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黏膩在一起許久，殷離深邃的眸子裏滿是情欲，他大手順著穆婉寧的裏衣滑進去，卻被穆婉寧給抓住了。

  “離哥哥，大清早的……”

  穆婉寧嬌羞的嘟囔。

  殷離本來也沒打算繼續到最後，他喘著粗氣道：“阿寧，我不是和尚，也不是聖人。”

  穆婉寧勾了勾唇角，“離哥哥起來，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你要帶我去青樓，對嗎？”

  穆婉寧的心思被殷離看穿，她就小臉上映出一些委屈，“那你來吧。”

  她眼睛一閉，像是要甘願赴死。

  殷離捏著她小巧的下巴輕哼：“答應給你時間，我等有朝一日，你主動些。”

  穆婉寧心道，那你可就慘了。

  懷胎十月，還得忍九個月呢。

  “你又有什麽壞打算？”殷離捕捉到穆婉寧的小表情，咬咬牙問。

  穆婉寧伸手勾住了殷離的脖子，她呢喃道：“離哥哥，我是喜歡你的，所以我願意，但你……溫柔些。”

  別傷著孩子。

  最後幾個字是穆婉寧在心裏說的。

  殷離墨瞳暗了暗，他喉嚨滑動，聲音都有些暗啞，“這可是你說的。”

  穆婉寧把頭埋進了被窩裏，慫慫的鼓動了兩下。

  殷離把人給撈出來，負手就將床邊的帷幔拉下，他欺身而上。

  按照穆婉寧說的，他極盡溫柔。

  芙蓉帳暖，日頭高升，他們纏綿悱惻，旖旎無盡。

  穆婉寧不知道自己何時睡過去的，最後是餓醒的。

  她身體有些酸軟，起床時，她發現，自己渾身上下都有青紫的曖昧痕跡。

  殷離像一隻狗，精力旺盛也就算了，還說要給她標記。

  一個標記不夠，滿身都是。

  穆婉寧無奈的笑了笑，喊了巧瑩過來幫她梳洗打扮。

  “公子呢？”穆婉寧問。

  “早上上朝遲到了，公子急匆匆就走了，讓我們別吵醒你。”巧瑩臉上掛著曖昧的笑，“小姐和公子不鬧別扭，恩愛起來可真的是如膠似漆。”

  穆婉寧白了巧瑩一眼，“給我準備點粥，要鹹的，再備點水果。”

  “好嘞，這都午時了，小姐不餓才怪。”巧瑩給穆婉寧梳洗完，噠噠噠就跑走了。

  皇宮內。

  殷離上完朝退出後便和祁景玨一同去見誠帝。

  這兩日將養，誠帝氣色看起來不錯了些。

  “殷離見過皇上。”殷離俯身，彎腰都成了直角，態度誠懇。

  他手裏拿著東西，誠帝掃了一眼，就讓祁景玨退下去了。

  偌大的寢宮裏除了誠帝身邊跟了多年的老太監和殷離，再無其他人。

  “可有進展了？”

  誠帝被老太監扶著靠在了龍榻上，他聲音有些疲憊，多的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那種濃濃的惋惜殷離都能聽出來。

  也是了，一個命數將盡的人，想幹的事情還很多，自己的兒子沒有一個省油的燈，劉相還虎視眈眈，局麵頗為糟心。

  殷離把祁雪瑤畫的那副密道圖遞給誠帝，“皇上請過目，這是臣冒著生命危險夜探丞相府發現的。”

  誠帝隻看了一眼，就一口氣哽住，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殷離趕緊替誠帝拍了拍後背，讓他呼吸更加順暢些。

  誠帝把那密道圖放在了被子上，嗤笑一聲，問了個無關緊要的話題。

  “你似乎不怕朕？”

  殷離回給誠帝一個微笑。

  他道：“您現在手無縛雞之力，雖說這宮裏宮外有暗衛把守，可我要真的想幹點什麽，皇上也防不勝防。”

  聞言，誠帝反而笑了起來，“你倒是誠懇。”

  “我隻是一個讀書人，我也想在朝堂上大展宏圖，但我更多的是為民做事，而不是貪民脂民膏，私自建立火藥庫。”殷離聲音低了幾度，有一種憤世嫉俗的急迫感。

  這種偽裝，完美的騙過了誠帝的眼睛。

  “火藥庫是朕讓劉相管著的，但這密道，卻是他後來打通的。”誠帝歎氣。

  “皇上，還有一事，事關皇室的聲譽，我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殷離的話都沒說完，誠帝就打斷了，“說。”

  “我在丞相府的書房裏發現了雪瑤公主的，畫像，還有物件，或許雪瑤公主失蹤前去過丞相府，但據臣所知，雪瑤公主和劉相並無交集，追查下去，果然發現了驚天秘密。”

  殷離循序漸進的瞎說，“我偷聽了劉相和蓮妃的談話，他說……”

  頓了頓，殷離眼底冒出了無窮無盡的惶恐。

  此事，牽扯到了後宮的妃嬪，還是受盡寵愛的蓮妃。

  讓誠帝是始料未及的。

  他生病這些日子，蓮妃日日都來，但他下令不見，蓮妃就每天都換著花樣親手給他熬粥，讓他身邊的公公送來，但喝完那些粥，他昏睡的時間就越來越長。

  起初，他以為隻是他本就生病的原因沒放在心上。

  現在，經殷離這麽一說，恐怕是蓮妃另有圖謀！

  蓮妃隻生了祁雪瑤一個公主，膝下並無皇子，她跑去丞相府做什麽！

  誠帝臉色變得極為難看，“他們說了什麽，朕要你一字不漏的說出來！”

  殷離垂著頭，“劉相說，祁雪瑤是他女兒。”

  他仿佛聽到了誠帝心碎的聲音。

  當了半輩子皇帝，主宰這鳳雲國幾十年，寵了祁雪瑤十幾年，沒想到，不是他的女兒？

  蓮妃當初也是劉相送入宮的。

  他對劉相深信不疑，對蓮妃又喜愛的緊，盛寵自然不斷。

  沒多久，就有了祁雪瑤。

  當時給祁雪瑤接生的產婆說祁雪瑤不足月是早產兒，身體肯定比尋常孩子弱，需要悉心嗬護著。

  這也是他這麽多年了為什麽那麽縱容祁雪瑤的原因。

  嗬！

  “給朕去找出當年給蓮妃接生的產婆，朕要當麵對峙！另外傳話給禁衛軍統領，找到公主了，直接綁著帶回來。”誠帝怒不可遏。

  “是，皇上。”

  殷離轉頭，一臉輕鬆。

  “讓太子給朕滾進來！”

  誠帝氣的整張臉緊繃著，似是刷了一層漿糊，祁景玨一進來被誠帝這副樣子也嚇得不輕。

  “父皇，兒臣是不是又做錯什麽事了？”

  這種緊要關頭，可別再給他一下子罰的太狠了。

  他瞪了殷離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說：孤讓你來是協助孤的，不是陷害孤於不仁不義的！現在還膽大包天，給孤挖坑讓孤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