻心。

  他要祁景玨痛苦,悔恨萬分,生不如死。

  祁景玨眉毛幾不可查的抖動了幾下,其實他也不信殷離了。

  走到這一步,也是他自己一手釀成的,為何要在別人身上找原因。

  窮途末路了,殷離要是願意護著他,等父皇知道祁景川是個廢物,那往後餘生也是他比較幸運偷來的;殷離要是真如祁景川所言的那樣,自始至終都是祁景川的人,那他也輸的心甘情願。

  祁景川比他還慘,他心裏舒服點。

  見祁景玨不說話,祁景川不能接受。

  他俯身,惡狠狠的揪住了祁景玨的頭發,扯著祁景玨的頭皮,給了他一巴掌。

  這一巴掌打得祁景玨嘴角立馬出血。

  祁景玨悶哼一聲,啐出一口血水噴到祁景川臉上,“打死孤,陪葬孤,孤很樂意。”

  “你做夢!我要看著你慘死!然後我登上那至高無上的位置!”祁景川伸手抹掉了臉上的血,他被惡心的汗毛都快要豎立起來。

  “三皇弟,咱們兄友弟恭你不樂意,誓死仇敵你也不樂意,你到底要怎麽樣啊?”祁景玨好笑道。

  “你一會兒就知道了。”祁景川陰惻惻道。

  祁景川打了一個響指,立馬進來兩個自己的親信。

  “把他的牙和舌頭都拔了。”祁景川站在一角吩咐道。

  這人雖然在大理寺牢房內,可也是曾經的太子,祁景川下了命令,那倆親信也沒敢輕舉妄動。

  “怎麽,需要本王親手教你們?”祁景川不耐。

  “主子,在大理寺動手,很快就會傳到皇上的耳朵裏,會對您不利,望您三思。”那親信勸了祁景川一句。

  “你們是本王的人還是皇上的人?”祁景川怒不可遏,

  “當然是殿下您的人。”那倆親信誠惶誠恐。

  “那就動手,再多說一句廢話,你們比他下場更慘。”祁景川冷嗬。

  那倆親信互相對視一眼,指了指牢房外頭盡頭的獄卒,“殿下,大理寺的人要不要支開?”

  “他們很聰明,不該聽到的絕對聽不到。”祁景川話中有話。

  隻有在一邊的殷離知道,祁景川言外之意是,那倆獄卒是祁景川的人。

  他眉毛挑了挑,繼續不動聲色的看戲。

  祁景川的兩個親信,拿著繩子狠狠地捆住了祁景玨的手腳,從懷裏掏出了一把削鐵如泥的刀,鋥亮鋥亮的。

  “太子殿下……”那親信開口。

  祁景川怒吼,“他已經被廢了!”

  “得罪了。”親信不敢再使用尊稱,因為祁景川的怒火已經到達了頂點,幾乎快要把他們燒死了。

  祁景玨眼皮子發燙,絕望的閉上,等待著酷刑的來臨。

  牆倒眾人推。

  就算他現在垂死掙紮,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搭救。

  眼見自己的親信就要拿鉗子拔掉祁景玨的牙齒了,祁景川賤嗖嗖的問祁景玨,“皇兄不喊殷離來救你嗎?”

  祁景玨表麵看上去淡定自若,實際上手心裏一層汗,他聲音平靜如斯,“他如果是孤的人,自然會救孤,孤何必又開口求饒,自取其辱?”

  祁景川哈哈大笑,“皇兄還真的是一如既往的清高,你死到臨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