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條你願意選嗎？”

  於爹問，平非常的平淡，就好像在問，你今天早上想吃小籠包嗎？

  真是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因為驚恐，都已經不會說話了，喉嚨裏發出了咯咯的兩聲：“不，你不能這樣，老爺您這樣是要了我的命呀。”

  於爹點了點頭：“那你還有一個選擇，就是去陪你婆婆，呆上三五年，養養心性，到了小五能說人家的時候，你再回來不遲。”

  其它的庶女，怎麽打發都是小事，周氏生的嫡女，於爹還是給周氏麵子，讓她回來選擇相看女婿。

  周氏真的嚇壞了，這兩個懲罰都太可怕了，於樂氏那邊，別說周氏，就是樂寶儀都不樂意去。

  於樂氏倒也不算是多惡毒的人，就是現在整個人有點腦袋壞了似的，相信因果論，整天在家裏虔誠的很，生活規矩一套一套的，正常人跟著都有些受不了。

  最可怕的就是周氏突然想起來了，這個公公不是象她想象中那麽溫和無害的，他可是把婆婆一扔就扔了十幾年的人。

  雖然不是不聞不問，也比關到寺廟裏要體麵，守著老家，不願意出門，在北京城水土不服，一來就生病，所以回老家養病，怎麽說都不是太難聽。

  但事實上，周氏覺得這個坐牢流放沒兩樣。

  她雖然覺得自己討厭丈夫，但一想到要離開丈夫，馬上就覺得生不如死了。

  可是這一下子知道害怕了，趕緊的磕頭泵，一年磕了好幾個，磕得自己頭昏腦脹，眼淚鼻涕都流下來了，嘴裏還不住的說：“我錯了，媳婦錯了，媳婦錯了，老爺你饒了我吧，你饒了我吧，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於爹十分溫和的說：“如果不是看在你母親的份上，你根本就不會有機會在這裏選擇了。就隻有這兩條，你如果不願意陪你婆婆，那麽我過一會就叫金龍把和離書給你送過去。”

  “媳婦願意陪婆婆去，我願意。”周氏沒有辦法，隻能含著眼淚，繼續磕頭。

  “希望你能好好的把事情想清楚，別總是埋怨別人對不住你，你想想你對得住人不。你對這個家又做了什麽貢獻？生兒生女，那是天注定的是，這個不能埋怨你，但照顧丈夫，你照顧不好，管家你管不好，教育孩子你教育不好。就算是孝順我吧，你也隻是嘴上孝順，心裏可沒把我當回事。”

  “媳婦孝順老爺的，媳婦一定盡心盡力的孝順老爺。”

  於爹說話非常的直接，“等你回頭在老家受了委屈，你應該就隻會怨恨我，怨恨著別人都對不住你，但是其實娶了你做兒媳婦，才是我對不住我們於家，對不住我兒子。”

  “媳婦不敢，媳婦不敢的。”周氏臉色漲得通紅，突然被公公說穿了自己的內心最陰暗的地方，她羞愧得都恨不能自殺了。

  “這個家沒有任何人對不住你，隻有你對不住這個家，你小姑子也沒有任何對不住你的地方，要不是她，這個家，能有現在的景象嗎？別說我們在白水城，現在有命，沒命都兩說。”